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亲自去爱浴公司查，什么都没查到。
宴归没有正式入职，拿到的工作证是临时的，上面没有照片。
监控视频被一片乌黑的阴气覆盖，根本看不清她的脸。
电话打不通，追查定位会被莫名的力量阻止，家庭住址这些更是胡编乱造。
王总气急败坏：“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查！给我继续查！”
“等我抓到她！等我抓到她……”王总的眼底长过一道阴鸷的光芒：“……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爱浴公司的角落里，王小楠和赵佳正在商量。
“这个公司好像真的在做一些违法的事情，我们离开吧。”
“我跟你说，我今天不小心上到23层，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王小兰小心翼翼地问：“什么？”
赵佳面露愤懑和不忍：“一群被捆起来鞭打的少男少女。其中有好几个面孔，我在工作守则上面看到过，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要报警。”
“可是我害怕……”
“别怕，今天网络上闹的那一出，已经有人把目光投向爱浴公司，我们只需要添一把火。”
“我们还是离开吧，我真的害怕。”
王小兰胆子小，赵佳也不为难她。
“你先走，我要留下来收集证据。”
“佳佳……”
“劝你们两个想离开赶紧离开，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
突然冒出来的万山吓了两人一大跳。
赵佳挡在王小兰面前：“你怎么在这里？你偷听我们说话。”
万山举了举手里的水杯：“旁边就是茶水间，我过来打水。”
他目光轻蔑的看向两人：“密谋也不知道选个好地方，就你们俩这样的智商，居然还妄想留下来找证据报警，好心劝你们一句要走赶紧走。”
万山的态度看起来很模糊，一边劝她们两人离开，一边又自己留下来兢兢业业的工作，仿佛并不在意公司涉及的业务违法。
赵佳目光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王小兰犹豫的问：“你会告诉公司……”
万山冷嗤：“谁有那么多时间多管闲事，只要公司能准时给我发工资，我就能干下去。”
不能发工资，他自然会离开。
忠诚？
这个玩意儿不该出现在打工人身上。
只有傻逼老板才会以为洗脑员工能得到员工的忠诚。
脑子正常的老板都知道，钓着员工的不是你伟大的企业发展蓝图，而是你切实给到员工的工资。
第二天
这个大办公室里剩下的新人只有万山和赵佳两个人。
贾旭雅两人叫进办公室勉励一番，然后拿出两本合同，递给两人。
“你们的表现很好，公司决定正式录用你们。
签订合同后，你们的身份信息会录入公司系统，福利待遇从今天开始算起，需要公司提供住宿的，现在就可以填申请表。”
两个人在办公室里填了一大堆资料，出门时万山意味深长的说：“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生命。”
赵佳则冷冷清清，看也没看他一眼。
*
宴归在出租屋里悠闲的玩了两天手机，看着晚上挂着的通缉令金额越来越高，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涨到了一千万。
“看的我都心动了，你说我去自首的话，这一千万能不能给到我？”
【宿主，你的脑子是不是阴气侵蚀了吗。】
“嘿～你个统子，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
【牛马工厂给你发短信了。】
宴归打开手机查看信息栏，果然看到有一个牛马头像标的讯号发过来的信息。
恭喜你，通过我们牛马工厂的面试，请在23号十点之前到人事办公室报到。
报到时请带好以下资料，身份证正反面复印件，学历证书复印件，健康证，一寸证件照。
宴归准备好所有资料，第二天一大早赶到牛马工厂。
守门的还是上次那个门卫，这一次他要宴归出示牛马工厂发的录用短信，核实她的身份证后才肯放她进去。
宴归收好身份证，和他唠嗑：“大叔，咱们工厂管的还挺严，你这一天工作不轻松吧。”
也许是看在两人即将成为同事，门卫的态度比上次好多了。
“那是，咱们工厂大待遇好，一天到晚都有人想进去偷东西，或者看看工作环境啥的。
没有上面领导的同意，我哪能随便放人进去，这一天到晚屁股都没沾上过椅子。”
“哎呦，这么辛苦啊，那你工资多少啊？”
门卫比出二根手指，宴归张了张嘴：“两千？”
门卫点点头。
宴归又问：“那工作时间？”
“两班倒，早八到晚八，十天一倒班。”
“那您这工资也不算高。”
“很不错了，工厂还提供食宿，现在你去外面问，哪个公司招聘保安能有咱们工厂待遇好。”
宴归只能呵呵笑。
门卫又说：“唉～我们没什么文化，肯定比不上你们坐办公室的，你们就好了，工作又轻松，工资还高。”
宴归小脸一垮，也唉声叹气起来：“唉～我哪来的高工资啊，综合薪资三千还要交五险一金。
也就是工作时间可能比你轻松一点，但是要求上面写要服从安排，公司要加班就必须加班。
最重要的是听说干人事这一行心累，上要应付领导，下要应付员工，中间还要被借调到各个岗位上帮忙。”
门卫听完感叹：“那你也不容易。”
“是的啦。”
宴归和他聊了一会儿，看了下手机，连忙说：“哎呀，时间快要到了，大叔我先走了啊，下次再和你聊。”
现在时间是9:20，还有40分钟才到十点钟，宴归没急着赶去人事部，走到厂房边时脚下转了个弯。
这个厂房一共有五层，厂房旁边左右两边隔十米有两栋小一些的建筑。
左边是食堂，右边是厕所，再往里走100米才到办公大楼。
这里的天是灰蒙蒙的，就算时间上是白天也和夜晚没有任何区别。
宴归的视力在这里却很好用，不用打灯也能清晰地看到十米外的场景。
她悄悄趴在一楼在厂房后面的窗户下，趁着里面的人不注意，用音器打开窗户里面的插捎，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
窗户打开后，被围墙和窗户严密阻隔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