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的 “商业间谍” 指控像一颗炸雷，让刚平静下来的会场再次沸腾。记者们的镜头瞬间对准武明空，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地看着王皇后：“王总，说话要讲证据，污蔑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证据？我当然有！” 王皇后快步走到发言台，将 U 盘插进电脑，“大家看大屏幕！这就是武明空背叛李氏的铁证！”
大屏幕上出现了三张照片。第一张是武明空和一个中年男人在酒会上交谈的场景，两人距离较近，男人正是武氏集团的现任掌门人武承业；第二张是武明空走进一家咖啡馆的监控截图，咖啡馆的招牌上写着 “武家咖啡”；第三张是一张转账记录，显示一个陌生账户给武明空的母亲转过一笔钱，备注是 “项目合作款”。
“诸位请看！” 王皇后指着照片，声音尖利，“武氏集团是我们李氏的死对头，这些年在新能源、地产等领域和我们斗得你死我活！武明空姓武，和武承业是同宗！她一面在李氏内部搞改革，一面和武承业秘密会面，还去武家旗下的咖啡馆，甚至她母亲生前都收过武家的‘合作款’！”
她环视全场，语气充满煽动性：“这还不够明显吗？她根本不是来改革的，是来当卧底的！等她掌控了李氏的核心技术和客户资源，就会全部转移给武家！到时候，我们所有股东都会血本无归！”
支持王皇后的张董立刻起身附和：“王总说得对！姓武的哪会真心帮李氏？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了！” 几个和武氏有过竞争的股东也皱起了眉头，低声议论起来。
武明空的支持者赵股东立刻反驳：“一张酒会照片能说明什么？商业场合见面很正常！咖啡馆是武家的又怎么样？说不定只是去喝咖啡！”
“喝咖啡需要偷偷摸摸？需要让许敬宗的情报网盯着？” 褚遂良突然开口，他恢复了一些力气，阴狠地说，“我早就派人盯着武明空了，她每个月都会去那家咖啡馆，每次都关门谈一个小时以上！”
双方支持者瞬间吵了起来，会场秩序大乱。“武明空是间谍！”“凭几张照片就定罪？太荒谬了！”“把证据拿出来！”“别血口喷人！” 记者们在人群中穿梭，疯狂拍摄记录这混乱的一幕。
主持人周明拍着桌子喊了好几次 “安静”，才勉强控制住场面：“各位股东，现在是自由发言拉票环节，请双方有序发言，不要喧哗！”
王皇后阵营的刘股东首先发言：“我支持王总！武明空的来历本来就可疑，突然被陛下提拔，短短一年就爬到联席总裁的位置，背后肯定有猫腻！她和武家的关系，必须查清楚！”
武明空阵营的裴怀古立刻反驳：“刘股东，你说武总来历可疑，请问你有证据吗？武总从出纳做起，一步步靠业绩晋升，每个岗位的绩效报表都在人事部存档！至于和武家的关系，武总早就公开过，她和武承业只是同姓，没有任何亲属关系！”
他调出武明空的履历和户籍证明：“大家看，武总的籍贯是山东，武承业是山西，祖籍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同宗？酒会见面是上个月的行业峰会，有一百多位企业家在场，全程有直播录像，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会面’！”
双方你来我往，争论得面红耳赤。支持武明空的股东拿业绩和规划说话，支持王皇后的股东拿 “身份” 和 “嫌疑” 做文章，会场的气氛再次陷入僵局 —— 那些摇摆的股东，既被武明空的规划打动，又担心她真的和武家有勾结，一时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起：“都安静一下，我有话说。”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长孙无忌缓缓站起身。他半退休后很少参加集团会议，今天突然出现，坐在后排的角落里，一直没说话。他握着拐杖，走到发言台前，目光扫过全场，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在李氏集团工作了四十年，从陛下创业时就跟着他，见证了集团的起起落落。”
他看向王皇后：“王总说武总勾结武家，证据是什么？几张模糊的照片？几句猜测？集团发展到今天，靠的是证据和规则，不是谣言和猜忌。”
然后，他又看向武明空：“武总的改革确实激进，也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但她的业绩摆在那里，成本下降 15%，营收增长 22%，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数据。新能源项目的专利我看过，确实是国内领先的技术。”
长孙无忌顿了顿，说出了关键的一句话：“集团需要稳定，也需要活力；需要尊重老臣，更需要正视未来。法治和规则高于个人恩怨，业绩和能力才是衡量管理者的唯一标准。”
这番话没有明确支持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 他否定了王皇后的 “谣言指控”，肯定了武明空的业绩和能力。那些摇摆的元老股东，原本就很看重长孙无忌的意见，听他这么一说，纷纷点头表示认可。
拉票环节结束，周明拿起投票箱，宣布：“自由发言结束，现在开始投票，投票主题 —— 是否支持罢免联席总裁武明空女士的职务。”
就在这时，王皇后突然冲上前，拦住了投票箱：“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份证据！这份证据，能让所有人都看清武明空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