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八点，武明空刚把玲珑的财务报表和技术参数对比表整理完，手机就弹出董事会秘书发来的紧急消息，标题刺眼 ——“临时董事会扩大会议通知”。她点进去一看，心立刻沉了半截：会议时间定在周一上午十点，议题是 “玲珑并购谈判进展复盘”，发起人赫然是萧淑妃和王皇后，理由写得冠冕堂皇：“谈判已耗时六周，远超预期，据可靠消息丽质集团已向玲珑发起接触，恐错失新能源战略窗口期，需向李治总及董事会专项汇报并定调”。
不用多想，这是萧淑妃和王皇后联手搞的逼宫。武明空立刻给许敬宗打了电话，铃声刚响一声就被接起 —— 老许早就养成了 24 小时待命的习惯。“敬宗，查一下萧淑妃和王皇后最近跟董事会元老的接触情况，尤其是李元老和张元老。”
半小时后，许敬宗的消息传了过来，附带两份通话记录截图：“武总，王皇后昨天下午单独见了李元老和张元老，在集团对面的茶馆待了快俩小时。我们的人没进去，但查到王皇后给两位元老的子公司发了‘潜在合作意向函’，里面提了‘若玲珑并购落地，零部件供应优先适配’。李元老的儿子开了家模具厂，张元老的侄子做包装材料，这俩人肯定被绑住了。”
武明空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王皇后这步棋够狠，用集团的供应链资源当诱饵，拉拢最看重实际利益的两位元老，就是要在董事会上形成 “多数施压” 的局面。她刚挂了许敬宗的电话，手机又震了，是令狐嘉发来的截图 —— 集团内部工作群里，有人匿名发了条消息：“刚从玲珑那边的朋友那听说，丽质给报了 5200 万，比咱们高 10%，下周二就签意向书了，咱们还在磨叽，真要黄了？” 下面跟着张诚、刘敏几个人的附和：“是啊，新能源这风口就这两年，错过就没了”“萧总监之前就说过要抓紧，现在应验了吧”。
更绝的是，萧淑妃还把一张模糊的 “意向书复印件” 拍在了群里，虽然关键信息打了码，但丽质的 logo 和 “5200 万” 的数字清晰可见。武明空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 丽质的正式文件向来用蓝色水印，这张复印件的水印是灰色的，边缘还有明显的拼接痕迹。
“敬宗，查一下这张意向书的真伪，还有丽质最近的并购动态，半小时内要结果。” 武明空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二十五分钟后，许敬宗的回复来了，附带丽质法务部的官方声明截图和一家打印店的消费记录：“武总，假的！这是萧淑妃昨天下午在郊区一家打印店做的，花了 200 块，老板说她要‘仿丽质的格式做份参考文件’。丽质法务部刚发了声明，近期没接触过任何新能源技术公司，更别说玲珑了。”
武明空把假意向书的鉴定报告、丽质的声明截图还有打印店的消费记录都存进了加密文件夹，然后给核心团队发了条群消息：“明天会议，先看萧淑妃表演，别打断她，等她把话说满、把谎撒圆了，咱们再抛证据。记住，谁都别冲动，听我信号。”
李义府秒回：“武总放心，技术这边的证据我再捋一遍，保证不出错。” 令狐嘉也回：“财务数据对比表我打印好了，关键地方标了红，一眼就能看清造假痕迹。”
周一早上九点半，武明空提前到了会议室，刚坐下就看到萧淑妃拿着文件夹在和李元老、张元老说话，脸上带着志在必得的笑。见武明空进来，萧淑妃故意提高了音量：“李叔、张叔，一会儿我把产能测算表给你们看，并购后咱们的市场份额肯定能冲上去，到时候你们子公司的订单绝对少不了。”
武明空没理她，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屏幕上赫然是昨晚整理好的 “玲珑问题证据清单”。她知道，这场仗，不能输。
十点整，会议准时开始。李治总出现在视频屏幕上，穿着深色西装，脸色平静，没有多余的开场白，直接指了指萧淑妃：“你先汇报。”
萧淑妃立刻站起身，把 ppt 投到屏幕上，第一页就是 “玲珑并购：李氏新能源的破局关键”。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又激动：“各位董事、李总，首先我给大家看一组数据 —— 玲珑的核心技术能让咱们‘昭仪’系列的产能从现在的 10 万套直接提升到 15 万套，市场份额从 15% 冲到 25%！这是什么概念？意味着咱们每年能多赚 3000 万净利润！”
她点击鼠标，切换到盈利预测表：“我做了五年的财务模型，按照最保守的增速算，并购后第一年营收就能增长 40%，第三年就能收回 5000 万的并购成本，第五年新能源业务的营收能翻三倍，成为集团的第二增长曲线！”
李元老立刻点头附和：“这个增速可以啊，新能源窗口期短，就得抓紧布局，我支持尽快签约。” 张元老也跟着说：“是啊，现在行业竞争这么激烈，先把技术拿到手才是王道。”
萧淑妃见两位元老表态，腰杆更硬了，话锋突然一转，看向武明空，语气里带着委屈：“本来这个并购在上个月就能定下来，可武总监一直从中阻挠。咱们的支付条款从最初的 5000 万营收目标降到 3000 万，技术整合全权交给玲珑负责，不用李氏的工程师费心，甚至专利维护费我们都主动降了一半，可武总监还是不满意。”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谈判记录，翻到某一页：“大家看，武总监一会儿说玲珑的技术人员不够，一会儿说专利快过期了，一会儿又说财务数据有问题，我看根本不是有问题，是故意拖延！”
