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花越跑越吓人,几次回头,看到张恨水也跟着。
这把她给吓死了。
几次都差点从梯田摔下去。
李桂花赶回家时,正好和胡大柱回来撞了个满怀。
“啊!”
“桂花,咋了,你怎么慌成这样?”胡大柱诧异问道。
李桂花一把抱住了胡大柱,头埋进了胡大柱的怀里,指了指后面,说道:“后面,后面,张恨水,跟着我,他太恐怖了,他一定就是那个奸杀狂,我有一种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一般很准。
胡大柱回过头去,确实,那张恨水也从后山的梯田走下来。
“你先回家去,我去会会他。”胡大柱安抚着李桂花。
手指从李桂花的秀发划了下来,和肌肤接触。
“嗯。”
李桂花急忙溜回家去了。
张恨水走了下来,路过了胡大柱的家门口。
“大柱叔。”张恨水打了个招呼,也就径直往家里走。
“恨水?”
胡大柱故意叫住了他。
“大柱叔,有事?”张恨水问道。
“有些话,当叔的不知道该讲不该讲?”胡大柱提前说道。
“您是叔,叔讲什么,晚辈都觉得不过分。”张恨水回答道。
通过这简单的回答,可见张恨水还是一个很懂礼貌的人,和他的性格自闭内向,有点稍微不同。
“你爸找我聊过几次,说你一直沉浸在往事里,我觉得吧,咱们做人,都往前看,要说痛苦,你能比我痛苦吗?白发人送黑发人,才是痛到极致,不是吗?”胡大柱很诚恳地说道。
张恨水抬起头来,看了胡大柱一眼。
“叔,我没事。”张恨水回答。
“没事就好。”胡大柱走了过去,和张恨水更近一点,问道:“你和我儿子是好兄弟,我儿子读完小学就不读了,你至少还读了初中,在村里,算是文化人了。”
这个年代,50%的人,都只读过小学。
读过初中的,只怕就只有10%了。
而读过高中的,相当于现在的本科,不,差不多是二本的水平了。
所以,张恨水在村里都算是聪明人了。
“有什么用,老婆都看不住。”张恨水这个心结,他一直过不去。
“只要有所成,你又不缺胳膊缺腿的,怎么会不嫁?女人还是很多的。”胡大柱解释道:“咱们村寡妇就好些呢,叔可以给你做媒。”
“叔,不用。”张恨水淡淡回答道。
“叔有个问题,想请教你。”胡大柱故意试探张恨水道。
“叔你说。”
“你对最近发生的奸杀案有什么看法?”胡大柱问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张恨水,就是想看看他会不会紧张,或表现异样:“叔现在作为村长,压力很大,咱们村不能再出事了。那王翠娟,王彩凤都是叔看着嫁过来的人。”
张恨水思索了一下,说道:“这人啊,心理变态。”
“肯定的。”胡大柱回答道。
“不,我说的心理变态是指某些特定方面。”张恨水有不一样的想法。
“哪个特定方面?”
“性。”张恨水回答道。
“对,是的,那说明什么呢?”胡大柱还真虚心求教起来。
“这个人,在这方面,肯定受过创伤,或者是心理阴影,或者是某种能满足他的特定的爽感,刺激感。这是他杀人的应激反应。”张恨水说得很专业,很有文化水准。
“哦,这样啊,你是这么想的。”胡大柱想再追问什么,或是想到什么,但是张恨水摆摆手,说道:“叔,我先回去了。”
张恨水便走了。
胡大柱思索着张恨水这话,心想:你自己的媳妇跑了,那在这方面,算不算也有创伤??
但看张恨水刚才的状态,很是水平,并没有紧张或其他起伏。
胡大柱也就只好先回家去了。
晚上。
李桂花还为张恨水白天尾随她,和异样的看她而感觉到惊恐。
“别怕,门都关的好好的,爸还把挡住了,放心呆家里。”胡大柱安抚着李桂花。
“看着就渗人,爸,你去把王队长喊来,把他抓了吧。”李桂花提议道。
“不行,没证据,没证据就不能百分百确认是他,万一不是呢?那事就大了。”胡大柱可不能冤枉别人,那样会内心不安。
一家人都呆在窑洞里,也不知道今晚张恨水如何,心里是怎么想的。
胡老拐会不会看紧他。
好在呆窑洞里,一家人一起也是热热闹闹的。
到了睡觉时间时,李桂花还是有些话,尤其是王翠娟死前被虐待奸杀的残忍场景,让她历历在目。
“今晚杏花你睡里面。”李桂花主动提议道。
“啊?”
“我白天的事,现在有点怕。”李桂花回答道。
“那姐姐你更应该睡里面啊,里面安全,安稳。”李杏花回答道。
“所以你睡里面啊,我睡外面睡几天,等我心态好点了,再换回来。”李桂花解释道。
李杏花无语,但是姐姐的话也有道理。
李杏花的性格比李桂花要大胆点活泼外向点,李桂花要温柔胆小内向点。
“那好吧。”李杏花也没想什么。
于是,今晚睡觉,李桂花和李杏花又换了睡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