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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带来的消息,如同投入滚油中的冰水,瞬间炸开了锅!江东军主力异动!数百辆蒙着黑布的大车!铁器摩擦声!浓重的火油味!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指向一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可能性——攻城器械!而且是大型的、足以撼动下邳城防的攻城器械!

“火油…投石车?还是冲车?”朱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鹅毛扇死死攥在掌心,指节发白。他脑中飞速推演着各种可能,每一种都意味着毁灭性的打击!

“方向…城西?”呼延灼浓眉紧锁,望向城西方向。那里,是连环甲马阵残部休整的瓮城,是刚刚被火牛阵肆虐过的校场,更是下邳城相对薄弱的区域!城墙在昨日的攻防和火牛冲击下,已有几处明显的裂痕!

“孙策好算计!”孙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趁我连环甲马受创,粮草短缺,军心浮动之际,以攻城器械雷霆一击!直取我软肋!”

“主公!当务之急,是立刻加强城西防务!调集所有弩机滚木礌石!准备火油金汁!同时,派精锐斥候,不惜代价,务必探明黑布之下究竟是何物!”裴宣铁面如霜,声音冰冷而急促。

“好!立刻传令!守备营一队、二队,随我增援城西!弩机营所有床弩,即刻调往西城!雷横!你带执法队巡视全城,稳定人心!敢有散布恐慌者,斩!”孙逊当机立断,吊着左臂就要往城西冲。

“主公且慢!”徐宁的声音突然响起,沉稳依旧,却带着一种洞悉先机的锐利,“孙策此举,明为攻城,实为佯攻!”

“佯攻?”孙逊脚步一顿,愕然回头。

徐宁的目光并未停留在城西方向,而是如同鹰隼般扫过城外江东营寨的其他区域,最后定格在城南方向,那片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区域。他沉声道:“黑布大车,声势浩大,铁器摩擦,火油刺鼻,此乃阳谋!意在吸引我主力与注意力尽数集中于城西!然…”

他话锋一转,指向城南:“城南外,那片密林与乱石滩之间,地势相对平缓,利于骑兵展开!更重要的是,那里距离泗水支流最近!江东水军虽被李俊将军牵制于下游,然小股精锐水鬼,趁夜潜渡,并非难事!若我所料不差,孙策真正的杀招,当在城南!其精锐钩镰兵主力,配合步卒,极可能趁我西城空虚,强攻南门!一旦破门,则大局倾覆!”

徐宁的分析如同拨云见日,瞬间点破了孙策声东击西的险恶用心!孙逊、朱武、裴宣、呼延灼无不悚然动容!

“城南?!”朱武猛地看向城南方向,鹅毛扇急促摇动,“不错!城南水门年久失修,虽有阮小二水军驻防,然若江东以精锐步卒为饵,吸引水军注意,再遣水鬼凿船或潜入水门…后果不堪设想!”

“好一个声东击西!”孙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若非徐宁点破,他几乎要带着主力一头撞进城西的陷阱!“徐宁兄弟,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徐宁眼神锐利如刀:“将计就计!西城需防,但主力不可轻动!示敌以弱,诱其攻城!同时,请花荣将军坐镇西城,以神箭压制其攻城器械,拖延时间!呼延将军连环甲马残部,暂隐于瓮城,不可轻出,以待关键一击!至于城南…”

徐宁的目光扫过身后那三百名刚刚结束高强度训练、眼神锐利如刀、汗迹未干的破甲队老兵,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战意和强大的自信:“徐某亲率破甲队,移防南门!江东钩镰兵若敢来,徐某便以这‘拆甲七式’,领教其高招!将其爪牙,寸寸折断!”

“好!”孙逊看着徐宁眼中那灼灼燃烧的战意,看着那三百名如同出鞘利剑般的老兵,胸中激荡,“城南防务,就全权交予徐宁兄弟!花荣!呼延兄弟!西城就拜托二位了!”

“遵命!”花荣抱拳,身影一晃,已朝着西城方向疾掠而去。

呼延灼重重点头,按紧了手中的钢鞭。

徐宁不再多言,对着三百破甲队老兵猛地一挥手:“破甲队!随我来!目标——南城门!”

“吼——!”三百老兵齐声应诺,声浪震天!他们紧握手中特制的破甲短棍,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被徐宁点燃的、熊熊燃烧的战意和一种迫不及待想要验证“拆甲七式”威力的渴望!队伍如同一股沉默的钢铁洪流,紧随徐宁,杀气腾腾地扑向南城门!

