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弈盘坐在床上,紧闭双眼,双手结印,按照龟息诀的运功路线,引导着体内的灵力缓缓流转。随着功法的运行,他感到一股清凉的气息从头顶灌入,沿着经脉流淌,所过之处,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渐渐变得清明起来。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都在好转的时候,一股强烈的困意突然袭来。这股困意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抵挡。流弈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龟息诀竟然还有这样的副作用。
他强打起精神,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唤来了自己的亲卫。亲卫匆匆赶来,见流弈面色苍白,双眼布满血丝,不禁关切地问道:“少将军,您怎么了?”
流弈定了定神,吩咐道:“明日天亮,你带领一百名士兵,去后山收集一些牛舌草、黑腐木、麻风草等毒草。每收集一斤,我会付给你们五金币。”
亲卫领命而去,流弈则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一睡,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逝。流弈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一个无梦的深眠之中。
当他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房间里一片昏暗。流弈猛地坐起身来,心中有些诧异,自己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他连忙叫来亲卫,质问为何不叫醒自己。亲卫一脸无奈地回答道:“少将军,我叫过您了,可是无论我怎么呼喊,您都毫无反应。我们甚至请来了谷雨将军,谷雨将军说您是极度疲乏,陷入了深度睡眠,只能等您自然醒来。”
流弈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懊恼。他这才意识到,以自己目前的锻体境实力去运转这灵级功法,实在是有些勉强,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还让自己昏睡了一整天。
看起来这个功法的修炼需要格外小心才行,至少要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进行,否则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引发意想不到的后果。好了,先把注意力转移到收集的药草上吧,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呢?流弈转头看向守卫,询问道:“收集的药草怎么样了?”
守卫赶忙回答道:“回少将军,一共收集了 5000 斤。”听到这个数字,流弈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抽搐。他原本以为让将士们多吸收一些草药是一种激励措施,没想到最后却成了自己的冤大头。无奈之下,流弈只得从自己的储物戒指中取出了
金币,交给了亲卫,让他去发放给众人。亲卫满心欢喜地接过金币,然后迅速退下。
流弈看着亲卫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这可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不过既然已经决定了,也不好反悔。他摇了摇头,暂时将这件事放在一边,开始着手处理收集来的药草。
流弈从中挑选了几斤药草,准备用来制作麻痹散。经过几次尝试和错误,他终于成功地配置好了麻痹散。为了验证这麻痹散的效果,流弈决定先找个实验对象试试。
于是,他吩咐亲卫去弄来一头狼。不一会儿,亲卫就牵着一头狼走了过来。这头狼一见到流弈,竟然表现得异常殷勤,又是舔脚,又是摇尾巴的,仿佛见到了主人一般。流弈见状,不禁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他疑惑地叫来亲卫,问道:“这头狼是被驯化了吗?怎么会对我如此亲昵?”亲卫连忙回答道:“没有啊,少将军。这头狼之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口吐白沫,然后就变得萎靡不振了。听说少将军您要试药,属下就把它给拉过来了。”
流弈听完亲卫的话,心中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这头狼为何会如此异常,原因竟是自己之前修炼功法时,对这头狼使用了神渡太岁,导致精神力入侵了它的大脑。
流弈不禁感叹,这神渡太岁不仅能增强自身实力,竟然还有洗脑的作用。他心想,等有机会一定要找几个被俘的珈蓝士兵试一试,看看这神渡太岁的洗脑效果到底有多强。
想到这里,流弈决定先把这头狼处理掉。他从怀中取出一些麻痹散,喂给了狼。狼吃下后,瞬间倒地不起。流弈见状,迅速取出自己的佩刀,毫不犹豫地给了狼一刀。
然而,让流弈惊讶的是,这一刀下去,狼竟然毫无反应。看来这麻痹散的效果还不错,已经完全生效了。
流弈随即吩咐亲卫将这头狼抬出去,并再牵一头狼进来。他特别叮嘱亲卫,千万不能让这头新牵进来的狼死掉,要仔细观察它何时能够恢复知觉,然后前来向他汇报。
亲卫领命后,立刻将那头已经昏迷的狼抬了出去。没过多久,亲卫便又牵了一头狼进来。这头狼一见到流弈,便开始狂吠不止,似乎对他充满了敌意。
流弈见状,立刻运转神渡太岁,想要再次对这头狼施加精神控制。然而,让他失望的是,这次神渡太岁的功法竟然毫无作用。
流弈心中暗叹,看来这头狼还真是个硬骨头啊!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决定继续尝试。毕竟,只有不断地试验和探索,才能更好地掌握这神渡太岁的真正威力。
于是,流弈决定先使用自己的天赋神通,将精神力耗尽,然后再修炼神渡太岁,最后再修炼龟息诀来恢复身体。这样一个作死循环,虽然有些冒险,但也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流弈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神渡太岁非要在作死到一定程度时修炼才能产生效果。不过,眼下炼骨之事迫在眉睫,他决定先尝试一下炼骨的功法。
流弈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然后开始运转功法。瞬间,他体内的气血如汹涌的洪流一般奔腾起来,疯狂地涌向他体内的骨头。
然而,这股强大的气血冲击所带来的剧痛让流弈几乎无法忍受。他赶紧吞下麻痹散,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果然,麻痹散的效果立竿见影,流弈立刻感觉不到疼痛了。
紧接着,流弈毫不犹豫地直接吞下了气血丹。这颗丹药的药力极其猛烈,一发作便如火山喷发一般。流弈只觉得一股炽热的能量在他体内肆虐,他的身体像是要被撕裂开来一样。
尽管流弈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但他清楚地知道,这功法的效果确实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继续坚持运转功法。