说到这儿，萧淑妃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说什么秘密：“我还听说，武总监前段时间跟丽质的高管私下见了面，不知道是不是收了什么好处，非要把这个对李氏有利的并购搅黄了才甘心。”
这话一出，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几位董事看向武明空的眼神都变了。王皇后赶紧接话，摆出 “顾全大局” 的姿态：“李总，各位董事，明空的谨慎我们都理解，毕竟是 5000 万的投资。但我觉得不能因噎废食啊，玲珑的技术咱们技术部都看过了，没问题；财务数据虽然有小瑕疵，但哪家公司并购的时候不做点调整？现在丽质都追着报价了，再拖下去，真被他们截胡，这个责任谁担得起？”
张诚和刘敏立刻跟着起哄：“萧总监说得对，先签草案把机会占住，后续有问题再解决呗！”“就是，不能因为个人顾虑耽误集团战略啊！”
武明空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握着笔，全程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萧淑妃表演。直到萧淑妃说完，得意地坐下来，她才给令狐嘉递了个眼色。
令狐嘉立刻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数据表，走到投影幕前：“萧总监，您刚才说产能能从 10 万套提升到 15 万套，我想请教一下，玲珑现有的生产线年产能是 3 万套，而且设备已经用了五年，老化严重，咱们‘昭仪’系列的生产线年产能是 10 万套，加起来最多 13 万套，这多出来的 2 万套是怎么来的？是拆了玲珑的旧生产线重新改造，还是您打算凭空建一条新的？改造费、建设费算过吗？”
没等萧淑妃反应，令狐嘉又切换到财务数据页：“还有您说的三年收回成本，我这里有玲珑去年的真实营收数据 —— 实际营收 1800 万，亏损 300 万，这是我们从玲珑的供应商那边拿到的对账记录。就算并购后每年增长 30%，第一年营收也才 2340 万，扣除成本和费用，净利润撑死 500 万，要收回 5000 万成本，至少要十年，您说的三年，是把丽质的订单算进去了？可丽质的意向书是假的啊。”
说着，令狐嘉把假意向书的鉴定报告、丽质的声明截图还有打印店的消费记录都放在了会议桌上：“这是我们查到的证据，萧总监，您能解释一下吗？”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李元老和张元老的脸色都变了，看向萧淑妃的眼神里充满了质疑。萧淑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我…… 我也是被玲珑的人骗了，他们说丽质确实在接触……”
看着萧淑妃慌乱辩解的样子，武明空才缓缓站起身，手里拿着一份装订整齐的《第三方评估机构名单》，走到会议桌中间。她没有像萧淑妃那样慷慨激昂，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各位董事，李总，我先澄清一点，我从来没有反对过并购玲珑，我反对的是盲目并购。”
她把名单放在桌上，推到几位董事面前：“萧总监刚才描绘的蓝图很美好，但现实是，我们查到了三个致命问题：第一，人员问题，玲珑的核心技术团队里，张工已经辞职，刘工怀孕休产假，剩下的都是应届生，根本无法完成技术交接；第二，财务问题，去年实际亏损 300 万，却造假成盈利 100 万，连客户订单都是虚构的空壳公司；第三，专利问题，3 项实用新型专利只剩 2 年保护期，维护费还虚标了 50%。”
武明空又拿出人员变动表、财务对比数据和专利局的缴费凭证，一一摆好：“这些不是我凭空捏造的，都是有实锤的证据。5000 万是集团的真金白银，不是用来赌的，更不能用来填别人造假的窟窿。”
萧淑妃急了，拍着桌子站起来：“武明空，你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技术人员可以招聘，财务数据是统计口径问题，专利快过期了可以再申请！你就是不想让并购成！”
“招聘需要时间，统计口径不能改变亏损的事实，专利申请不是一蹴而就的，” 武明空转头看向她，眼神锐利如刀，“这些问题不解决，签了协议就是给集团埋雷，生产线停一天损失 200 万，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萧淑妃被问得哑口无言，王皇后赶紧打圆场：“那明空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拖着吧？”
“我有个提议，” 武明空拿起那份机构名单，声音清晰地说，“这里面有五家行业内公认的中立第三方评估机构，都是做过华为、宁德时代这些大企业并购评估的，口碑和专业性都没问题。我提议，请董事会授权，我从里面选一家 —— 比如中检技术评估中心，让他们对玲珑做一次全面评估，重点查三项：技术适配性、财务真实性、人员稳定性。评估时间一周，期间谈判暂停。”
她顿了顿，看向视频里的李治总，又扫过几位董事：“如果评估结果显示，玲珑的技术没有重大缺陷，财务数据真实，人员能稳定交接，没有潜在风险，我立刻在并购协议上签字，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为我之前的谨慎向董事会和萧总监道歉；如果评估出致命问题，比如技术有缺陷、财务造假，咱们再讨论要不要继续，或者直接终止并购。”
这个提议一出，会议室里立刻响起了议论声。老周率先表态：“我觉得这个办法好！第三方评估客观公正，比咱们在这里争来争去管用，花一周时间换 5000 万的安全，值！”
