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流二十分钟。
谢殊板住脸走进右手边的打铁铺,抬眼看向老板:“卖我一口最硬的锅。”
“好的先生,您有什么要求,大概什么时候来取?”
“越硬越好,十秒后取。”
“......”
铁匠表情露出一丝无奈:“先生,打锅需要时间,我们这没有打好的锅。”
“新旧无所谓。”
说着,谢殊扔出一大把肥美的钱币。
铁匠表情瞬间翻云覆雨,下一秒便晴空万里,他麻利地鞠躬,胳膊也顺势扬起来:
“您这边坐,我给您取锅!”
他们家自己用的锅是前天刚打的,崭新得很!
......
十秒钟后,谢殊抱着一口坚硬的头盔,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重新回到自己绝命一换一的巷口,将甘蔗汁往腰间一插,左手拿锅右手握枪,面无表情地走进去。
这次。
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
此时的小巷还很喧闹,气氛一片其乐融融。
谢殊径直走到卖凉面的摊子前立住,目光落在正在煮面的年轻女孩脸上。
女孩注意到有人来,抬起头,笑着询问:“先生吃点什么呐?”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江南地带特有的甜糯。
不远处是揉面的男人与切菜的妇女。
“随便上一碗吧。”
谢殊将枪收回腰间,从口袋里掏出钱递过去:“不要荤腥,别放肉和香油。”
女孩弯起眉眼:“您放心,我们这摊子上就没有肉和香油!”
她双手接过钱,目光在看清上面巨大数值的瞬间便停滞住,随后极其缓慢地移向谢殊怀里的铁锅。
“.......您是想用锅装着吃呀?我给您找个大点的桌子?”
谢殊:“......不用,拿碗装。”
想什么呢。
无知的少女。
这锅是装我命用的。
“啊好。”
无知的少女领谢殊去旁边的小板凳上坐下,弯腰给对方倒了壶茶水,“您等一会,马上就好。”
“不急。”
谢殊将腰间的甘蔗汁拿出来,未等杯底碰到桌面。
“呦西!花姑娘!”
一道求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殊眼睛瞬间明亮,立刻转头去看。
此时,日本宪兵的手正要伸向年轻女孩的腰,看清谢殊脸部的瞬间猛然顿住。
盯住谢殊的眉眼五官看了半天,视线缓缓下移。
就在谢殊以为对方认识自己时,听到日本兵更加兴奋的话:
“你更呦西!”
“......”
“???”
谢殊被这一句话整懵了。
大脑罕见地死机,他缩回准备开枪的右手,不解地反问:“我呦西什么?”
“嘿嘿!”
日本兵笑出声,原本伸向姑娘腰间的手瞬间转弯,径直摸向谢殊的脸。
皮肤相触的瞬间,傻子也该明白对方在呦西什么了。
一阵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出,谢殊猛地跳起身,抬起右手利落地扣动扳机。
“砰!”
“你他妈男女不忌啊!草!哟你玛了巴子的西!”
比真田绪野还恶心。
谢殊用袖口狠狠摩擦自己的脸,不忘端起那口铁锅,视线在周围不断扫视着。
果然。
五米外的摊子上,坐着一个正在端枪的日本兵,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
谢殊下意识拿起铁锅一挡。
“砰!”
“pUA——”
手腕被锅柄震得发麻,子弹反弹开,直接射进对面日本兵的喉咙处。
double kill!
整个小吃巷鸦雀无声。
“砰当!”
谢殊将铁锅一扔,嫌弃地拖起日本兵的左腿,走到另外一具尸体旁,拖起他的右腿。
拖着拖着。
就拖走了。
就在小吃街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已经走出小吃街的谢殊突然从围墙后探出脑袋,扬声:
“把地上的血打扫干净,我叫沈中纪,我背景大,有人来找事你们报我名!”
说完,他一手一条腿地走了。
谢殊拦住两辆黄包车,给出两根金条后成功收买车夫,将他与两具尸体通通搬上车。
——拉到了梅机关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