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刚从胡大虎家里出来,就被胡大雄给拉去了。
这胡大雄死了儿子,家里也只剩下他,儿媳妇,还有一个闺女。
外人眼里,也是算半个“断子绝孙”的命。
“大柱,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胡大雄很认真的问。
“你说拉帮套?那是不行的啊,我不是说了吗?”胡大柱当时就拒绝了。
胡大雄抽了口焊烟,说道:“拉帮套不行,我能理解,毕竟你家里还有女人吗,我想着,要不这样,只要能扔我儿媳妇娟子怀上就行。”
“大雄,这成什么了?”胡大柱抑郁了。
“什么什么,你是老光棍,娟子是单身寡妇,有何不可的?你们就当是偷情呗。”胡大雄言简意赅的说道。
“那不一样,偷情是偷情,双方那是出于情感的本能。再说,我是村长,之前胡有福那事,我也是出面解决的,我总不能走胡有福的老路吧?那我这个村长还怎么当?”
胡大柱是很有原则的人。
“那你就来强的。我不追究。”胡大雄又出馊主意道。
“那更胡闹了,赵三的事,我刚杀鸡儆猴呢,我自己往枪口上撞?那我胡大柱成什么了??不行,不行。大雄,这事,咱们以后就别谈了,我这反正是走不通的,你找别人吧。”胡大柱还是很有原则的走了。
胡大雄气死,也是不理解,给占便宜还不要?
自家的儿媳妇娟子长得多漂亮啊,村里的老光棍都盯着呢,给你胡大柱便宜,你还不乐意??
气死胡大雄了。
胡大雄回去后,见胡大柱的思想工作做不通,那就做儿媳妇娟子的工作了。
“你啊,以后,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拿下大柱叔。”胡大雄给儿媳妇下了死命令。
“爹,为啥就一定要是大柱叔啊,别人不行吗?”娟子疑惑道。
“别人?哼,你看村里的那些男的,年纪轻轻的,不是短命死了就是一副阳痿的样,你看那大柱,多强壮,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伙子似得,这种好,懂不?”胡大虎还挺有想法的。
这是大实话,在这个平均寿命估计才55的年代,上60岁都属于长命了。
五十以上妥妥的属于老年人。
可胡大柱,身体还年轻的很,很受村里妇女的喜欢。
胡大柱回到家里,和李桂花,李杏花也无奈的同步了一下事情。
惹得李桂花,李杏花哈哈大笑。
“大柱叔,给你便宜还不要啊?”
“爹,你可受欢迎了啊,啊哈哈。”
“去去去,我去坐诊了。不和你们一般见识。”胡大柱也被羞死了。
胡大柱便去坐诊了。
这时,诊所来了女人。
“大柱哥……”她声音细细的,眼神躲闪,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红晕。
胡大柱抬头一看是她,心里就约莫猜到了几分。
之前桂香就来过一次,说是下面不舒服,白带多,还痒。
胡大柱给她号了脉,看了舌苔,判断是下焦湿热,给了她几副清热利湿的草药,叮嘱她注意卫生,尤其夫妻生活要节制些。
“桂香来了,坐吧。药吃完了?感觉好些没?”胡大柱示意她坐下。
桂香磨蹭着在炕沿坐下,头垂得更低了,手指绞着衣角,声如蚊蚋:“药……吃完了。可……可还是老样子,没见好,反而……反而更难受了点儿……”
胡大柱皱了皱眉:“更难受了?不能啊,那方子是对症的。”
他打量着桂香,看她气色似乎比前次还好些,只是看她坐立不安。
“我上次跟你说的,都注意了吗?尤其是……让你男人也注意点,他那头要是不干净,你也容易反复感染。”
桂香的男人开春就跟着建筑队进城打工了,一年也回不来几次。
听到这话,桂香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嘴唇哆嗦着,半天没吭声。
胡大柱看她这反应,心里疑窦丛生,追问道:“桂香,你跟哥说实话,是不是没按我说的做?这病……得夫妻同治才行。”
“我……我……”桂香猛地抬起头,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像是被逼到了绝境,带着哭音脱口而出,“大柱哥……我男人……他……他不在家啊!”
胡大柱愣住了,眉头紧锁:“他不在家?那你……”
他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住了,一个让他难以置信的念头闪过脑海。
他看着桂香那羞愧难当又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表情,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窑洞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胡大柱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语气严肃得近乎严厉:“桂香!你跟我说实话!你男人不在家,你跟谁……你这病是怎么来的?”
桂香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像是豁出去了,声音带着颤抖和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绝望:“我……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是……就是身子老是想……想那事儿……空落落的,烧得慌……睡不着觉……我……我控制不住……找过……找过别人……”
虽然已有猜测,但亲耳听到桂香承认,胡大柱还是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这在民风相对保守的农村,可是了不得的作风问题!
桂香哭得更凶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大柱哥,我是不是病了?是不是身子里有啥脏东西?咋就这么……这么不要脸呢?我恨死我自己了!可……可我就是忍不住啊……”
胡大柱看着眼前这个被生理欲望和道德枷锁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女人,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他行医多年,知道这世上病症千奇百怪,但像桂香这样,因为生理需求旺盛而难以自控,甚至因此染上妇科病的,他也不是头一次遇到了。
他也非常能理解。
他沉默了很久,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事,已经超出了普通病症的范畴,牵扯到更复杂的人性和村里的风言风语。
那胡有福的事,刚刚闹得不可开交呢。
“桂香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你这……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