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会，裴怀古把报表 “啪” 地拍在会议桌上，声音掷地有声：“上任三天，阳光财务平台访问量破万，12 个部门预算提交率 100%；清理三年弹性预算漏洞，追回违规支出 200 万；行政部 300 万招待费假账线索，已经固定！”
满座刚起了点掌声，徐助理就慌慌张张冲进来，手机屏幕怼到武明空面前：“武总，不好了！集团内部论坛置顶帖炸了 ——《惊！武明空借改革清洗老臣，下一步要吞李氏集团？》”
武明空划开屏幕，帖子是 “匿名老员工” 发的，才 20 分钟跟帖就破 500。里面配着裴怀古跟她汇报工作的照片，配文 “深夜密谈，谋划架空李氏”，还扯着王浩被罢免的事，说 “不配合武家转移资产就遭清算”。
“查发帖 Ip！” 武明空话音刚落，销售部赵毅的微信就弹了进来：“武总，底下经理都在传，新规是为了卡非武系部门预算，几个老客户的维护经费申请，没人敢提了！”
李义府半小时后赶来，脸色凝重：“Ip 是财务部离职员工的旧账号，已经注销。但十几个中层微信群都在传，还编了顺口溜 ——‘武总改革刀，专砍老臣腰，肥了武家庙，瘦了李氏袍’！”
徐助理翻着群聊截图，越念脸越沉：“‘元老互助群’里，行政部副主任说您让裴总监查褚老的项目账，想把褚老也踢走；王皇后派系的人还说，您弟弟武三思在跟海外资本接触，要搞垮集团低价收购！”
武明空刚走到茶水间，就听见里面窃窃私语。“咱们部门上周加班费没发，是不是被新规卡了？”“裴总监昨天查了小张的报销，小张是王总监的人，这不是清算是什么？” 几个应届生正围着 hR 问：“要是武家吞了集团，我们会不会被裁员？”
这时董事会秘书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含糊：“三位元老董事收到匿名举报信，说新规导致效率下降、员工流失，让您周四去董事会做专项汇报。”
“有具体数据吗？” 武明空反问。
对方支吾半天：“没有，但元老们情绪很激动。”
中立派的研发部总监也找了过来，语气犹豫：“武总，我们研发核心预算要是公示，会不会泄露技术方向？员工现在都怕被‘清算’，几个骨干提交了调岗申请。”
武明空当机立断，立刻召集中层大会。幕布上先放改革成效：“预算公示后，部门浪费率下降 40%，追回的 200 万补了研发经费；小张是虚报差旅费被查，跟派系无关！”
再切换到谣言传播链：“发帖 Ip 是离职员工，群聊谣言背后是王皇后派系操控，截图已经固定证据！” 她盯着行政部副主任，眼神冰冷：“你在群里说我查褚老，有证据吗？再传谣言，按规矩开除！”
副主任脸色惨白，当场低头认错。武明空扫过全场：“改革只针对违规，不针对任何人！谁再传谣，不管哪个派系，一律严惩！”
会后，武明空让许敬宗：“查匿名举报信来源，跟群聊 Ip 比对；盯紧王皇后别墅，谣言发酵时，李嵩去过三次。”
裴怀古补充：“‘武三思接触海外资本’是假的，您根本没这个弟弟，是编的黑料。”
武明空冷笑：“慌不择路了，才编这种漏洞百出的谣言。”
下午五点，前台送来一封牛皮纸信封，只写着 “武明空亲启”。她拆开，一张照片掉了出来 —— 裴怀古的妻子抱着三岁女儿，站在小区门口，家门牌号清晰可见。
照片背面是打印体小字，透着刺骨的寒意：“适可而止。动不该动的人，查不该查的账，小心祸及无辜。”
徐助理凑过来，脸色煞白：“这是威胁要对裴总监家人动手！”
武明空攥着照片，指节发白。对手从舆论攻击升级到威胁家人，明显是被逼急了。可他们怎么知道裴怀古的家庭住址？是财务组有内鬼，还是裴怀古早就被盯上了？她立刻拨通许敬宗的电话：“立刻安排人保护裴怀古家人，查照片拍摄时间和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