***

下邳城南门。

与西城震天的喧嚣和江东军刻意制造的浩大声势不同,这里显得异常“平静”。城头上,守军人数明显稀疏,只有一些新卒和老弱在裴宣派来的执法队监督下,紧张地搬运着滚木礌石,加固着几处被昨日流石砸出的破损垛口。气氛压抑,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

城门外,护城河对岸的密林边缘,却隐隐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林中,人影绰绰。数百名江东精锐步卒身披轻甲,手持刀盾长枪,眼神冷厉,如同潜伏的狼群。在他们前方,更有约两百名身穿特制水靠、背负钩镰枪和分水刺的剽悍士卒,眼神如同毒蛇,死死盯着下邳城南水门的方向!这正是太史慈麾下最精锐的钩镰兵和水鬼混编的破城先锋!他们如同毒蛇,在黑暗中亮出了獠牙!

“都尉!时辰到了!”一个水鬼头目低声对身边一个身材矮壮、眼神阴鸷的军官说道。此人名叫张豹,是太史慈麾下悍将,负责此次偷袭的指挥。

张豹抬头看了看天色。夕阳的余晖已彻底沉入地平线,暮色四合,正是夜袭的最佳时机。他又望了望远处城西方向,那里火光冲天,杀声隐隐传来,显然主力佯攻已经开始,吸引了守军大部分注意。

“孙策将军主力已动!西城告急!下邳守军主力必被牵制!”张豹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猛地一挥手,声音低沉而狠戾,“水鬼队!下水!目标,南水门!凿沉守军哨船!清除水中障碍!为步军强攻开路!”

“得令!”数十名水鬼如同下饺子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浑浊的护城河中,只留下一圈圈涟漪,迅速消失在黑暗的水面下。

“钩镰兵!步军!准备!”张豹按着腰间的环首刀,眼神死死盯着对岸那看似“松懈”的南城门,“待水鬼得手,信号一起,立刻强攻!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撞开那扇门!”

密林中的空气瞬间绷紧!所有江东兵都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呼吸粗重,眼中闪烁着对破城、对杀戮、对功勋的渴望!

城头上,气氛同样凝重到了极点。徐宁站在箭垛后,目光如同鹰隼般穿透渐浓的暮色,死死锁定着对岸密林边缘那些模糊晃动的身影。他身后,三百破甲队老兵如同磐石般肃立,破甲短棍紧握,眼神锐利,呼吸平稳,等待着将军的命令。

“徐将军…水…水里好像有动静…”一个负责了望的新卒声音带着颤抖,指着护城河水面下偶尔冒起的、不易察觉的气泡和水纹。

徐宁微微颔首,眼神冰冷:“水鬼已至。传令水门守军,弩机戒备!火把准备!听我号令,再行攻击!放他们靠近些!”

命令悄无声息地传递下去。水门附近的守军屏住了呼吸,弩机冰冷的箭簇对准了水面,火油桶的盖子被悄悄揭开,空气中弥漫开刺鼻的味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城外的张豹焦躁地等待着水鬼的信号。城内的徐宁,如同最有耐心的猎人,静静等待着猎物踏入陷阱。

突然!

“哗啦——!”

“啊——!”

水门附近的水面猛地炸开几朵巨大的水花!伴随着短促的惨叫和兵刃撞击的脆响!显然是潜伏的水鬼与守卫水门的阮小二水军发生了激烈的水下搏杀!

紧接着!

“咻——!”

一支带着凄厉哨音的火箭,猛地从水门附近的水面下冲天而起!在暮色中炸开一团刺目的红光!

水鬼得手了!信号来了!

“杀——!!!”密林边缘,张豹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凶光,猛地拔出环首刀,发出震天的咆哮!

“杀!杀!杀!”早已蓄势待发的江东步卒和钩镰兵,如同决堤的洪流,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朝着南城门和刚刚爆发战斗的水门方向,疯狂扑来!钩镰兵冲在最前,手中的钩镰枪在火把映照下闪烁着狰狞的寒光!

“终于来了。”徐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锋,“破甲队!听令!”

“在!”三百老兵齐声低吼,声浪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杀气!

“钩镰在前,刀盾枪兵在后!结的是锋矢冲阵!破其锋锐,断其爪牙!”徐宁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清晰有力地传遍城头,“目标!前排钩镰兵!按平日所练!勾、锁、卸、拉、拽、割、破——拆甲七式!给我碾碎他们!”

