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啧”
了一声。这就怪了。”
“既然你挣扎了。”
“怎么地上只有你一个人的痕迹?”
马华彻底僵住。
脑袋嗡嗡作响。
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
满脑子只想着栽赃许大茂。
好从中捞些好处。
胡乱编了个谎话。
哪会考虑那么多细节?
张浩然步步紧逼: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是自己坦白。
还是由我来揭穿?
想清楚——
主动交代和我来说,
后果可大不相同。
马华僵坐在病床上。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呼吸越来越急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张浩然再次开口:
既然你不想说,
那就由我来——
话未说完,
马华终于崩溃大喊:
是我瞎编的!
傻柱愣在原地:
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厂长替他解释:
意思是许大茂被冤枉了。
根本没那回事!
傻柱难以置信地瞪着马华:
真是这样?
马华低着头点了点。
傻柱勃然大怒,
摔门而去。
他怎么也没想到,
自己又被当枪使了——
而且还是最疼爱的大徒弟!
张浩然向赵厂长点头:
既然承认了,
后面就好办了。
我还有事,
先走一步。
解决完许大茂的事,
张浩然骑车来到玉华台。
在门口踱步的孙经理松了口气,
笑着迎上去:
张师傅,
事情都解决了?
张浩然停好车:
解决了。
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后厨众人见到他,
齐声喊道:
张师傅好!
张浩然摆手:
别搞这套,
按平常来就行。
虽然才上午十点,
大堂已经座无虚席。
张浩然麻利地开始备菜:
先拌好五道凉菜,
接着烹制热食。
小吴提前列好了菜单,
帮他节省不少时间。
正午十二点,
所有主菜出锅。
张浩然解下围裙,
小吴赶紧递上毛巾:
张师傅真厉害,
这么快就全做好了。
张浩然擦着汗笑道:
哪有那么夸张。
多亏你提前帮我把菜系分类好了。
不然我可没法这么快上齐菜。
小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分内之事。
两人正说着,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进后厨。哪位是张浩然师傅?
他的出现让厨房里顿时 动起来,众人都压低声音议论纷纷,显然都认识这位不速之客。
张浩然上前一步:我是张浩然,你有什么事?
中年男子盯着他打量,眼神中带着怀疑:这么年轻?你真是张浩然?
见对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张浩然再次问道:请问找我什么事?
男子又仔细看了看他,忽然露出热情的笑容,伸出手来:你好,我是陈东俊,处的。
张浩然心里纳闷——处不是专门负责国宴品控的吗?怎么会找上自己?但还是伸手与他握了握。
这时孙经理匆匆赶到,没好气地对陈东俊说: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陈东俊笑道:我怎么不能来?倒是你,藏着这么个好厨子不汇报,怕我挖墙脚啊?
孙经理恼火地说:你这家伙挖我的人还少吗?我告诉你,这次休想打小张的主意!
陈东俊不以为意:可我听说张师傅只是你们这儿的配货员,偶尔才下厨露两手,连正式编制都没有。
我这可不叫挖人,叫合理调动。
孙经理气得直指着他:你、你这人太不要脸了!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放人的!
陈东俊轻轻拨开他的手:说话就说话,别指指点点的,多不礼貌。
孙经理冷哼一声收回手:我没把你轰出去就算客气了!
陈东俊转向张浩然:张师傅,我代表处正式邀请你。
只要你同意,马上分你一套三居室,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收音机全套配齐。
这番话让整个后厨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到底是处,开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换作是他们,恐怕早就迫不及待答应了吧?
孙经理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之前挖走的几个厨师,他都用了同样的手段。
虽然开出的条件不如这次丰厚,却也能让人少奋斗多年。
张浩然听出了对方的来意,果然是为了自己的厨艺而来。
众人猜测得不错,这么优厚的待遇确实令人心动。
但他偏偏是个例外。承蒙厚爱,他淡然一笑,我挺满意现在的工作。
这份美意,只能心领了。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谁能想到,他会拒绝这样梦寐以求的机会?陈东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陈东俊忍不住追问。
还没等张浩然回答,孙经理就笑出了声,拍着陈东俊的肩膀:老陈啊,你这招对我们张师傅没用。
他可是视钱财如浮云的年轻人,怎么会为这些动摇?
