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曾经连抱娃都僵硬的南京九,硬是把全职奶爸的技能点满了。
换尿布,冲奶粉,拍嗝,哄睡,一套流程行云流水,比月嫂还熟练。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接手初初,给她换好衣服,喂完奶,再轻手轻脚带下楼玩,就为了让宁肆意能多睡会儿懒觉。
晚上初初哭闹,他也是第一时间抱起,温声细语地哄,从不让哭声惊扰到卧室里休息的宁肆意。
这天凌晨,宁肆意半夜醒来想上厕所,刚推开卧室门,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的一幕——
南京九靠在沙发上,头微微歪着,眉头还带着点没完全舒展开的疲惫,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
他怀里紧紧搂着初初,小姑娘蜷缩在他怀里,小脑袋靠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小手还攥着他的衣角。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柔和地洒在父女俩身上,把南京九平时凌厉的轮廓都衬得温柔了不少。
宁肆意心里一软,又有点心疼。
这段时间他既要忙公司的事,又要全身心照顾初初,怕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不想吵醒他,只想把初初小心翼翼抱起来,让他能舒舒服服睡一觉。
她伸出手,刚碰到初初柔软的襁褓,准备轻轻把人接过来,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猛地攥住。
宁肆意吓了一跳,抬头就见南京九已经睁开了眼睛。
“怎么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依旧温柔,生怕吵醒怀里的初初,说话时刻意放低了音量。
宁肆意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吓死我了!我起来上厕所,看你在这儿睡着了,想把初初抱回去,让你能躺平睡会儿。”
“刚把她哄睡,有点累就眯了会儿。”南京九起身,小心翼翼托着初初的头,生怕吵醒她。
“你去吧,我回卧室等你。”
宁肆意“哦”了一声,看着他抱着初初轻手轻脚走进卧室,才转身去了卫生间。
等她回到卧室时,初初已经被放在小床上睡熟了,南京九也躺在了床上。
宁肆意刚躺下,他就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抱得紧实。
“抱太紧了,喘不过气。”宁肆意推了推他。
南京九没松,反而往她颈窝埋了埋,简单俩字:“冷。”
他身上的温度其实很烫,宁肆意心里门儿清。
这哪是冷,分明是熬夜哄娃累狠了,抱着她才踏实。
她没拆穿,乖乖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准备接着睡。
可刚要入眠,就感觉他的手不老实起来了。
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又慢慢往下滑,带着滚烫的温度,一路烧到腰侧。
紧接着,温热的唇也贴了上来,从颈窝开始,细细密密地吻着,带着点急切的意味。
宁肆意瞬间清醒,浑身一僵,伸手推他:“你干啥呢?!”
南京九没回答,反而撑起身子,一只手撑在她身侧,阴影笼罩下来。
没等她再说什么,他低头就吻住了她的唇。
宁肆意被吻得呼吸不过来,直到胸口憋得发慌,她忍不住伸手拍他的肩膀,他才稍稍松开一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
“张嘴。”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宁肆意脸颊爆红,眼神躲闪着,却还是乖乖地微微张开了嘴。
下一秒,他的吻再次落下,比刚才更温柔,却也更缠绵,舌尖轻轻勾着她的。
夜色深深,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木地板上淌出一道柔软的银白。
初初在小床里咕哝一声,又沉沉睡去。
宁肆意被他亲得手脚发软,趁他换气的空隙偏过头,呼吸不稳地小声抗议:
“可以了,你真是……不困啊?”
“困?”他尾音微微上扬,鼻尖蹭过她发烫的耳廓,气息灼人: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能睡着?”
宁肆意借着月光看他。
他眼底哪有半分睡意,只有一片深黯的,涌动的潮汐,脸颊因为情动泛着微红。
宁肆意被他看的脸颊发烫,别开视线,却正好瞥见小床上安睡的初初。
那点被撩拨起来的悸动瞬间掺进了理智的忧虑,“不行……”
她声音很轻,抓着他手腕的指尖却没有半分力气,“南京九,别闹……初初在呢……”
“她在睡觉,”他纠正,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我们小声点。”
“这种事怎么小声……”宁肆意耳根通红,试图跟他讲道理,“她醒了怎么办?哭起来更难哄……”
“那就别让她醒。”他打断她的话,语气是温和的笃定。
说着又低头亲了上来。
宁肆意又飞快瞟了一眼小床上的初初,最后红着脸妥协:“那……那你可得小心点啊。
“我尽量。”他承诺,声音含在纠缠的唇齿间,模糊又滚烫,“但你得帮我。”
“怎么帮?”她迷迷糊糊地问,脑子被他亲得一团浆糊。
“别出声。”他眼底闪过促狭的光,吻顺着下巴滑向颈侧,“或者……咬我也行。”
宁肆意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捉住手腕,轻轻压在枕侧。
她挣了挣没挣脱,反而显得更像欲拒还迎,氛围感直接拉满。
正巧初初在梦里咂了咂嘴,两人动作同时一顿,屏住呼吸跟做贼似的。
几秒后,见小家伙呼吸恢复均匀,南京九低下头,胸腔传来压抑的震动,明显是在偷偷憋笑。
“吓到了?”他啄一下她的鼻尖,“我们偷偷的。”
“感觉像在做贼……”宁肆意小声抱怨,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弓起,更贴近他热源的所在。
理智的弦将断未断,“万一……”
“不会有万一。”他打断她,语气是温柔的笃定。
指尖抚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细小的战栗。“相信我。”
她终究是信了他,或者说,败给了自己身体里同样汹涌的渴望。
起初他还顾及着小心翼翼,可情到深处,哪里还能完全掌控得住。
宁肆意猛地仰起头,喉间压抑的喘息即将冲破齿关——
一只温暖的手掌及时覆了上来,轻轻捂住了她的嘴。
他冲她摇了摇头,唇角勾着一点坏得让人心颤的弧度:“嘘……说好了,不出声。”
所有声音都被堵回喉咙,化成他掌心下一阵湿热急促的喘息。
最后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指尖怜惜地蹭过她微肿的唇瓣,然后将她汗湿的身体完全拥入怀中。
“冷吗?”他低声问,扯过被子盖住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