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七点,李氏大厦还没多少人,武明空已经坐在新办公室里,面前摊着厚厚的 “例会资料包”。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衬衫领口,反复演练汇报语气:“新能源项目上周进度……” 不行,太生硬;“各位同事,咱们先看上周的部门数据……” 又太软。
首次以 “暂代负责人” 主持高层例会,既要镇住场子,又不能显得太野心勃勃,这平衡得拿捏好。
“叩叩叩 ——” 许敬宗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纸:“武姐,这是各部门之前的争议记录,王皇后派系以前常考新能源项目的预算,你等会儿提预算时,记得拿这个当依据。”
刚接过,李义府的微信就弹了出来:“技术部张工(王皇后的人)准备在会上找茬,说咱们设备采购价虚高,我把比价表发你了,里面标了行业均价,你直接怼回去。”
武明空快速扫了眼比价表,又翻出母亲的小照片,指尖摩挲着边缘:“妈,今天这关,我必须过。”
行政部的小姑娘突然跑进来,压低声音:“武总监,王总监一早就在小会议室跟亲信开会,好像要在例会上提‘收紧财务预算’,针对新能源项目的!”
武明空心里一凛,把资料包按 “部门” 分好类,每一页都折了角,标好重点 —— 这场会,不是简单的工作汇报,是她在李氏立住脚的第一战。
九点整,会议室的门推开,武明空刚走到主位旁边,就见王皇后大摇大摆坐在左侧首位,故意迟到五分钟,进门连眼皮都没抬,只跟身边的财务副总监递了个眼色。
其他部门负责人要么低头翻文件,要么互相使眼神,空气里全是 “看你怎么搞砸” 的意味。
武明空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介绍流程,王皇后突然敲了敲桌子:“武总监,先别急着走流程,我有个问题想问问。”
她端起茶杯,慢悠悠地说:“新能源项目上周追加了 200 万技术预算,说是请外部专家,可我打听了,行业内同等资金也就 150 万,这多出的 50 万,是花在哪儿了?”
话音刚落,财务副总监立刻跟上:“是啊武总监,现在集团资金紧张,您暂代期间更该省着点花,不能凭个人意愿加预算吧?”
武明空还没接话,技术部的张工又站起来,手里举着张报价单:“还有设备采购,选的恒通公司比昌达贵 8%,您是不是跟恒通有什么利益关联啊?”
“利益关联” 四个字一出,会议室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武明空,等着看她慌神。
长孙无忌在视频里没说话,只眯着眼观察;其他元老低头喝茶,谁也不帮腔 —— 这是故意让她自己扛。
武明空没慌,反而笑了笑,打开投影:“王总监,您说的 150 万是基础咨询费,我们追加的 200 万包含后续三个月的设备适配测试,这是三家机构的报价单,都盖了公章,您可以看看。”
她指着屏幕上的明细:“而且这笔预算已经通过监督小组审核,长孙先生,您这边是不是能作证?”
长孙无忌在视频里点头:“没错,审核过,合规。”
王皇后的脸僵了一下,张工赶紧插话:“那设备采购呢?贵 8% 怎么说!”
“张工,您没看资质吧?” 武明空调出恒通的认证证书,“恒通有新能源设备的专项认证,昌达没有,要是用昌达的设备,后续出问题,责任谁担?”
她又翻出采购流程记录:“整个过程有三人比价,行政部全程监督,徐惠,把签到表给大家传一下。”
徐惠立刻把签到表递下去,上面清清楚楚签着各部门的名字。张工看着表,嘴张了半天,说不出话。
武明空话锋一转,看向王皇后:“以后各部门提质疑,建议先核实完整资料,免得闹误会。另外,按董事会决议,重大事项得提前 24 小时交材料,张工今天这质疑,没提前报备吧?”
这话既立了规矩,又暗戳戳怼了王皇后,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 武明空不是软柿子。
生产部总监(中立派)率先开口:“武总监说得对,按流程来,效率高。” 其他人跟着附和,王皇后的脸色彻底沉了。
例会结束,武明空刚走出会议室,王皇后就追上来,压低声音:“武明空,别以为赢了一次就稳了,后面的事还长着呢。”
“王总监,我只是按规矩办事。” 武明空淡淡回应,转身就走。
回到办公室,许敬宗和李义府已经在等了:“武姐,你今天太牛了!张工那脸,都快绿了!”
武明空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起来,对方只说:“王皇后在联系萧淑妃的家人,想帮萧淑妃提前复职。” 说完就挂了。
她心里一沉 —— 王皇后和萧淑妃要是联手,一个管财务,一个管市场,自己的日子就更难了。
许敬宗也皱起眉:“萧淑妃虽然停职,但市场部还有她的人,要是她回来,肯定会跟王皇后一起针对咱们。”
武明空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盯紧萧淑妃的复职进度,收集王皇后亲信的工作漏洞。” 她知道,例会的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刚写完,行政部送来一摞 “待处理文件”,说是之前积压的,没人敢碰。武明空随手翻了翻,突然看到一份 “物流协议续约”,合作方是王皇后的远亲公司,里面写着 “解约需付 20 万违约金”。
许敬宗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这是王皇后故意留的坑!续约吧,价格比市场价高 12%;解约吧,要赔钱,还得得罪她!”
武明空盯着文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 这坑,她该怎么填?而且萧淑妃要是真的复职,两面夹击,她能扛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