“碾碎他们!”三百老兵爆发出震天的怒吼!那怒吼中,不再是恐惧,而是被压抑的愤怒和必胜的信念!

“开闸!放吊桥!”徐宁对着水门方向厉声下令!

“轰隆隆——!”

沉重的南城门内侧闸门缓缓升起!横跨护城河的吊桥也在一阵令人牙酸的绞盘声中,轰然放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城外正疯狂冲锋的江东兵都愣了一下!守军非但不死守,反而开门放桥?!这是陷阱?还是…吓破了胆?

“冲!他们撑不住了!冲进去!”张豹短暂的惊愕后,被狂喜淹没!他挥舞着环首刀,嘶声力竭地催促着!在他看来,这是守军崩溃的征兆!

江东兵的冲锋更加疯狂!钩镰兵嚎叫着,踏上了吊桥!挥舞着手中的凶器,直扑洞开的城门!

就在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钩镰兵即将踏入城门洞的刹那!

“杀——!”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怒吼,猛地从城门洞的阴影中炸响!

徐宁一马当先!暗金长枪如同毒龙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率先杀出!他身后的三百破甲队老兵,如同沉默的钢铁洪流,紧随其后,轰然涌出城门!

没有呐喊,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破甲短棍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猛虎下山,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狠狠地撞向了迎面扑来的江东钩镰兵锋矢阵!

短兵相接!血肉横飞!

想象中的守军崩溃并未出现!迎接江东钩镰兵的,是一群沉默如铁、眼神凶狠、动作迅捷如电的杀神!他们手中的武器并非长枪大刀,而是一种前端带着分叉铁钩的怪异短棍!

“勾!”

破甲队老兵的动作整齐划一!面对刺来的钩镰,他们不闪不避,破甲短棍如同灵蛇般探出,前端的分叉铁钩精准无比地勾住了钩镰枪杆与锁链的连接处!

“锁!”

手腕一抖,铁钩瞬间锁死!动作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般娴熟!

“卸!”

就在江东钩镰兵下意识死力回拽的刹那!破甲队老兵重心下沉,脚步顺势后撤半步,手腕如同灵蛇般急速翻转抖动!一股巧妙的卸力劲道顺着破甲棍传递过去!

冲在最前的江东钩镰兵只觉得一股刁钻的巨力传来,手中钩镰仿佛被黏住又被猛地一拽一旋!虎口剧痛,下盘不稳!那感觉难受得想吐血!力量如同泥牛入海,无处着力!

“拉!”

就在江东兵力量用老、新力未生的瞬间!破甲队老兵腰腹发力,手腕由旋变推!破甲棍顺着对方力量松懈的轨迹,猛地向前一送!

“铛!”

“咔嚓!”

短棍前端的分叉铁钩精准地撞击在钩镰枪杆的薄弱处!巨大的力量加上巧妙的杠杆作用,瞬间让钩镰枪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脆裂声响起!枪杆应声而断!或严重扭曲变形!

“拽!”

破甲棍顺势回拉!将断折的枪杆或扭曲的钩镰,如同破铜烂铁般拽飞脱手!

“割!”

动作毫不停滞!破甲棍前端锋利的倒钩如同剃刀般,顺势划向因武器脱手而中门大开的江东兵手腕、咽喉!

“噗!噗!”

利刃入肉的闷响伴随着短促的惨叫!鲜血瞬间飙射!

“破!”

最后一步!破甲棍如同毒龙,狠狠戳向失去武器的江东兵胸膛或面门!

“砰!咔嚓!”

沉闷的撞击声和骨骼碎裂声!被击中的江东兵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非死即残!

快!准!狠!七式连环,一气呵成!

三百破甲队老兵如同一部精密而高效的杀戮机器!他们动作迅猛,配合默契!破甲短棍在他们手中,如同庖丁解牛的快刀,精准地切割着江东钩镰兵看似凶悍的阵型!每一次“卸”字诀的运用,都让江东兵如同陷入泥潭,空有蛮力无处使!每一次“拉”、“割”、“破”的衔接,都伴随着江东兵的惨嚎和倒下!

这不是战斗,是屠杀!是技艺对蛮力的碾压!是洞察对盲目的审判!

