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继续给桂香开了药,并再次叮嘱:“不能再行房事了,不然你这病好不了,还有,那个男人是谁?”
胡大柱要问出来,他担心那个男人是传染源,到时候,全村的妇女都被感染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是,是~~”桂香支支吾吾着,最终还是说了:“是,是赵疤瘌。”
“啊!他??”
胡大柱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气死了。
“桂香啊桂香,我不是说你,你不知道吗?那赵疤瘌在镇上做红灯区生意,你不懂吗?那地方都是妇女病,传染病。那赵疤瘌有这种病的风险极大,你不能和他再有接触了,懂不懂?必须把关系给断干净了!!”
胡大柱也被气死。
之前,赵疤瘌就房贷给过赵欣怡寡妇。
赵欣怡现在还欠着他的钱,来春还不上,赵疤瘌就把赵欣怡卖镇上去当妓女,为这事,胡大柱还担保了。
这种脏男人是女人敢碰的?
这个桂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很淑女,没想到,骨子里这么的騒??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以后不和他了。胡医生,帮帮我吧。”桂香哀求着。
“行吧,我先给你开药,好好清洗。”胡大柱叹了口气,说道。
给桂香开了药,让她回家清洗,保持干净。
桂香点点头,出去了。
胡大柱看着桂香的身影,这个女人,身材挺好的。
处理完这头,胡大柱只觉得心力交瘁。
两天后。
胡大柱回家,看见李桂花站在灶房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远方。
“咋了?”胡大柱问道。
李桂花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年底了,那桂香男人宏柱回来了,好像吵起来了,吵得挺厉害,不知道为啥事,会不会和你给她看妇科病有关??”
胡大柱心里“咯噔”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
他立刻转身就往桂香家方向走。
刚走到附近,就听见桂香男人粗哑的吼声和桂香压抑的哭声,还夹杂着孩子的惊吓的啼哭。
“说!哪个野男人干的!老子不在家,你就守不住了是吧!”
“没有……真没有……”
“放屁!没野男人你能得这脏病?老子今天打死你!”
紧接着是更响的摔打声和桂香的尖叫。
胡大柱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猛地推开桂香家的院门,只见院子里一片狼藉,桂香男人正举着笤帚疙瘩要往桂香身上抽。
桂香披头散发地瘫坐在地上,脸上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住手!”胡大柱一声大喝。
桂香男人看到胡大柱,动作一顿,但眼里的怒火更盛:“村长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不要脸的婆娘!趁我不在家干这种丑事!我今天非打死她不可!”
“打!你打死她,你去偿命!让你娃没爹没妈!”胡大柱厉声喝道,上前一把夺下他手里的笤帚疙瘩。
他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面如死灰的桂香,心念电转,知道绝不能承认那事。
他转过头,对着桂香男人,语气沉痛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
“宏柱,你吼什么吼!桂香是病了,是妇女病!”
“女人家不容易,你长年不在家,她里里外外操劳,人家在家,伺候你爸妈,孩子,多辛苦,身子虚,抵抗力差,染上点妇科炎症很正常!我给她看的病,我能不知道?”
他指着桂香:“你看看她这脸色,这身子骨!你不心疼,还在这打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桂香男人被胡大柱一连串的话砸懵了,尤其是胡大柱搬出“妇科病”这个正当理由,还以村长的身份作保,让他满腔的怒火一下子没了着落,憋得脸通红:“可……可她……”
“可什么可!”胡大柱打断他,“还不快把桂香扶起来!这病得静养,不能生气,不能劳累!你再这么闹,她这病就好不了!”
“不是,那妇科病,如果不是和野男人,怎么可能得病??还能自己得病不成?”宏柱不相信。
“当然能,不信问你妈。”胡大柱直接怼道。
桂香男人看看一脸正气的胡大柱,又看看地上哭得几乎晕厥的桂香,再看看吓坏了的孩子,那股凶悍劲儿终于泄了。他悻悻地扔下笤帚,嘟囔着:“真……真是病?”
“不是病还能是啥?!”胡大柱瞪了他一眼,“赶紧收拾收拾!别让左邻右舍看笑话!”
他又蹲下身,对桂香使了个眼色,声音放缓了些,却带着提醒的意味:“桂香,你也别哭了,好好跟宏柱说。就是生病了,没啥大不了的,按时吃药,放宽心,养养就好了。听见没?”
桂香抬起泪眼,看到胡大柱眼中那抹深意,瞬间明白了他在保全她的名声。
她用力地点点头,哽咽道:“听……听见了,谢谢村长。”
胡大柱这才站起身,对桂香男人说:“行了,家里弄成这样像什么话!赶紧收拾!!有什么不对的,找我。”
桂香很是感激大柱帮她守住了秘密,对这个男人,也是更加好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