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宇焦急地站在别墅楼下,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别墅的大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中满是懊悔与不安。他深知自己之前的言行深深伤害了龙丽姬,此刻满心只想当面向她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苏明宇来说都像是煎熬。终于,别墅的门缓缓打开,龙丽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苏明宇瞬间挺直了身子,准备迎上前去。然而,当他看到龙丽姬的那一刻,心猛地一沉。
龙丽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她的双眼像是燃烧着火焰,直直地看向远方,根本没有给苏明宇哪怕一个余光。
苏明宇赶忙快走几步,试图拦住龙丽姬,嘴里急切地说着:“丽姬,我…… 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可龙丽姬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径直朝着小径走去。苏明宇心中一阵刺痛,他能感受到龙丽姬此刻的决绝。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寂静得让人窒息。月光被一片乌云遮住,仿佛也在为这场冲突而黯然。苏明宇呆立在原地,看着龙丽姬的背影越来越远,心中充满了无奈与自责,他知道,这次自己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
黄昏的余晖透过斑驳的窗户,洒在略显昏暗的房间里。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过后的静谧,偶尔有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窗帘。
文伟强站在那里,脸上那块淤青在昏黄光线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原本整齐的衣领此刻也变得凌乱不堪,领扣被无情地撕扯掉,线头还在微微晃动,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那场冲突。
钱建国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文伟强身上,心猛地一揪,那股心疼的情绪如潮水般涌来,险些就要溢于言表。他紧了紧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不想让这份心疼被旁人察觉。他深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过度的关怀或许会让文伟强感到不适,也可能影响接下来的局面。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脸上迅速换上了一抹温和的微笑,对着一旁的邹益来问道:
“邹益来,你会缝扣子不?” 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自然,仿佛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并没有在他心中掀起波澜,可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不经意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一丝紧张与关切。
在那略显昏暗逼仄的房间里,邹益来坐在一张有些破旧的木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放着针线和一枚崭新的扣子。灯光昏黄,在他专注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他的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衣物,那是文伟强的衬衫,领口处原本缺失的扣子如今在她精湛的女工下即将被重新缝上。
邹益来的手指灵活地穿梭着针线,每一针都缝得极为细致,仿佛这不仅仅是在缝一颗扣子,而是在修补一段珍贵的时光。他微微皱眉,额前的几缕发丝滑落下来,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
文伟强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邹益来的动作。他的心中五味杂陈,这几天被困在大楼里的压抑和不安在这一刻似乎都随着邹益来手中的针线一点点被缝补起来。
他的目光从邹益来的手上移开,看向窗外,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他在心里默默期待着,等一切结束后,能迎来真正的晴天。
终于,邹益来将最后一针缝好,轻轻打了个结,然后抬起头,把缝好扣子的衬衫递给文伟强,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文伟强接过衬衫,轻声说了句 “谢谢”,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穿上衬衫,系好领口的扣子,仿佛瞬间找回了几分自信。
随后,他随钱建国走出大楼。大楼的门缓缓打开,一道刺目的光线射了进来,让他们不禁眯起了眼睛。外面的世界仿佛经历了一场洗礼,空气格外清新,带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气息。天空中的乌云渐渐散去,露出了几缕微弱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带来一丝久违的温暖。
钱建国和文伟强并肩走在街道上,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刚刚经历了一番波折的人。钱建国神色凝重,他靠近文伟强,压低声音说道:“唐美玉晚上八点会在盘山仓库。” 文伟强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猛地一震,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唐美玉的面容。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既有对即将面对的未知情况的紧张,又有一丝终于能解决事情的期待。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会意,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赴约,不管等待他的是什么。
夕阳的余晖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医院走廊那略显陈旧的地砖上,光影交错。文伟强刚从警局出来,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对龙丽姬的牵挂。他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龙丽姬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白色的墙壁在昏黄的夕照下,竟有了几分暖意。龙丽姬静静地坐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看到文伟强进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文伟强快步走到床边,眼神关切,急切地问道:“丽姬,你怎么样?这几天有人为难你没?” 他微微皱着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心中满是担忧,害怕龙丽姬在这期间受了委屈。
龙丽姬低垂着眼帘,手指轻轻揪着床单,犹豫了一下,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说道:“没有,一切都好。” 她心里清楚,那些麻烦事说出来也只会让文伟强徒增烦恼,况且他刚出来,自己不想再给他添乱。
文伟强凝视着龙丽姬,试图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破绽,可终究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那就好。对了,我的警服还在警局,我得去要回来。” 他心想,警服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一份责任的象征,有了它,似乎才能找回曾经那个充满干劲的自己。
随后,文伟强又叮嘱了龙丽姬几句好好养病之类的话,便转身离开了病房。走廊里,灯光逐渐亮起,昏黄的光晕拉长了他离去的身影,他的步伐坚定,朝着警局的方向走去,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文伟强刚刚离开,钱建国就在隔壁的房间里走进龙丽姬的病房,他准备劝龙丽姬主动离开文伟强。昏黄的灯光在老旧的灯罩下散发着微弱且摇曳的光芒,似是随时都可能熄灭。
墙壁上的水渍印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在这黯淡的光线中愈发显得狰狞。钱建国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他来回踱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龙丽姬坐在那张破旧的木椅上,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有些游离。钱建国停下脚步,看向龙丽姬,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他心里清楚,龙丽姬和文伟强之间的感情,可如今这复杂的局势,犹如一团乱麻,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丽姬啊。” 钱建国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和文伟强,身份差距太大了。这世道,稍有差错,便是深渊。” 他顿了顿,眉头皱得更深,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因身份悬殊而引发的灾祸画面,“你往后和他相处,尽量谨言慎行,别告诉他太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