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了看似可以共鸣的命途组合后,林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看似毫不相干的命途。他抱着一种破罐破摔的心态,想看看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力量强行糅合,是否能瞎猫碰上死耗子,产生某种不可预知的“化学反应”。
第四次组合尝试:【存护】与【神秘】—— “迷雾堡垒”
他试图将奥赫玛的防御体系笼罩在一层巨大的【神秘】迷雾中,让城墙的符文隐匿于难以探测的谜团之后,使黑潮无法找到准确的攻击点。他散布晦涩的预言,将防御节点的位置与古老传说绑定,让真实的壁垒隐藏在虚幻的叙事之下。
起初,黑潮确实被迷惑,攻击变得分散而低效。但【神秘】的本质是未知与不可控。迷雾不仅迷惑了敌人,也迷惑了自己人。守军无法有效沟通、调动,补给线陷入混乱,甚至出现了因误解预言而自毁防御工事的极端事件。最终,堡垒并非被从外部攻破,而是在内部的迷茫与猜忌中,从【神秘】的迷雾里自行显现出千疮百孔的残躯,迎接了毁灭。
(“啊哈!把自己家藏起来然后自己找不到了!”欢愉的笑声在星空中回荡,“迷思老兄,你看这像不像你上次丢钥匙的样子?当然,你没钥匙,你只有谜题。”)
第五次组合尝试:【同谐】与【贪饕】—— “饕餮盛宴的共鸣”
一个极其扭曲的构想。他试图将【同谐】的心灵连接,用于协调一场极致的、针对黑潮的【贪饕】盛宴。他引导人们,将对抗毁灭的意志,转化为一种“吞噬”黑潮来壮大自身的集体疯狂。共享的不仅仅是意志,还有那掠夺与吞噬的欲望。
结果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共享的吞噬欲望放大了每个人内心的阴暗面,连接的网络成了传播疯狂与自噬的温床。人们开始相互猜忌、掠夺,甚至出现了更可怕的苗头。所谓的“吞噬黑潮”沦为笑谈,内部的自相残杀提前耗尽了所有力量。这场“盛宴”最终以所有“宾客”在疯狂中相互撕咬、同归于尽而告终。
(就连那混沌的贪饕感知,似乎都对此等渺小、混乱且毫无美感的“吞噬”表达了一丝……嫌弃?而欢愉则乐不可支:“团建!这是失败的团建!太有教育意义了!”)
第六次组合尝试:【终末】与【丰饶】—— “向死而生的慈悲”
他扮演一个奇特的角色:一边精准宣告着每个将死之人的命运(终末),一边竭尽全力用【丰饶】的力量去救治他们,试图与既定的“终末”对抗。他想要展现一种在注定的毁灭面前,依旧不放弃任何一线生机的、悲壮而矛盾的美。
他确实短暂地延缓了一些个体的死亡,但这在宏观的毁灭面前毫无意义。更残酷的是,他亲眼目睹那些被他以【丰饶】之力强行从死亡边缘拉回的人,往往在不久后以更痛苦、更扭曲的方式迎来他们的“终末”。他的行为,仿佛成了对“终末”本身的一种拙劣模仿和徒劳挑衅,既未赢得【丰饶】的垂怜,也未引起【终末】的丝毫波澜,只是徒增了无数倍的痛苦。
(“看呐!他好像在跟命运拔河!但绳子那头根本没人,只有他自己在使劲!”阿哈笑得打跌,“这表情!这挣扎!太经典了!”)
这些毫不相干的命途组合,产生的只有混乱、崩溃和更加深刻的绝望。林祈像是在用一堆完全不合规格的零件强行组装机器,结果只能是不断的爆炸与自我毁灭。灵魂殿堂的墙壁上,似乎又多了几道混乱的涂鸦,代表着这些失败尝试留下的精神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