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妹妹,别多想,我说了我会娶你的!”秦墨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白玉杯壁上倒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柳嫣儿涂着蔻丹的指甲在案几上划出几道细痕:那为什么自从你去过那家布行,回来就一直躲着我?她突然抓住秦墨的手腕,力道大得让骨节发出轻响,你以前不这样的...
柳小姐。秦墨猛地抽回手,官袍广袖带翻了酒壶,琼浆玉液在锦缎桌布上洇开一片暗红,像极了那日苏如烟被他吻得红肿的唇,请注意仪态。
满座宾客的谈笑声突然安静了一瞬。柳相重重放下酒杯,警告地瞪了女儿一眼。柳嫣儿这才惊觉失态,慌忙松开手,强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秦墨哥哥说得对,是嫣儿太高兴了。她端起自己的酒杯,指尖微微发抖,我敬你一杯。
我干了,你随意。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一滴酒顺着脖颈滑入衣领。柳嫣儿盯着那滴酒,眼神幽暗。
秦状元好酒量!礼部侍郎笑着凑过来,下官再敬您一杯!听说您那篇《治国策》深得圣心,不知...
秦墨机械地应酬着,目光却再次飘向厅门。这次他看见沈惊鸿正在门外焦急踱步,手里似乎攥着一封信笺。
失陪。秦墨突然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座椅。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他勉强扯出个笑容:酒喝多了,出去透透气。
柳嫣儿地站起来:我陪...
不必。秦墨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柳小姐还是多陪陪令尊。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面色阴沉的柳相,毕竟...来日方长。
走出喧闹的大厅,夜风拂面而来。秦墨一把抓住沈惊鸿:查清楚了?
身后,贴身侍卫沈惊鸿单膝跪地:回大人,属下已查明。苏姑娘与孟远成婚后,半年生下女儿清歌。
秦墨身子一震:半年? 冷月低头继续道:据稳婆回忆,清歌是足月生产。按时间推算...他犹豫了一下,清歌姑娘很可能不是孟远的女儿。而且苏姑娘。”
秦墨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心中暗想:清歌是我的女儿?
“婚后,苏姑娘与公子关系是极好的,只是婆媳关系并不好,就是因为苏如烟未能给孟家生出一儿半女,所以苏姑娘处处不得孟母喜欢。我听说是苏姑娘生完孩子,伤了元气,身体十分虚弱,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沈惊鸿慢慢说来。
秦墨听了这些话,越发心疼苏如烟,他对苏如烟的思念越发控制不住,直见他面色阴沉如水:你下去吧!今日之事,绝不对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沈惊鸿领命而去。
秦墨走回酒席坐下,秦母问道:“墨儿,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酒席都快散了。”
“娘,我喝多了,有些不舒服想要吐!”秦墨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