终于,药力全部被吸收完毕。流弈松了一口气,他立刻运转自己的天赋神通,想要查看一下自己骨头的变化。当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骨头上时,他惊讶地发现,骨头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红色的细丝,如同蛛网一般缠绕在骨头上。
流弈心中一喜,这显然是功法生效的表现。但他也不敢有丝毫耽搁,立刻运转龟息诀,将体内的淤血吐出。随着一口鲜血喷出,流弈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
他强撑着困意,喊来自己的亲卫,吩咐他们将这些毒草全部收集起来,分类晒干后磨成粉末。流弈叮嘱道:“我醒来后要用这些毒草粉,一定要准备好。”
话刚说完,流弈便再也支撑不住,沉沉睡去。然而,就在他入睡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流血,鲜血从他的六窍中汩汩流出,仿佛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住炼骨功法带来的副作用。
流弈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足足睡了三天三夜。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散架一般,每动一下,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
他不禁哀叹道:“这麻痹散虽然能止疼,但它带来的副作用却无法消除啊!难道就没有一本正常的功法吗?”无奈之下,流弈决定运转龟息诀来恢复身体的暗伤。
然而,就在他刚开始运转龟息诀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在体内冲撞,他猛地吐出一口瘀血。紧接着,随着功法的运行,全身的经脉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头部更是刺痛得让他几乎要昏死过去,眼睛甚至开始渗出血来。
尽管如此,流弈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继续运转龟息诀。一个全身大周天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叮咬,疼痛难忍。
但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流弈的坚持下,他终于看到了一丝曙光。全身渐渐泛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头脑也变得清明了一些。
这一次,流弈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仿佛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他暗自下定决心,下次修炼绝对不能再使用麻痹散了。
然而,流弈却全然不知,他所承受的痛苦远非仅仅源自麻痹散的副作用那么简单。事实上,他正在尝试跨越境界去修炼一种高深的功法,这种功法对于身体的负荷而言简直是超乎想象的巨大。即便他天赋异禀,也未必能够完全承受得住这功法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就在此时,流弈再次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心知肚明,这是身体在发出警报,提醒他需要休息。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立刻运转起黄芒诀,通过这种功法来调整自身的气息和能量。经过整整一个时辰的闭目养神,流弈终于感到精力逐渐恢复,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疲惫不堪。
现在,时机已然成熟,是时候踏上前往天剑城的征程了。流弈叫来自己的亲卫,告诉他自己即将外出一段时间。接着,他郑重地交待亲卫,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一定要严密监视天剑城的一举一动。不仅如此,每天都要在天剑城的外围安排一名亲信留守,以便及时传递各种重要消息。而且,这名亲信必须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流弈决定攻打天剑城,他就要立刻行动起来,配合流弈完成占领天剑城的任务。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流弈稍稍收拾了一下行装,然后巧妙地乔装打扮成一名江湖侠士的模样。一切准备就绪,他便毅然决然地朝着天剑城的方向进发了。
从天剑城到这里,大约需要两天的路程。流弈只带了一名亲卫一同前行,这名亲卫名叫王二。流弈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难听,于是灵机一动,当场给他改了个名字。
就叫王泉吧,“泉”字,清澈,优雅,正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纯净而又质朴。亲卫一听,顿时感激涕零,连连道谢,他觉得自己之前那个“王二”的名字实在是太土气了,相比之下,“王泉”这个名字简直好得不得了。
流弈看着王泉,微笑着对他说:“跟我进城,你怕不怕?要知道,这可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一旦被发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啊。”
王泉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色,他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俺自从跟随大人运了那一次粮草之后,就已经啥都不怕了。俺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那次俺给家里的婆娘置办了田产和房屋,孩子也都上了学,自己还当上了官,俺这辈子已经没啥遗憾的了。”
流弈听了,摇了摇头,说道:“这怎么够呢?你还没有当上将军,没有左拥右抱,就这么点追求可不行啊。你要好好地跟在我身边,好好地活着,好好学习,将来我让你当城主,你看怎么样?”
王泉听了,有些发愣,他挠了挠头,傻憨憨地回答道:“俺没啥文化,恐怕当不了城主哟。”
流弈微微一笑,淡然地说:“没有文化,你就要好好学文化嘛,有志者,事竟成。”
王泉回答道:“俺听将军的。一定好好学习文化。”
经过连续两日的长途跋涉,流弈终于抵达了天剑城的外围地带。他远远望去,只见城门处的守卫明显增多,不仅如此,他们对于探子的排查力度也比以往更加严格。
流弈略作思考,决定先让王泉在附近找一家客栈住下,自己则尝试混入城中。他从行囊中取出一些肉干和金币,递给王泉,并嘱咐道:“你就在这附近找个客栈住下,我先去探探情况,看看能不能混进城去。等我有消息了,自然会去找你。”
王泉接过肉干和金币,有些茫然地点点头,然后便稀里糊涂地骑着马离开了。
流弈站在原地,观察着城门口的动静。他注意到一些人出示了某种令牌后,便顺利地进入了城中。显然,这令牌必定有着特殊的用途和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