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r monsters,
I see your pain.”
徐逢拎着一杯蓝色气泡水,坐在靠酒吧角落的高脚凳上,像一座孤岛。
屋里很暖,她已经把外面的羽绒服脱掉了。
只装的下手机的包,在酒吧暗淡的氛围灯下,包上的钻反射着低调奢华的光——杜明拙以“只买贵的,不买对的”的理念买回来的,一个包占了徐逢身旁的高脚凳。
台上的人已经在人群的焦点中唱歌。
这家酒吧是杜明拙朋友开的,徐逢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多狐朋狗友,远在大洋彼岸的都有,然后被拉来唱歌。
在不起眼的外国酒吧角落,来自东方的美人徐逢,一身吊带娃娃裙加工装裤,相比其他来酒吧的外国人衣着不算暴露。
除了杜明拙亲自搭的一身衣服和配饰,脸上只化了淡妆,粉底液都没涂,只搓了层素颜霜,唇釉亮晶晶的。
四周昏暗,只有一个简易的小舞台灯光夺目,杜明拙右手扶着支着的话筒,坐在椅子上没个正形,单腿着地,另一只脚散漫地勾着椅子杠。
不扶话筒的另一只手肘扽在大腿上,支着下巴,背也打不直,在台上和在台下一个死样子,懒懒的。
与之相反的是漂亮的嗓音却点燃了整个空间,与纸醉金迷的氛围相得益彰,边唱边带笑地看着下边围着台子蹦迪的男男女女,三个多月里长长的头发,随着节奏轻点的头浮动着。
杜明拙半首歌还没唱完,在他离开后,前来搭讪徐逢的人络绎不绝,她操着不太熟练的英语,摆手加“sorry”打发着,短短几分钟就把杜明拙嘴里“有魅力”验证了个透。
当然也不乏特别执着的,第四个前来搭讪的白男手里端着一杯粉红色的酒,靠的有点近。
这时候正好进入间奏,杜明拙蓦地站起来,话筒从支架上被拿下来,带着点杂音,单手抄兜,拿着话筒的手遥遥指着徐逢这个方向。
“Excuse me, that gentlemen. Yes,you,wear bright shirt. please dont touch her.”
白人衬衫男直起身,挑了挑眉,“why?She is your girlfriend?”
背景音乐声不小,又没话筒,为了交流俩人嗓音放的挺大,响彻大半个酒吧。
国外男男女女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许多人哄闹,打趣地看着徐逢。
徐逢搓了搓脸,心里暗自崩溃,到底有没有体面一点的解决方法。
徐逢在杜明拙刚刚开口就转过头,在李想店里剪过的头发也长长了,半披在肩上,脖子上的月光石项链是他俩在地中海上某个国家的摊子上淘的,随着折射灯光的角度变化,显得流光溢彩。
杜明拙把手从兜里掏出来,自额头向后抓,黑色的头发被手指温顺地梳向后,露出同样来自东方的优越五官。
光从后方打过来,有不输欧洲人的立体感,唇角弧度扩大,左脸上酒窝浮现,眼睛却直直地,自上而下盯着白男的瞳孔不避不让,半瓶晃荡的个人风格鲜少透着攻击性的警告,“No,she is my little sister. It is illegal to serve alcohol to minors.”
这次,话筒靠近下巴,杜明拙声音不大,却透过音响扩大数倍,轻而易举地让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与声嘶力竭的白人形成鲜明对比。
人群爆发出善意而热闹的哄笑声,因为杜明拙的回答,剑拔弩张的氛围瞬间无影无踪。
白男无奈地耸肩摊手,向杜明拙摇了摇头,面部表情极为丰富,看嘴型是“oh my god”
杜明拙坐回去,说唱部分已经过了,又到他part了,耽误了两句,把话筒卡回架子上,他懒的一秒都不想多拿,继续唱,“tell me your problems,Ill chase them aw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