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事,李杏花对胡大柱的好感更深了。
知道这是一个值得托付的男人,很有责任感,很有正义心。
这些都让李杏花非常的有安全感。
晚上。
“大柱,我上厕所,你陪我去吧。我现在,什么都怕。”李杏花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道。
“小姨,你真不害臊,厕所都不敢上,我都可以一个人上呢。”
可爱的铁蛋淘里淘气的说道。
“哈哈,你不怕茅房里的白色小虫虫吗?”李杏花难得笑了起来。
心理阴影也算过去了。
“怕。”铁蛋可爱的说道。
李杏花就朝茅房而去,还拉上了胡大柱。
这黄土高坡的茅房有两种,一种就是露天旱厕;一种是在侧边的窑洞上单独搞一个窑洞式厕所。
胡大柱家的就是窑洞式厕所。
夜晚没有灯。
茅房有帘子,胡大柱就站在旁边。
李杏花把裤子脱下,坐了上去。
春天晚上的夜,黄土高坡还是很冷的天。
这坑放了足够的柴火,很暖和。
头朝外,脚朝里,那叫一个舒服。
所以柴火也是刚需物资,尤其是寡妇家的,很缺柴火。
灯一灭,整个窑洞一片漆黑。
两个娃小声呼呼睡着。
胡大柱把李杏花小心翼翼的抱在了怀里。
李杏花明白什么,也配合着。
这是春天。
-------
次日。
路过柳家坡时,胡大柱想起柳雅兰。
走到柳雅兰家那处低矮的院墙外,只见院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
胡大柱喊了两声:“雅兰妹子?在家吗?”
没人回应。
他皱了皱眉,以为柳雅兰是去地里忙活了。
正准备离开,隔壁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婆婆探出头来,看到是胡大柱,脸上露出些同情和欲言又止的神色。
“是胡村长啊……你找雅兰?”老婆婆压低声音问。
“是啊,婶子,她没在家?”胡大柱停下脚步问道。
老婆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凑近了些,神秘兮兮地说:“别等了,等不回来喽……大前天那会儿,让赵疤瘌带着两个人,给……给带走了!”
“带走了?!”胡大柱心里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赵疤瘌带她去哪了?为啥带她走?”
“还能为啥?还不是那点债给闹的!”老婆婆撇撇嘴,“听说是在镇上的什么洗浴店,工钱直接抵给赵疤瘌了。人……人算是押过去了,啥时候债还清,啥时候才能回来吧……”
“债?”
“对,她儿子进城务工,不是需要盘缠吗?找工作也不一定顺,总得带点钱,加上之前娃读书,也是借的。大头都是从赵疤瘌那借的。”老婆婆说道。
胡大柱知道那些地方,说是洗浴店,其实暗地里也做些不清不楚的营生,名声并不好。赵疤瘌把柳雅兰弄到那种地方去“做工”,其用心,可想而知!
一股怒火“腾”地一下从胡大柱心底窜起!
这赵疤瘌,简直比赵三还可恶!
逼债就逼债,竟然把人往火坑里推!
柳雅兰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被弄到那种地方,还能有好?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柳雅兰在洗浴中心被臭人呼来喝去、甚至可能遭受更不堪待遇的场景。
自己之前还帮她想办法,觉得让她娃去学手艺是条正道,没想到转眼间就被赵疤瘌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给控制了!
胡大柱拳头攥得咯咯作响,脸色阴沉得可怕。
赵三的事还没解决,赵疤瘌这边又出了这档子事!
这些地痞恶霸,简直像附骨之蛆,死死地缠着这片贫瘠的土地,不让老实人有片刻安生!
“正好去镇上告状。”
柳雅兰这事,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