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笑着一刮她鼻尖。小机灵。
这都让你猜中了。
许秀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看是谁媳妇。
张浩然被逗笑了：
既然你这么聪明，
就告诉你吧。
是傻柱干的。
许秀疑惑不解：
他为什么......
突然恍然大悟。
张浩然没再多说，
转身进屋叫女儿起床。
今天还有好戏要看，
得先填饱肚子。
另一边，
许大茂早早出门会秦京茹。
一见面她就道歉：
都怪我，
害你挨打。
许大茂摆摆手：
你能看清他们真面目就好。
秦京茹感动道：
没想到表姐会骗我，
多亏遇见了你。
许大茂暗自得意，
继续怂恿：
你想怎么处理？
要不我带你去玩玩，
买点新衣服，
回去就说找了对象？
秦京茹犹豫着：
这不太好吧？
你都有家室了......
许大茂满不在乎：
这有什么。
“带自己妹妹逛街买东西，这个总没人反对吧？”
听到许大茂叫自己妹妹，秦京茹笑得眉眼弯弯，心里像是灌了蜜似的。
许大茂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到了天上。实话告诉你，”
他凑近了些，“咱院儿里谁最有钱？我说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知道放一场电影我能赚多少吗？”
他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两块钱？”
秦京茹眨巴着眼睛猜测。
许大茂差点被噎住，一脸嫌弃：“瞧你这点出息！二十块！”
“这么多？！”
秦京茹惊得瞪圆了眼睛。那可不？”
许大茂扬了扬下巴，“一个月少说也得放五六场，你自己算算？”
秦京茹的眼神瞬间亮了，连连点头：“行吧！不过咱们先说好，我就是你妹妹，只逛街，别的免谈！”
许大茂心里乐开了花，没想到三言两语就哄住了她，暗暗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美滋滋地带着她离开了。
快到晌午，各家各户的炊烟袅袅升起，四合院飘满了饭菜的香气。
张浩然被聋老太念叨怕了，不敢再做什么红烧蹄髈，只好简简单单炒了个番茄鸡蛋，炖了锅糖醋排骨凑合。
娄晓娥从前院过来，探头问厨房里的张浩然：“浩然，老太太在你这儿吗？后院没找着她。”
“给她买了件新外套，想让她试试。”
张浩然笑道：“在屋里逗雪儿玩呢，你直接进去吧。”
娄晓娥点点头，一进门就闻到扑鼻的香味。
往桌上一瞧——嚯，还真丰盛！
糖醋排骨、白面馒头、番茄炒蛋、三鲜汤，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白米饭。
许秀见她来了，热情招呼：“晓娥姐，快进来坐！”
娄晓娥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红棉袄：“给老太太带了件新衣裳，你瞧瞧这颜色怎么样？”
许秀接过来摸了摸，赞叹道：“真好看！还是棉的，暖和！”
“可不是？”
娄晓娥点头，“老人家身子骨弱，棉衣穿着更挡风。”
许秀转头对聋老太喊道：“老太太，晓娥姐给您买新衣裳啦，试试呗？”
聋老太耳朵灵着呢，笑呵呵起身：“好嘞，让老太太瞅瞅新衣裳！”
几人正忙着试衣服，张浩然走进来，见老太穿着红棉袄精神抖擞，忍不住夸道：“哎呀，老太太这一穿，年轻十岁！”
他又冲娄晓娥笑笑：“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吃个饭？”
娄晓娥一听人提起许大茂就一肚子火。哼，那个混账。”
“天没亮就溜出去了。”
“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着。”
“谁知道他死哪去了。”
反正家里也没开火。
她干脆就在张浩然家蹭饭。
看着满桌好菜，娄晓娥打趣道：
“你这日子过得比过年还滋润。”
“等到了年三十，该不会全家啃树皮吧？”
张浩然咧嘴一笑：
“哪能啊？”
“我就算去要饭。”
“也得让媳妇孩子和老太太吃上好的！”
这话听得娄晓娥心里发酸。
要是许大茂有这一半贴心就好了。
再说了——
现在张浩然是真有本事。
就算许大茂放电影能捞点外快。
也经不住天天这么造啊。
可看这一家子淡定的模样。
