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叙述,语气真挚,情感流露自然,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既有对父母的怀念,也有对命运的坦然接受。一番话说下来,合情合理,逻辑清晰,让人听不出任何破绽。
暖阁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老夫人手中那串紫檀佛珠转动时发出的“咔嗒、咔嗒”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有穿透力,仿佛一下下敲在沈清辞的心上。沈清辞屏气凝神,端坐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脸上的神色也依旧平静,但后背却已微微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终于,老夫人缓缓停下了手中转动佛珠的动作,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地看向沈清辞。“罢了,瞧你这孩子也算坦诚。”沈清辞心中一喜,刚要开口谢恩,老夫人却话锋一转,“只是你父母之事虽情有可原,但你如今入了这府中,规矩可不能废。”沈清辞连忙低头应道:“老夫人教训得是,清辞定当恪守府中规矩。”老夫人点了点头,“明日起,去家庙抄经半月,好好反思反思。”沈清辞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乖乖领命,“是,清辞遵旨。”待老夫人挥挥手让她退下后,沈清辞才缓缓起身,退出暖阁。刚一踏出房门,一阵凉风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背的冷汗也被吹干,只留下一片冰凉。她知道,这一关虽暂时度过,但往后在这府中的日子,只怕是更加艰难了。 沈清辞刚走没几步,就见二小姐柳眉倒竖地冲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好你个沈清辞,竟在老夫人面前花言巧语,让老夫人饶了你。”二小姐双手叉腰,满脸的不服气。沈清辞福了福身,平静道:“二小姐,清辞只是实话实说。况且老夫人罚我去家庙抄经半月,也算是惩戒了。”二小姐冷哼一声,“半月算什么,我定要让你在这府中待不下去。”说罢,便带着丫鬟们气冲冲地走了。沈清辞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这府中果然是暗流涌动。回到自己的院子,沈清辞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始为明日去家庙做准备。她知道,接下来的半月会很艰难,但她不会轻易被打倒,她要在这充满算计的府中,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就在沈清辞收拾衣物时,贴身丫鬟匆匆进来,附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姐,刚收到消息,二小姐找了家庙的管事,怕是要在您抄经时刁难您。”沈清辞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恢复平静。“无妨,既已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我自会应对。”
次日,沈清辞带着简单的行囊前往家庙。家庙管事见她到来,果然满脸不善,将她安排到一间偏僻且阴冷的禅房,还故意少给了她抄经用的纸张和笔墨。沈清辞并未动怒,只是默默接受。夜晚,寒风透过窗户缝隙呼啸而入,冻得她手脚冰凉。但她依然借着微弱的烛光,一笔一划认真抄经。
然而,就在她抄经的第三天,二小姐竟带着几个丫鬟来到家庙,故意在她面前耀武扬威,还打翻了她的笔墨。沈清辞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二小姐,准备迎接这场新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