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贫民窟如同迷宫,秦墨的人马搜寻进展缓慢。天色渐暗,气氛更加凝重。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悄悄靠近,塞给沈惊鸿一个纸团。沈惊鸿打开一看,上面画着一个简陋的地图,标出了一个废弃的砖窑位置,旁边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柳”字。
秦墨拿到纸团,眼神一厉:“宁可信其有!去这个砖窑!”
众人赶到废弃砖窑,外面看起来荒无人烟。秦墨下令包围,亲自带着几个好手和苏如烟潜入。
窑内阴暗潮湿,深处传来隐隐的哭声。秦墨和苏如烟心头一紧,循声而去,果然在一个铁笼里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清歌。小丫头头发散乱,脸上还有泪痕,看到来人,吓得往后缩。
“清歌!”苏如烟泣不成声,扑到笼子前。
“娘亲!”清歌看到母亲,哇的一声哭出来。
秦墨看到女儿被锁链束缚着,那原本粉嫩可爱的小脸此刻却满是惊恐和泪痕,他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一般,痛得无法呼吸。
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双手紧紧握住那锈蚀不堪的锁链,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锁链应声而断。秦墨迅速将清歌从那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抱了出来,紧紧地搂在怀中。
小丫头显然被吓坏了,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死死地抱住秦墨的脖子,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哭声更是一阵高过一阵,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哭出来。
“没事了,爹爹来了,没事了。”秦墨一边轻声安慰着女儿,一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希望能让她稍稍平静一些。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柔,充满了慈爱,但他的眼中却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能将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
秦墨的目光落在清歌的手臂上,只见那白皙的肌肤上赫然有着几道明显的红痕,显然是被人粗暴对待过。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心中的杀意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好个柳家!”秦墨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对柳家的恨意已经到达了顶点。
然而,就在这时,窑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杀声和激烈的兵器碰撞声。秦墨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情况恐怕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沈惊便如一阵风般冲了进来,满脸焦急地喊道:“大人,有埋伏!我们被包围了!”
秦墨将清歌塞到苏如烟怀里,拔出腰间长剑,眼神锐利如鹰:“保护好她们母女!跟我杀出去!”
一场恶战在废弃砖窑外展开。对方人数众多,且皆是亡命之徒,显然是想将他们灭口于此。秦墨身手不凡,沈惊鸿等人也是精锐,但既要对敌又要保护苏如烟和清歌,一时陷入苦战。
危急关头,又一队人马杀到,竟是孟远带着京兆府的官差赶来!原来他放心不下,最终还是报了官,并凭着对城西地形的熟悉,一路寻了过来。
有了官差加入,形势瞬间逆转。匪徒见势不妙,纷纷溃逃。
秦墨抱着清歌,护着苏如烟,与孟远汇合。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目光复杂,此刻却无暇多言。
清歌经过这番惊吓,在秦墨怀里昏睡过去。秦墨低头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再抬头看向惊魂未定的苏如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他意识到,不能再让她们母女置身于如此险境之中。
“回府。”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这一次,苏如烟没有再反对。经历此番生死,她身心俱疲,只想带着女儿找个安全的地方。
而真正的较量,显然才刚刚开始。柳家的这次出手,彻底激怒了秦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