离婚就不是你们女儿了?小田眼泪夺眶而出。
老人到底心疼闺女,软下语气说:不是这个意思...可你当初自己选的人,现在挨了一巴掌就要闹离婚,再忍忍不行吗?
小田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一声不吭地转身躲进了房间。
正是这样的态度,让她迟迟没有向许大茂提出离婚的事。
次日清晨,许大茂就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登门谢罪来了。
虽然小田父母嘴上劝女儿别离婚,可见到许大茂时脸色依然很难看。
你来做什么?
现在才想起你媳妇还在娘家?
看到岳父母阴沉的面容,许大茂立即堆起谄媚的笑容。
他最拿手的就是说漂亮话,当年就是靠这张嘴在商场上左右逢源。
我知道错了,这不赶紧来赔罪嘛。
我们夫妻怎么能说离就离呢?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该那样对小田。
今天要打要骂我都认,只要她肯跟我回家......
这番话总算让二老神色稍霁,将信将疑地问道:
你真要改过?不是在糊弄我们吧?
许大茂见有转机,急忙赌咒发誓:
绝对真心悔改!回去后保证再也不对小田说重话,更不会动手。
今天任凭她发落!
他故意提高嗓门,就是要让里屋的小田听见。
躺在床上的小田确实听到了。
泪水无声滑落,她却根本不信这些鬼话。
上次许大茂求饶时也是这套说辞,结果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伤害。
这个口蜜腹剑的男人,就是用同样的甜言蜜语把她骗进家门的。
如今看 ** 面目,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许大茂竖起耳朵听不见动静,故作关切地问:
小田在屋里吗?我想当面跟她道歉......
二老交换个眼色,叹气道:
在里头呢。
你们夫妻有话好好说,别总吵吵闹闹的,多伤感情啊。”
许大茂点头哈腰地应着,突然跪在房门外,对着紧闭的房门喊道:都是我的错,要是当初没犯浑......
媳妇我真的知错了,不该那样对你。
今天你要打要骂我都认了,能原谅我回家吗?
小田父母被许大茂突然下跪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
快起来!这像什么样子!
许大茂推开岳父母搀扶的手,固执地跪着:这是我活该。
要不是我对小田动手,她也不会气得回娘家。”
他痛心疾首的模样让两位老人心软了。
能在长辈面前低头认错,至少说明这孩子良心未泯。
老两 ** 换了个眼神,转身进屋劝女儿。
小田,大茂带着礼物上门赔罪,这会儿还在院子里跪着呢。”
他以前也这样赌咒发誓,结果呢?今天敢动手,明天就敢变本加厉。
要是我被打得遍体鳞伤回来,你们肯让我离婚吗?
胡说八道!父亲拍案而起,夫妻拌嘴就要离婚?赶紧收拾东西回去!
我不回!
由不得你!母亲麻利地打包行李,街坊四邻都看着呢!今天不回娘家,以后就别认我们!
小田抱着包袱出来时,许大茂立刻弹起来:你原谅我了?
不是说任打任罚吗?小田冷笑着指向地面,继续跪着。”
许大茂嘴角抽搐。
他盘算着跪几分钟装装样子,却没料到妻子当众给他难堪。
许大茂刚才那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此时若不照做,倒显得他虚伪做作。
无奈之下,许大茂只得再次跪下。
小田父母不明就里,轻轻扯了扯女儿的衣袖。
可小田置若罔闻,她攥紧拳头,扬手便朝许大茂脸上扇去。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四周,许大茂右耳嗡嗡作响,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小田心里畅快极了。
尽管手掌 ** 辣地疼,但此刻的痛快远胜过疼痛。
许大茂先前的耳光有多狠,她至今记忆犹新。
被当众掌掴的羞辱让许大茂怒火中烧。
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小田冷笑道:不是你说的吗?今天任打任骂绝不还手,这么快就反悔了?
