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瞥见秦墨从考场中走出,神情恍惚,步履沉重。他的目光在秦墨身上停留了片刻,心中隐隐有些复杂。
苏如烟顺着孟远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秦墨。她的眼神微微一黯,看着秦墨现在的样子,满眼心疼,感觉她的心都要碎了。
孟远察觉到苏如烟的情绪变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烟儿,我们回去吧。”
苏如烟点了点头,任由孟远牵着她的手,缓缓走向马车。两人一路无言,直到上了马车,苏如烟才轻声问道:“孟远哥哥,你觉得考得如何?”
孟远沉吟片刻,回答道:“题目虽难,但我已尽力。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苏如烟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一向勤奋,定能取得好成绩。”
孟远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知道,科举考试的结果不仅关乎他的前途,更关乎他与苏如烟的未来。他必须成功,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回到府中,冬梅早已备好了晚膳。两人用过饭后,孟远便回到书房,继续温习功课。虽然考试已经结束,但他心中依旧有些不安,总觉得还有许多地方可以做得更好。
夜深人静时,孟远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窗前,望着满天繁星,心中默默祈祷:“愿上天眷顾,让我此次科举顺利,不负烟儿的期望。”
与此同时,苏如烟也未曾入睡。她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秦墨曾经送给她的信物。她轻轻摩挲着玉佩,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虽然她已决定与孟远共度余生,但秦墨的身影依旧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苏如烟轻声自语,紧握怀中玉佩,然后轻轻抚摸着腹中胎儿,缓缓躺下,闭上了眼睛。
秦墨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一遍又一遍地亲吻,仿佛苏如烟就在身边。他将玉佩贴在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阵钝痛。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清冷的光晕。他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玉佩上,发出轻微的的一声。
但每当想起孟远与苏如烟的苟且之事,心里又钻心的疼。他好恨她,为什么这般对他。那些甜蜜的回忆如今都变成了锋利的刀,一刀一刀剜着他的心。
为什么?秦墨低声呢喃,声音沙哑而痛苦。他握紧玉佩,指节发白,仿佛要将它捏碎。可是他又舍不得,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相爱的证据。
其实,秦墨每天都要这样被折磨千万遍,他吃尽了相思的苦,失去了爱的人,好像全世界都没有色彩了。秦墨内心既矛盾又复杂,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放又放不下,所以才会这样苦楚,短短数月,两鬓白发。
他以为他会重新振作,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可是那日考场上,看见苏如烟与孟远恩恩爱爱,他心痛不已,平日里苦读万卷书,在那一刻,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