老赵也跟着点头：“是啊，要是真没问题，评估完再签更放心；要是有问题，正好及时止损，总比签了之后出麻烦强。”
李元老和张元老对视了一眼，虽然被王皇后拉拢，但也怕并购出问题担责任。李元老咳嗽了一声：“嗯，第三方评估确实稳妥些，至少能把风险查清楚，我同意。” 张元老也跟着点头：“我也同意。”
见几位关键元老都表态了，李治总在视频里终于开口，语气沉稳：“明空的提议很合理，就这么定。我授权武明空全权负责选定评估机构，协调评估事宜，一周内必须出正式报告。评估期间，并购谈判暂停，萧淑妃、王皇后，你们两个人必须全力配合，提供所有需要的资料，要是再出现数据造假或者隐瞒信息的情况，集团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萧淑妃脸色铁青，想反对却找不到理由 —— 现在反对，就等于承认自己心里有鬼。她只能咬着牙点头：“我…… 我配合。” 王皇后也脸色难看地应了下来。
武明空知道，这一局她赢了，但她更清楚，萧淑妃和王皇后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一周，才是真正的硬仗。
会议结束后，武明空故意放慢了收拾东西的速度，果然在走廊拐角听到了萧淑妃和王皇后的争吵声。
“你看看你办的好事！假意向书被戳穿了不说，还让武明空搞什么第三方评估，这下好了，要是评估出技术缺陷，咱们俩都得完蛋！” 萧淑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王皇后的声音更低，却更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当初是你说要搞假意向书逼宫的！赶紧想办法补救！你让李彬把所有假资料都藏好，尤其是技术部当年修改架构的记录，还有财务造假的流水，绝对不能让评估机构查到！”
“我已经给李彬打电话了，他说正在烧技术记录，财务报表也在重新做，” 萧淑妃的声音带着哭腔，“可中检那个机构出了名的严，他们要是查流水怎么办？咱们之前从玲珑转出去的那笔钱……”
“闭嘴！” 王皇后厉声打断她，“那笔钱的事不许再提！我已经让财务把账做平了，就算查到也说是‘咨询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盯着评估机构的人，看看他们每天查什么，要是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跟我说！”
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武明空赶紧转身走进旁边的茶水间，假装接水。等她们走过去，她拿出手机，给许敬宗发了条微信：“刚才的对话录到了吗？”
许敬宗秒回：“录到了，音质很清晰，已经存好了。另外，我刚查到，王皇后半小时前给中检的前员工打了电话，想花钱让他给评估报告‘提提意见’，被对方拒绝了，还把通话录音发过来了。”
武明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王皇后和萧淑妃这是慌不择路了，越是折腾，越容易露出马脚。
回到办公室，武明空第一时间给中检技术评估中心的负责人打了电话，约好下午见面。见面时，她把自己的要求说得很清楚：“咱们不搞任何暗箱操作，你们只需要查事实。技术方面，重点测玲珑的底层架构能不能适配我们的‘昭仪’系列，有没有潜在缺陷；财务方面，要查真实的营收、利润和资金流向，尤其是那些空壳公司的订单；人员方面，确认核心团队的离职和在职情况，能不能完成交接。有任何问题，哪怕是很小的风险，都必须写进报告，不用顾及任何人的面子。”
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专家，拍着胸脯保证：“武总监放心，我们做评估三十年，只认证据不认人。整个评估过程都会录音录像，报告里的每一个数据都有依据，绝对不会出问题。”
下午五点，武明空召集团队开了个短会，明确分工：“李义府，你明天开始配合评估机构的技术测试，把‘昭仪’系列的适配参数全提供给他们，同步把咱们之前做的技术缺陷测试报告和专家意见整理好，要是评估机构问到，就如实提供；令狐嘉，把萧淑妃和李彬的造假证据链再捋一遍，假意向书、虚假财务数据、人员造假记录，都按时间线排好，评估机构要是需要，随时能拿出来；许敬宗，你继续盯紧萧淑妃、王皇后和李彬的动向，尤其是他们有没有销毁证据、接触评估人员的行为，一旦发现，立刻记录下来。”
“武总，要是他们真的把技术记录烧了怎么办？” 李义府有点担心。
“烧了也没关系，” 武明空胸有成竹，“技术缺陷不是靠烧记录就能掩盖的，只要一测试，就能查出来。而且他们烧记录的行为本身，就是销毁证据，咱们只要拍到，就是新的罪证。”
散会时，许敬宗又带来一个新消息：“武总，李彬正在让财务人员改报表，把之前的亏损改成‘阶段性投入’，我们的人已经拍到他们改报表的照片了。”
武明空点了点头：“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改。评估机构查的是银行流水和供应商对账记录，不是他们手里的报表，改了也没用。”
她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清楚，现在的局势已经越来越明朗了，胜利的天平，正在向她这边倾斜。
