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武明空握紧手机，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一样刺耳，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阴冷，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抛出了一个足以让她心脏骤停的消息：“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 —— 不是病逝，是被谋杀。”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武明空的脑海里炸开。她虽然早就怀疑母亲的死不是意外，但这是第一次有人明确告诉她 “被谋杀”，还说有证据！她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声音带着颤抖：“你…… 你说什么？你有证据？”
“当然。” 对方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我有凶手当时的谈话录音，还有被压下去的尸检报告副本。录音里，凶手亲口承认是受了王皇后的指使，因为你母亲发现了‘惊蛰项目’的假账秘密；尸检报告显示，你母亲体内有过量的安眠药，根本不是病死的。”
武明空靠在办公桌上，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母亲的冤屈，是她心中最深的痛，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查，却始终找不到关键证据。现在，证据就在眼前，只要拿到手，她就能为母亲沉冤昭雪！
“你想要什么？” 武明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对方手里握着这么重要的证据，肯定有求于她 —— 而且，要求绝对不会简单。
“很简单。” 对方的声音变得冰冷，“明天股东大会上，针对‘罢免武明空代总裁职务’的动议，你投弃权票；在后续的新总裁选举中，支持王皇后提名的候选人。只要你照做，录音和尸检报告，我立刻给你。”
魔鬼的交易！
武明空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痛得无法呼吸。一边是母亲惨死的真相，是她这么多年苦苦追寻的目标；一边是她浴血奋战得来的权力，是她为母亲复仇的唯一资本。
如果她答应对方，投了弃权票，王皇后肯定会顺利当选新总裁，到时候她会被彻底清算，不仅报不了仇，甚至可能和母亲一样，不明不白地死去；而且，那些支持她的股东、裴怀古、苏晴等人，也会被王皇后打压，改革的成果会毁于一旦。
可如果她不答应，她可能永远都拿不到母亲被谋杀的证据，母亲的冤屈会永远沉在海底，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电话那头没有催促，只是沉默着，仿佛在给她时间权衡，又像是在欣赏她的挣扎。
武明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空。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黎明前的第一丝曙光即将出现，预示着决定命运的一天就要到来。
她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样子 —— 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却还抓着她的手，说 “明空，要好好活着，别查了”。那时候的母亲，肯定已经知道自己会被灭口，只是不想让女儿陷入危险。
可她不能放弃。母亲的冤屈，必须昭雪；那些凶手，必须付出代价。
她握紧手机，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传来一阵刺痛，却让她更加清醒。她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她对着话筒，用沙哑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投弃权票，更不会支持王皇后。想要我妥协，不可能。”
电话那头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发出一阵冷笑：“武明空，你会后悔的。没有我的证据，你永远都查不到真相！”
“真相，我会自己查。” 武明空的声音冰冷，“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吗？能拿到尸检报告和录音，又和王皇后合作，除了褚遂良的人，还能有谁？”
对方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武明空握着手机，站在窗前。窗外的曙光越来越亮，照亮了她的脸庞，也照亮了她眼底的决绝。
妥协换不来真相，只有赢下股东大会，她才有能力查清一切。
明天，决战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