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任免的余波,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整个集团,没有一个部门能独善其身。
被调离核心岗位的张诚、刘梅等人,没有去新岗位报到,反而在集团里四处活动,逢人就哭诉自己 “被武明空迫害”,把自己塑造成 “老臣蒙冤” 的受害者。张诚更是在多个中层微信群里煽动:“武明空这是要清洗老臣,下一步就是褚老,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研发部里,刚提拔为副总监的林峰,正准备推进新能源项目的下一步计划,却发现处处碰壁。他提交的物料采购申请,被采购部的老员工以 “格式不符” 打回,连续三次修改,对方都能找出新的理由;他想召集项目组开会,却有两个老员工以 “手头工作太忙” 请假,而这两个人,都是王皇后派系的人。
“林总监,不是我故意刁难,这是规定。” 采购部的老员工皮笑肉不笑地说,语气里满是轻视,“你刚上任,很多规矩还不懂,慢慢学吧。”
财务部的苏晴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她想梳理之前的假账线索,调阅相关凭证,却被财务部的老主管以 “凭证归档” 为由拒绝:“这些凭证都是机密,你刚升任主管,还没权限看。”
而那些得到提拔的年轻干部,虽然摩拳擦掌想干一番事业,却也倍感压力。周涛接任市场部副总监后,张诚留下的几个老客户,被张诚私下叮嘱 “暂时别跟周涛对接”,导致他手里的几个项目进展缓慢。
集团里的旁观者更是人心惶惶,纷纷选择站队。中立派的中层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开会时不敢轻易发言,生怕得罪任何一方;一些基层员工更是吓得不敢说话,生怕被卷入这场权力斗争。
茶水间、走廊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负面谣言也开始疯传。
“听说了吗?武明空要把王皇后派系的人全清出去,然后让她的亲戚来接管集团!”“武家要吞并李氏集团了,咱们这些老员工,迟早要被裁员!”“裴怀古是她的狗腿子,审计就是为了打压异己!”这些谣言通过内部论坛、微信群快速传播,越传越离谱,很多不明真相的员工开始对武明空产生不满,甚至敌意。
“武总,谣言越来越严重了,再这样下去,员工的情绪会失控的。” 徐助理焦急地汇报,手里拿着收集到的谣言截图。
武明空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步,她脸色平静:“让他们传。谣言止于智者,也止于证据。”
她立刻召开新提拔干部会议,看着眼前这些年轻的面孔,语气坚定:“你们遇到的刁难,我都知道。从今天起,不管遇到什么阻力,直接越级向我汇报,我亲自协调解决。我既然敢提拔你们,就有能力护着你们!”
她转头对许敬宗说:“立刻成立专项小组,收集谣言的源头和传播链。不管是谁在背后煽风点火,都要查到底,秋后算账!”
许敬宗领命而去,很快就有了结果:“武总,谣言的源头是张诚和刘梅,他们在多个微信群里首发,然后被王皇后派系的人疯狂转发。还有几个内部论坛的账号,也是他们的人注册的,专门用来散布负面消息。”
武明空冷笑一声:“跳梁小丑。” 她让许敬宗把证据固定好,然后在集团内部发布公告:“即日起,严禁传播不实谣言,一经查实,直接开除;任何部门和个人,不得刁难新任职干部,否则严肃处理!”
公告发布后,谣言传播的势头有所收敛,但集团内部的分裂已经彻底显现。以武明空、裴怀古、许敬宗为首的改革派,和以王皇后、褚遂良为首的保守派,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斗争从暗处彻底走向明处,办公室里的空气紧张到极点,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
下午六点,武明空下班时,前台递给她一封匿名信封,没有寄件人,只有 “武明空亲启” 四个字。
她拆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照片 —— 是她早上从停车场走进集团大楼的背影,照片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背面写着一行字,字迹狰狞:“下一个就是你。”
武明空攥着照片,指节发白。对手已经被逼到了墙角,开始不择手段,连威胁恐吓都用上了。
但她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眼神更坚定了。这场斗争,要么赢,要么死,她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