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心中暗自叹息,他早就觉得苏如烟有些不对劲,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然而,今晚的意外让他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怀疑。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那扇虚掩的窗户,仿佛这扇窗户是通往真相的最后一道屏障。随着窗户的开启,一股夜风吹进房间,带来些许凉意。
秦墨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入房中。当他的双脚着地时,苏如烟(云溪)的惊愕之声也同时响起。
“是你?”苏如烟(云溪)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满脸都是惊愕和慌乱。
秦墨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而坚定。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锁住苏如烟(云溪)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内心深处的秘密。
苏如烟(云溪)被他的目光逼得节节后退,她下意识地拉紧了自己的衣襟,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秦大人,夜深人静,你此举何意?”苏如烟(云溪)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镇定一些,但内心的恐惧却无法掩饰。
秦墨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继续步步紧逼,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几步之遥。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秦墨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苏如烟(云溪)的心头狂跳不止,她拼命地告诉自己要镇定,但面对秦墨如此直接的质问,她还是有些乱了方寸。
“我……我是苏如烟啊,秦大人莫非忘了?”苏如烟(云溪)强作镇定地说道。
“苏如烟?”秦墨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那为何我刚才听到有人……称陛下为‘父皇’,自称‘云溪’?”
这句话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苏如烟(云溪)的头上。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血色尽褪,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
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都被彻底击碎,苏如烟(云溪)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看着她这般反应,秦墨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底是翻涌的惊涛骇浪:“金殿之上,陛下看你的眼神,不仅仅是看一个酷似爱女的孩童。他看的是你,苏如烟!他透过你,看到了他以为早已失去的女儿!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云溪公主会变成苏如烟?!”
他的质问如同重锤,敲打在苏如烟(云溪)心上最脆弱的地方。她承受不住他锐利的目光,踉跄着跌坐在绣墩上,泪水无声地滑落。
“我……”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疲惫与辛酸,“我不知道……那天我的马突然发狂,冲下悬崖……等我醒来,就变成了这样……变成了苏如烟……”
她抬起泪眼,望着这个她深爱却也让她承受了无数委屈的男人,终于不再掩饰灵魂深处的骄傲与伤痛:“是,我是云溪!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只是苏如烟,一个和你有着云泥之别,曾被你轻易误会、弃如敝履的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