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这年头除了万元户。
谁家敢这么顿顿大鱼大肉？
吃完饭娄晓娥忍不住夸：
“你这手艺真绝了！”
聋老太插嘴：
“浩然做菜啊——”
“可比傻柱强多了！”
娄晓娥瞪大眼睛：
“不能吧？”
“不是说傻柱在轧钢厂横着走。”
“连厂长都得给他面子吗？”
聋老太嗤笑一声：
“那是你没尝过浩然的手艺。”
“傻柱？差着档次呢！”
娄晓娥这回真惊着了。
连老太太都这么说。
那肯定假不了。
没想到张浩然这个街溜子。
居然藏着这么一手绝活。
再看自家那个废物——
别说炒菜。
连煮饭该放多少水都不知道。
当初嫁给他还觉得凑合。
虽然人不靠谱。
好歹隔三差五能吃上荤腥。
在娘家面前不算太丢脸。
可现在跟张浩然一比——
真是货比货得扔！
正想着呢。
聋老太突然开口：
“晓娥啊。”
“今儿当着浩然他们面。”
“咱们说道说道许大茂。”
娄晓娥一愣：
“啊？他有什么好说的？”
老太太眯着眼睛：
“说道的可多了。”
“知道他今早急吼吼干嘛去了吗？”
见娄晓娥摇头。
老太太压低声音：
“我亲眼瞧见的——”
“秦淮茹那表妹秦京茹。”
“鬼鬼祟祟跟着许大茂前后脚溜出胡同。”
娄晓娥还没反应过来：
“这有啥稀奇的？”
老太太一拍桌子：
“傻闺女！”
“平时自然不稀奇。”
“可你想想——”
“大清早的连鸡都没叫。”
“俩人做贼似的摸出去。”
“这不是明摆着有事吗？”
“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娄晓娥怔了一下。
听聋老太这么讲，
确实透着几分古怪。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聋老太笑而不答，
答案其实早就在娄晓娥心里。
她仍有些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俩昨天才见过一面啊！”
聋老太精明的眼睛转了转，
拄着拐杖慢慢往后院走，
路过时丢下一句：
“是不是我想的那样，等他们回来自然见分晓。”
“老婆子可提醒你——”
“许大茂这号人靠不住，趁早离了干净！”
虽说娄晓娥平日心思不少，
但比起院里其他人，
倒还算得上单纯。
加上她对聋老太向来恭敬，
老太太才多这句嘴。
张浩然不动声色地听着。
聋老太既已点破，
他也不必多说——
毕竟没人比他更清楚许大茂正和秦京茹在做什么。时间还早，”
他提议道，“让许秀先陪你去做检查，回来再处理许大茂的事。”
娄晓娥气得直发抖：“好，浩然你帮我盯着，要是他们回来有猫腻——”
“放心。”
张浩然打断她，转头对妻子道：“你陪娄姐去，我在家带雪儿。”
许秀心领神会——
只要娄晓娥拿回体检报告，
许大茂那些“生不出孩子”
的借口就再不管用了。
（傍晚时分）
秦京茹拎着大包小包迈进院子，
秦淮茹拦住她：“这大半天去哪儿了？”
目光扫过那些崭新物件：“谁给你买的？”
“我对象啊！”
秦京茹早就和许大茂串好词，
故意撇撇嘴：“又提傻柱？他那暴脾气谁受得了！”
说着塞给表姐几个纸袋：“喏，给你挑的衣裳。”
秦淮茹摸着丝滑的衣料倒吸凉气：“这得多少钱？”
“我得赶车回去了。”
秦京茹转身就往屋里跑，
声音飘过来：“记得告诉傻柱，我俩没戏！”
她转身离开。
秦淮茹没有追上去追问。
这样也好，起码傻柱以后还得被她拿捏住。
许大茂这人也够滑头。
秦京茹走后他没马上回院。
磨蹭到晚饭后才慢悠悠回来。
这时许秀已经陪着娄晓娥到家了。
看娄晓娥的脸色就知道，检查结果显而易见。
许大茂刚推门进屋，娄晓娥劈头就问：
“你今天去见谁了？去了哪儿？”
许大茂装傻：“我能去哪儿？就是陪厂长办事呗！”
娄晓娥冷笑：“把我当猴耍是吧？你和秦京茹什么关系？”
许大茂心一抖，脸上却更困惑：“你胡说什么？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她，能有什么关系！”
见他不认账，娄晓娥转身收拾行李。
这婚她离定了！
许大茂早想离婚，但绝不能被女方提——传出去多丢脸？
他一把抢过包袱：“往哪儿跑？”
娄晓娥夺回来：“回娘家！看见你就恶心！”
许大茂堵着门：“要离也得等年后！”
娄晓娥讥讽：“现在知道怕丢人了？明天就去办手续！”
许大茂抡起巴掌，娄晓娥直接凑上去：“打啊！这婚必须离！”
吼声震得全院开门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