武明空刚走出电梯，就被一个人影猛地拉住胳膊，拖进了旁边的楼梯间。她刚想挣扎，就听到萧淑妃阴毒的声音：“武明空，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楼梯间里没有灯，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照在萧淑妃扭曲的脸上，眼神像毒蛇一样盯着她。萧淑妃的力气大得惊人，捏得她胳膊生疼，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武明空用力想甩开她的手，“放开我，这里是公司，要是被人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 萧淑妃冷笑一声，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你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让评估搞黄并购，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武明空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镇定：“萧总监，说话要讲证据，你要是诬陷我，我可以告你诽谤。”
“诬陷？” 萧淑妃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手里有你的把柄，你母亲当年的把柄！你以为你查你母亲的死查得很隐秘？我告诉你，我知道的比你多得多！”
母亲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武明空的心里，她的身体瞬间僵住，声音都开始发颤：“我母亲怎么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母亲当年跟李弘的那些事，” 萧淑妃故意拖长了语调，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武明空的耳朵里，“一个守寡的女人，跟有妇之夫不清不楚，还牵扯到公司的项目，要是我把这些事捅到集团里，再添点细节，比如他们私下见面的照片、传过的书信，你觉得你这总监还能坐得住？员工会怎么看你？董事会会怎么看你？”
“李弘”！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武明空的脑子里炸开。她猛地想起母亲日记里那些模糊的字句 ——“弘哥”“对不起”“惊蛰那天”，想起褚遂良在墓前说的 “李弘的死不是意外”，想起自己查了这么久都没头绪的往事，现在居然从萧淑妃的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母亲和李弘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像萧淑妃说的那样不清不楚吗？还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工作上的秘密，被萧淑妃故意歪曲？更让她心惊的是，萧淑妃怎么会知道这些事？难道她当年也参与了母亲和李弘的事？母亲的死，会不会也和她有关？
无数个疑问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武明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用力甩开萧淑妃的手：“你胡说八道！我母亲和李弘只是同事，你别想污蔑她！”
“同事？” 萧淑妃笑得更得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小照片，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这是你母亲和李弘在公司年会上的合影，两人靠得那么近，眼神都不一样，你说只是同事？”
武明空想看清楚照片，萧淑妃却突然把照片收了起来，转身要走：“武明空，我劝你识相点，明天就给评估机构打招呼，让他们出份合格的报告，不然我就把这些‘往事’全捅出去，让你和你母亲一起身败名裂！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母亲当年的死，也不是什么意外，跟李弘的死，其实是一回事。”
萧淑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留下武明空一个人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冰冷。
她摸出手机，手指因为颤抖好几次都按错了键，终于拨通了许敬宗的电话，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急促：“敬宗，立刻查两个人，一个是李弘，查他当年在公司的职位、负责的项目、怎么死的，还有所有跟他相关的记录；另一个是萧淑妃，查她和李弘的关系，查她当年有没有跟我母亲、李弘一起工作过，越详细越好，我要所有资料！”
挂了电话，武明空靠在墙上，看着应急灯那微弱的绿光，心里清楚，萧淑妃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这个名字的出现，已经把母亲的秘密和玲珑并购的斗争死死地缠在了一起。
这场仗，她不仅要赢，还要挖出背后的陈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