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望着白文静憔悴的面容,我一阵心疼,一把拥她入怀。
温香软玉入怀,我却升不起其它心思,唯有感动。
心中一叹,“最难消受美人恩!”
白文静感觉到我身上的体温,不可思议地抱紧我,哽咽出声,“陆东,你没死?”
我轻声附在她耳边,说道,“如花美眷相伴,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
听到我的调侃,白文静忽又猛地推开我,重重地捶打着我的胸口,痛哭出声。
我知道她这些天里承受太多的压力,她太需要发泄一场。
我心疼无比。
良久。
“你混蛋,老娘以为你死了,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不行,你得给我还回来。”
说完又破涕为笑,猛地扑进我怀中。
看似疯癫,实则是用情至深。
“贱人,你真的没死?明天才是愚人节,不带这么吓哥们儿的哈?”
张玉激动得眼泪直流,打趣道。
秦山一大老爷们儿也跟着流泪。
阿依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我竟然“死而复生”。
魏豹则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我活着,白文静就能很快恢复过来。
闵柔尴尬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大家都知道了她隐藏在最深处的秘密,不知以后怎么跟我们再相处下去。
现在她只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咕咕”,我的肚子不争气叫了两声。
我尴尬地问道,“有没有吃的?我几天没吃东西了。”
大家围在我身边,听我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天的遭遇。
我没有将关于我父亲和岳父,还有石生花的事说出来,毕竟事关重大。
白文静打开肉罐头在水里煮开来,盛出来就要喂我。
我知道这些天她比我吃得更少,我示意她自己吃一口再喂给我。
我俩互相喂着吃了起来。
难得这一幕没有人觉得恶心,她对我的感情,这些天里,大家都看在眼里。
很快我俩吃完了两个肉罐头,我把锅里的汤也喝干,终于身上有了一点力气。
“说说你们这些天的遭遇吧。”我向一身伤痕的秦山和魏豹问道。
原来他俩这些天进入青铜门旁边的岔洞里寻找石生花的线索,也遭遇了尸傀的袭击。
两人大战一番,最后逃跑时,魏豹又不小心掉进了翻板陷阱里,好在福大命大,刚好错开了陷阱底部锋利的尖刺。
秦山硬是拼着一身蛮力将翻板推了起来才将魏豹给救了出来。
俩人自觉比起我的遭遇,他们的表现要逊色得多,一阵惭愧。
这么多天孤身一人涉险,现在终于和队友们汇合,我特别珍惜这种其乐融融的气氛。
填饱了肚子,我坐起身来,走到那天跳下去救文静的洞口。
望着地上一堆隆起的土堆,我连道晦气,呸呸呸吐了三口口水,将土堆推平,把里面我的衣物掏了出来。
白文静看到后有点尴尬,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以为…”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我用手将嘴堵住,“我怎么会怪你,我只是心疼你为我苦苦守了七天,以后别再这么傻了。”
白文静连连点头,眼中泛起了小星星。
“陆东,我感觉你这些天变了好多,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呵呵笑道,“是吗?我怎么没发觉?”
其实我只是在这些天里更加确认了我们的感情,我被困在里面时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她的处境。
我出来后,她果然如我想的那般折磨自己,甚至更加夸张。
“静儿。”
我情不自禁地叫道。
白文静脸上瞬间通红。
“恩?干嘛?”
“这些天我好想你,无时无刻不想你。”
白文静牵着我的手,羞涩道,“想死啊你,能不能小声点,你第一次这么叫我,人家有点害羞。”
我认真道,“今晚和我睡一个帐篷吧,我有礼物给你。”
白文静睁大了美目,难以置信道,“陆东,行啊,真有长进,你胆子也忒大了,想什么美事呢?这么多人在,我才不要,至少这个时候不行。”
眼看她会错了意,我是真的有礼物给她,她老爹的亲笔信和石生花难道不是礼物吗?
我一阵无语,很想问一句,“哪个时候可以?”
她看着我拿着一个烧水壶在加热,也没多想。
……
青铜门后,队友们看着散落了一地的尸傀尸块儿,不难想象几天前我就在他们身后经历了一场多么残酷的大战。
而这一幕,仅仅是我遭遇的开胃菜而已。
文静紧握着我的手,冷汗都渗了出来。
张玉和秦山一阵后怕,明明近在咫尺,他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也没能帮上忙。
我的回归让他们仿佛重新找到了主心骨,队伍的气氛重新活跃了起来。
闵柔将我和白文静叫到一边,郑重其事地向我们道了歉。
我大度地表示,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不会计较。
直到这一刻,我才相信,我们这个草台班子终于磨合成功。
闵柔这才像解开了心结一样,重新有说有笑起来。
我想幸好她是女生,如果是某个男的觊觎白文静,我必然不会有如此气量。
青铜门后,已经没有了再次前往探险的必要。
血僵还在里面,说起来,我们现在这里也未必就安全。
青铜门好似听到了我的想法似的,我们刚走出来不久后,就在一阵轰隆隆声中缓缓自动关闭。
我也放下了心来。
夜里,白文静终于还是被我连哄带骗地睡进了我的帐篷里面。
白文静紧张地说道,“先说好,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哈?”
我无奈地表示,“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白文静摇头。
打开夜灯,我往怀里伸去,将白元奎的书信递给了她。
白文静惊讶地拿过书信,本以为我将她叫进来是为了对她使坏,已经做好了做出一部分牺牲的准备。
当她认出白元奎的笔迹,眼睛瞬间通红,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点头示意她继续看下去。
这封信我没有看过,不管关系再亲密,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隐私的权利。
白文静看完信,珍而重之地将信放进衣服内层的兜里,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我替她擦干眼泪,“咱爸在信里说了啥?”
白文静没有回答我,好像放下了重重心事,松了一口气。
望着我认真地问道,“陆东,你会娶我吗?”
我无比认真地承诺道,“你和张玥,我都不会放弃,死也不会。”
白文静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完便向我吻了过来,我抱着她的背,动情地回应着。
呼吸越发急促。
“下面不行。”
白文静把我的手拎出来,又补了一句。
“亲戚来了。”
我其实也没想怎么着,不过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你爱我吗?”
看来无论再聪明的女人谈恋爱也会犯傻,这时候谁会说不爱?
我点头,“很爱,爱到了骨子里。”
白文静用力把我抱紧。
“我也爱你,很爱!”
她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看到这封信,没有喋喋不休地问我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我越发感觉拥有她是我莫大的荣幸。
“那壶里装的就是石生花吧?”
我点头,想必白元奎在在信中已经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