许大茂强压怒火,挤出一丝笑容:谁说我反悔了?你要是不解气,尽管再打。
我说到做到。”说着竟要去拉小田的手。
少在这惺惺作态!小田嫌恶地甩开他,拎起行李径直上了车。
小田父母面面相觑。
单看眼前,女儿确实过分。
可听两人对话,许大茂先前也有不对。
做父母的不好深究细节,只盼着女儿能安安稳稳过日子。
如今见两人总算踏上归途,老两口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街坊邻里的闲言碎语最是恼人。
自从小田频繁回娘家,四邻早就议论纷纷。
不堪入耳的闲话让老两口如芒在背,这才狠心将女儿赶回去。
返程路上,小田始终望着窗外,对许大茂不理不睬。
许大茂憋着满肚子火气,阴沉着脸开车。
行至四合院门口,他硬邦邦地说:今晚下馆子吧,就当给你赔罪。”
没胃口。”小田甩下一句,要吃你自己去。”
小田冷着脸走进屋里,许大茂见状也不愿再自讨没趣。
他想起店铺还未开门营业,既然已经将小田安全送到家,是时候去照看生意了。
许大茂迈步向百货商场走去时,陈爱民正在百货畅听处理账目。
这家分店客流量虽不及百货商场旺盛,却有着独特的经营优势——每位进店的顾客都会消费。
嗑瓜子、品小酒的客人都在店里采购这些消遣品,薄利多销的模式带来了稳定可观的收益。
陈爱民合上账本,考虑着招聘新人的计划。
随着秦淮茹孕期需要陪伴,他决心退居二线,只定期核查账目即可。
这时他想起叶老爷子推荐的人选,几位年轻人经过考察都展现出不错的能力。
经过筛选,陈爱民最终选中了圆脸少年小元。
这个19岁的年轻人凭借出色的心算能力脱颖而出,虽然薪资待遇比小叶低些,但相比同行业已属优厚。
小元对这份报酬十分满意,爽快地接受了工作安排。
每日黄昏,陈爱民都会准时下班。
自从妻子怀孕后,厨房就成了他的专属领地——论起厨艺,连秦淮茹都承认丈夫更胜一筹。
为确保饮食卫生,陈爱民坚持亲自下厨。
临下班前,陈爱民照例巡视商场。
员工们各司其职的认真模样让他很是欣慰。
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偶然瞥见许大茂的钟表店外,有个女子正与店主相谈甚欢,两人眉目间流转着微妙的情愫。
陈爱民对许大茂和小田的离婚并不关心,那人想怎么折腾都与他无关。
回四合院前,他顺路买了新鲜的肉菜。
陈爱民如今不再囤积食材,只按当天所需购买,确保每顿都能吃到新鲜饭菜。
虽然曾考虑开餐厅的事宜,但他决定等秦淮茹生产后再作打算。
刚进院子就看见小田在洗衣。
她的出现让陈爱民有些意外,两人简单点头示意。
小田却显得局促不安,显然为家事曝光而难堪。
进屋后,秦淮茹立刻拉着他询问:看见小田回来了吧?
在洗衣呢。”陈爱民边整理食材边回答。
她怎么又回来了?这不是自找苦吃吗!秦淮茹急得直跺脚。
陈爱民客观分析:离婚没那么简单,旁人闲言碎语就够受了。”
可终身幸福更重要啊!秦淮茹愤愤地说,许大茂婚前就拈花惹草,婚后能改才怪!她猛灌了几口水压火气。
陈爱民笑道:你倒料事如神。”
察觉到话里有话,秦淮茹追问:你看见什么了?
听完陈爱民在百货商场的见闻,秦淮茹沉默良久:果然不出所料,小田再这样下去非被拖垮不可。”
陈爱民点头应和,转身准备晚餐去了。
秦淮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不忍心看着又一位姑娘被许大茂祸害。
可她终究只是个外人,管得太多反而招人闲话。
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要是做得太过,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能把人淹死。
她倒不怕被人说三道四,就怕连累陈爱民也跟着受委屈。
闲聊过后,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既然劝不动那姑娘,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装裱店里,许大茂正闲得发慌,恰巧有位女顾客边看商品边跟他搭话。
见对方模样周正,许大茂顿时来了精神。
两人越聊越投机,最后那女人虽然没买钟表,却和许大茂眉来眼去地调了半天情。
许大茂刻意隐瞒了已婚身份,反正家里的黄脸婆也不会知道。
想到妻子最近冷冰冰的态度,他更觉得这场邂逅理所应当。
哼着小曲回到家,许大茂发现小田早吃完了饭。”怎么不等人?他沉着脸质问。
小田头也不抬:饿就吃了,谁有空等你。”这话像盆冷水浇在许大茂头上。
他摔门而出,边走边骂:要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谁稀罕伺候你这张死人脸!
正寻思去哪吃饭,居然碰见钟表店那位女顾客。
对方惊喜地打招呼:真巧,你也来吃饭?我媳妇吃过了,自己出来解决。”许大茂听说她丈夫出差,顿时兴致缺缺。
谁知对方主动邀约:要不凑一桌?犹豫片刻,许大茂还是坐下了。
这女人说话句句捧着他,没过多久又让他飘飘然起来。
许大茂被夸得心花怒放,对眼前的女人更添几分好感。
你看起来完全不像已婚人士,怎么这么早就成家了?
女人抿嘴一笑,脸颊微红:我丈夫常年在外地,日子过得跟单身没什么两样。
再说我也不年轻了,没猜错的话,咱们应该是同龄人。”
许大茂起初还不相信,细问之下才发现两人岁数确实相仿。
酒过三巡,夜色渐深。
推杯换盏间,两人的举止渐渐亲密起来,时而手臂相触,时而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