张浩然暗自好笑。
什么视钱财如浮云?要是像孙经理这样偶尔的外快,他或许会考虑。
但要他天天泡在厨房里闻油烟味?那可真是没兴趣。
陈东俊不悦地拍开孙经理的手。
这是他第一次碰壁,但绝不会轻易放弃:张师傅,我的承诺长期有效。
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张浩然无奈地笑了笑,这类话他听得太多了:好,多谢。
当晚回到家,张浩然提着大包小包。
许秀疑惑道:不是去玉华台做菜吗?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回来?
张浩然放下东西,把外快交给妻子:都是孙经理送的。
又给钱又送礼,许秀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张浩然喝了口水,就说辛苦了,送点心意。
许秀将信将疑地清点着礼物。
红枣这等稀罕物都舍得送,孙经理确实下足了本钱。
不过丈夫没有跳槽的意思,这些就当是意外收获了。
她正要收起东西,张浩然好奇道:这是干嘛?
存起来,许秀说,以后慢慢用。
“留到以后走亲访友送礼用吧。”
张浩然听了忍不住笑出声。别收了。”
“这些好东西当然要自家用。”
“干嘛便宜外人?”
“你可记住。”
“你和雪儿才是我最要紧的人。”
许秀心里涌起一阵暖意。
张浩然接着说:
“天不早了。”
“我去冲个澡。”
“等会还要给丫头讲故事呢。”
张雪兴奋地拍手:
“我要和爸爸一起洗!”
张浩然笑着摸摸她的头:
“雪儿长大了。”
“现在不能和爸爸一起洗了。”
“以后只能跟妈妈洗。”
小丫头撅着嘴:
“那好吧!”
“我和妈妈在床上等你讲故事。”
不多时。
一家三口窝在温暖的被窝里。
张浩然对女儿说:
“今天爸爸累了。”
“换雪儿给我们念书好不好?”
张雪眨着大眼睛:
“好呀!”
“我给爸爸妈妈读书。”
张浩然很欣慰。
女儿向来乖巧懂事。
他拿出从阎埠贵那儿要来的一年级课本:
“念这个吧。”
“遇到不认识的字就问我们。”
小丫头认认真真读起来。
许秀又惊又喜。
没想到丈夫短短几个月就教了女儿这么多字。
但又不免担心:
“这么早教她认这么多字...”
“以后要是厌学了可怎么办?”
张浩然胸有成竹:
“放心吧。”
“咱们闺女不会的。”
转头对女儿说:
“雪儿多认字就能快些长大。”
“到时候就能多吃爸爸做的好菜了。”
张雪眼睛一亮:
“我要努力学习!”
“长大了要吃一大碗红烧肉!”
许秀忍俊不禁。
原来女儿是被美食激励的。
真是个贪吃的小家伙。我相信...”
张浩然柔声道:
“雪儿将来一定能考上好大学。”
许秀赞同地点头:
“有你这样的好爸爸...”
“想考不上都难。”
读完课文。
张浩然取出几颗红枣。
细心地去了核递给女儿:
“念得真好。”
“奖励雪儿吃枣子。”
“边吃边听爸爸讲故事。”
小丫头开心地咬了一口。
真甜啊!
张浩然讲着童话故事。
许秀望着丈夫的侧脸。
心头渐渐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
总算等到张雪睡熟。
她脸颊微红,轻声对张浩然说:
浩然,咱们聊聊夜话?
张浩然心领神会,嘴角扬起坏笑:行啊!
与此同时,傻柱正独自喝闷酒。
越想越憋屈——
前些天稀里糊涂帮秦淮茹,跟许大茂、阎解成干了一架;今天又被徒弟当枪使。
幸好没惹上麻烦,否则也得栽进去!
他仰头灌酒时,敲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