徐宁如同战场上的定海神针!他并未过多亲自出手,而是如同穿花蝴蝶般在锋线最激烈处游走。他的暗金长枪如同死神的指挥棒,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刺向江东兵阵型衔接的薄弱点,或格挡开射向破甲队老兵的冷箭!他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地响彻战场,不断纠正着破甲队老兵的动作,指挥着阵型的变换:

“左翼三队!斜切!断其后路!”

“右翼稳住!卸力要快!腰腹发力!”

“赵大锤!你卸过了!收三分力!引他进来再破!”

“钩镰丛中走,破甲如破竹!杀!”

在徐宁的指挥下,三百破甲队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硬生生插入了江东钩镰兵的锋矢阵!所过之处,钩镰折断,兵卒扑倒!江东兵赖以成名的钩镰锁马之术,在这专门为其打造的“拆甲七式”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不堪!张豹精心策划的偷袭锋矢,被硬生生从中劈开,绞得粉碎!

张豹在阵后看得目眦欲裂!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钩镰兵精锐,如同被割草般倒下!看着那三百名手持怪异短棍的守军,如同虎入羊群般肆虐!一股深切的恐惧和难以置信的荒谬感攫住了他!

“不可能!这不可能!”张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给我顶住!顶住!刀盾手!长枪手!压上去!杀了他们!”

后续的江东刀盾手和长枪兵嚎叫着扑上,试图用人海战术淹没这三百破甲队!

然而,破甲队的阵型骤然一变!在徐宁的指挥下,他们不再执着于绞杀零散的钩镰兵残部,而是迅速收缩,结成一个紧密的、如同刺猬般的圆阵!破甲短棍在外,如同密布的尖刺!同时,城头上一直引而不发的守军,在裴宣执法队的督战下,终于爆发出怒吼!

“放箭!”

“滚木礌石!砸!”

密集的箭雨和沉重的滚木礌石如同冰雹般砸向后续涌上的江东步卒!惨叫声瞬间响成一片!冲锋的势头为之一滞!

破甲队的圆阵在箭雨礌石的掩护下,如同磐石般岿然不动!任何试图靠近的江东兵,都被那神出鬼没、刁钻狠辣的破甲短棍逼退、击伤、甚至击杀!

城门前,护城河边,水门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阮小二率领的水军如同水鬼般神出鬼没,利用熟悉的水域,与潜入的江东水鬼展开了惨烈的白刃战!刀光剑影,鲜血染红了水面!

整个城南战场,陷入了残酷的拉锯!喊杀声震天动地!尸体在城门洞、吊桥、护城河边迅速堆积!鲜血汇成小溪,流入浑浊的护城河!

徐宁如同礁石般屹立在破甲队圆阵的最前方。他的暗金长枪如同毒蛇,每一次探出都带走一条悍勇的江东兵性命。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战场,指挥若定。然而,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不对!

江东兵的抵抗虽然激烈,但…太乱了!

张豹的指挥如同困兽,只有疯狂的反扑,却毫无章法!后续的刀盾长枪兵虽然人数众多,但更像是被驱赶着送死的炮灰!真正的精锐钩镰兵,在刚才那波突袭被击溃后,似乎…并没有组织起有效的反扑?

徐宁的目光猛地越过混乱的战场,投向密林深处!投向那本该是张豹指挥位置的地方!

那里,不知何时,竟已空无一人!只有一面被丢弃的、代表张豹身份的将旗,斜插在泥泞中!

张豹…跑了?!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了徐宁的心脏!他猛地抬头,看向城头!

城头上,守军正在裴宣和执法队的督战下,奋力向下投掷滚木礌石,发射箭矢,压制后续的江东步卒。一切似乎都在掌控之中。

然而,就在这看似稳固的城头防线后方——靠近城门楼内侧、一处堆放备用滚木的阴影角落里!

空间,毫无征兆地发生了一阵极其细微的、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扭曲!光线诡异地折叠、压缩!

下一瞬!

一道矮小精悍、穿着紧身夜行衣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显现!

来人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透着狡黠和狠戾的眼睛!他手中倒提着一把淬了剧毒、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分水峨眉刺!正是张豹麾下最诡秘难防的水鬼头目——江鼍!

他出现的位置,距离正背对着他、全神贯注指挥守军向下投掷滚木礌石的裴宣,不足五步!

江鼍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狞笑!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弓起!手中的分水刺,如同毒蝎的尾针,对准了裴宣毫无防备的后心,就要狠狠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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