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青年手腕一阵剧痛。
上次被扔出去的疼还没好全。
他咬牙把手收回来。
“李先生别生气。”
李辰没理他。
直接关门。
砰的一声。
寸头青年站在门口。
额头全是汗。
小弟凑过来小声说：“哥，怎么办？”
“等着。”
“等什么？”
“等他出来。”
寸头青年看了眼门上的猫眼。
这户人家没装监控。
院墙也不高。
但他不敢翻墙进去。
上次那一扔。
他现在想起来手腕还疼。
五个人就站在门口。
一声不吭。
像是保安站岗。
院子里。
凤倾仙歪着脑袋看李辰。
“他们还不走吗？”
“不管他们。”
李辰继续揉面。
面团在他手里像是活物。
揉几下就成型。
凤倾仙看得入神。
“李辰你做饭的时候好认真。”
“做什么都得认真。”
李辰把面团放进盆里。
盖上湿布醒面。
“饭还要等一个小时。”
“那我干什么？”
“睡觉。”
“不想睡。”
李辰看着她。
这丫头最近睡眠时间越来越长。
但精神反而越来越好。
身上那股虚弱感也在消退。
“那你自己玩。”
“陪我。”
凤倾仙拽住他的衣角。
李辰叹气。
没辙。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
凤倾仙立刻搬着小板凳挤到他旁边。
“李辰，你为什么不杀那些人？”
“杀人犯法。”
“犯法是什么？”
李辰愣了一下。
这丫头连犯法都不懂？
“就是，做了不该做的事，会被抓起来。”
“那打人呢？”
“打人也犯法，但没杀人严重。”
凤倾仙想了想。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多打几下？”
李辰嘴角抽了抽。
这丫头脑回路真奇怪。
“打多了也犯法。”
“哦。”
凤倾仙若有所思地点头。
院门外。
寸头青年的腿站麻了。
都两个小时了。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弟忍不住说：“哥，要不咱们撤吧？”
“撤什么撤？”
寸头青年咬牙。
老大交代的事没办成。
回去怎么交代？
他拿出通讯器。
给铁手发消息。
“老大，人不见我们。”
铁手很快回复。
“继续等。”
“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他愿意见你们为止。”
寸头青年收起通讯器。
看着那扇紧闭的院门。
心里憋屈得要命。
天海市。
铁手帮据点。
铁手坐在椅子上。
面前站着个黑袍人。
“你们找我什么事？”
黑袍人声音沙哑。
“听说你们在找辰光。”
铁手眯起眼睛。
“你们也在找他？”
“我们对他的作品感兴趣。”
黑袍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那对火钳。
“鉴宝斋的老王愿意用这对火钳，换我们帮他找到辰光。”
铁手看着照片。
眼神闪了闪。
“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们想跟你合作。”
黑袍人坐下来。
“你们找到辰光，我们负责拿到作品。”
“分成怎么算？”
“五五开。”
铁手沉默了几秒。
“我要六成。”
“不可能。”
“那就不合作。”
铁手站起身。
“反正我已经找到他了，不需要你们帮忙。”
黑袍人顿了一下。
“你找到了？”
“对，就在废弃工业园。”
铁手冷笑。
“现在我的人就在他家门口。”
黑袍人站起来。
“那我们六四分。”
“成交。”
铁手伸出机械义肢。
黑袍人握住。
两只手紧紧相握。
废弃工业园。
青龙放下望远镜。
脸色难看。
“铁手帮的人还不走？”
“对，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手下汇报。
青龙咬牙。
这些人真是找死。
“准备动手。”
“大人，现在动手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顾不了那么多了。”
青龙拿起通讯器。
准备联系玄武。
通讯器还没拨出去。
院门开了。
李辰从里面走了出来。
青龙立刻举起望远镜。
李辰站在门口。
看着门外的六个人。
“还不滚？”
寸头青年连忙说：“李先生，我们真的是诚心想买您的作品。”
“我说了不卖。”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不卖？”
“因为麻烦。”
李辰转身要回去。
寸头青年咬咬牙。
“李先生，您要是不卖，我们就一直站在这儿。”
李辰停下脚步。
回头看他。
眼神很冷。
寸头青年心里一紧。
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老大说了，一定要买到您的作品。”
李辰走回来。
寸头青年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李辰站在他面前。
“你们老大是谁？”
“铁手。”
“让他亲自来。”
李辰说完转身进院子。
砰。
门又关上了。
寸头青年愣在原地。
这算是答应了？
他赶紧拿出通讯器。
给铁手发消息。
“老大，他说让您亲自来。”
铁手看着消息。
嘴角勾起一抹笑。
“有意思。”
他站起身。
对黑袍人说：“走，一起去见见这位大师。”
黑袍人点头。
两人走出据点。
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
车子启动。
朝着废弃工业园驶去。
楼顶上。
青龙收起望远镜。
对手下说：“通知玄武大人，铁手和暗影教会的人要来了。”
“是！”
院子里。
凤倾仙趴在李辰肩膀上。
“李辰，刚才那些人好烦。”
“嗯。”
李辰把醒好的面拿出来。
开始擀面皮。
凤倾仙看着他的手。
面皮在他手里像是会呼吸。
薄厚均匀。
边缘整齐。
“李辰你好厉害。”
“还行。”
李辰把面皮叠好。
拿起刀切成细条。
凤倾仙眼睛亮了。
“是面条！”
“对。”
李辰把面条抖开。
放进烧开的水里。
凤倾仙踮起脚尖。
盯着锅里翻滚的面条。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半小时后。
铁手的车开进了废弃工业园。
寸头青年还站在门口。
看到车来了。
连忙跑过去。
“老大。”
铁手下车。
看着那扇院门。
眼神闪了闪。
“就是这里？”
“对。”
铁手走到门口。
抬手敲门。
有节奏的三下。
院门开了。
李辰站在门口。
铁手看到他。
心里一震。
这人站在那儿。
压迫感强得吓人。
“您就是辰光大师？”
“进来说。”
李辰侧身让开。
铁手走进院子。
黑袍人跟在后面。
寸头青年和其他小弟也想进来。
李辰拦住他们。
“你们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