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春,邺城将军府内,李胤召集核心文武,商讨赤壁之战后的战略方向。窗外桃花初绽,室内气氛却凝重如铁。
主公,沮授手持各地军报,沉稳分析,曹操经赤壁之败,元气大伤,三五年内确难大举北上。然我军若此时南下,必促使曹操、孙权、刘备三方联合。当务之急,应是向其他方向拓展。
郭嘉斜倚在案前,指尖轻点舆图上并州以北的广袤区域:塞外胡族自柯比能败亡后,各部离散。若能收服这些部落,可得数万精骑,更可开辟北方商路。
奉孝此言正合我意。李胤走到舆图前,手指划过长城沿线,但征伐非上策。我欲行茶马五市之策,以商道代兵道。
田丰皱眉道:主公,胡人贪婪无信,恐养虎为患。
元皓所虑极是。李胤点头,故而需辅以分而治之。传令,在代郡、上谷、渔阳三地设立五市,但各部需经认证方可入市交易。
三月,第一批官营商队出塞。
商队由张燕的疾风骑护卫,携带茶叶、丝绸、盐铁北上,换回良马、皮毛。令胡人惊讶的是,商队中还带有医官,为各部诊治疾病。
镇北将军仁德,赐我医药,救我部民。一个鲜卑小部落首领感激涕零。
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部落愿意与河北交易。但李胤的野心不止于此。
这日,他召见新任幽州别驾田豫:国让,你在幽州多年,熟知边情。我欲在塞外设立都护府,你以为如何?
田豫沉思片刻:主公明鉴。然都护府耗费巨大,不如先设巡边使,定期巡视各部落,宣示恩威。
李胤从谏如流,就命你为首任巡边使,可调朱雀营一千精骑随行。
与此同时,水军建设也在加速进行。
渤海岸边,新建的船厂日夜赶工。甘宁督造的新型海船已经下水,这种船只借鉴了江南楼船与北方海鹘船的特点,更适合北方海域。
主公,此船可载兵五百,日行百里,若能组建一支海上船队,可直抵辽东。甘宁兴奋地汇报。
李胤却想得更远:兴霸,我要的不只是战船。商船、渔舟都要发展。水军不仅要作战,更要护商、捕鱼、探险。
他下令在沿海设立三处水军基地,分别由甘宁、太史慈、周仓统领。更令人意外的是,他设立了海事学堂,招募沿海子弟学习航海、造船之术。
四月,边市初见成效。
这日,邺城将军府迎来了一批特殊客人——来自塞外的各部首领。李胤亲自在府中设宴款待。
宴席上,各部首领被河北的繁华震惊。更让他们惊讶的是,李胤竟能说几句鲜卑语、乌桓语。
镇北将军真天神也!一个乌桓长老感叹。
李胤借机提出:若能保证商路畅通,我可助各部建立定居点,教授农耕之术。
这个提议在部落中引起激烈讨论。游牧民族向来逐水草而居,定居意味着生活方式的改变。
然而不久后,一场突如其来的白灾(雪灾)让许多部落损失惨重。李胤立即派出救援队伍,送去粮食、帐篷,并帮助受灾部落搭建越冬营地。
将军大恩,没齿难忘!获救的部落纷纷宣誓效忠。
五月,李胤开始了他的北巡。
第一站是代郡。在这里,他亲自视察了新设立的边市,与商人、牧民交谈。
茶叶换马,看似吃亏,实则可收胡人之心。李胤对随行的徐庶说,元直,记得在书院开设边贸课程,培养精通商事、胡语的人才。
第二站是上谷。田豫正在这里调解两个部落的争端。
为何事争执?
回主公,为了一片草场。
李胤沉思片刻,提出一个新颖的解决方案:可将草场分为四季牧场,轮流放牧。我再派农官教你们储备草料,以备冬春之需。
这个办法得到双方认同,争端顺利解决。
最远的一站是渔阳。在这里,李胤接见了来自更北方部落的使者。
将军仁德远播,我部愿效犬马之劳。
北巡途中,李胤不断调整政策。他发现在边境地区,单纯军事防御效果有限,于是提出兵民合一的策略,让边境百姓平时为民,战时为兵,并给予他们贸易特权。
六月,一个意外收获让河北实力大增。
管宁在巡视边郡时,发现了几处露天煤矿。
主公,此物燃烧耐久,可替代木柴。
李胤立即意识到煤矿的价值。他下令在煤矿附近建立工坊,不仅解决燃料问题,更利用煤矿发展冶铁业。
德衡,试试用煤炼铁。李胤对马钧说。
经过反复试验,煤铁联合的生产模式获得成功。河北的兵器、农具产量和质量都得到提升。
七月,海上也传来好消息。
甘宁的船队探索了一条通往辽东的新航线,比陆路节省半月时间。更令人惊喜的是,他们在途中发现了几处岛屿,适合建立中转基地。
主公,若在这些岛屿驻军,可完全掌控渤海。甘宁建议。
李胤却想得更深:驻军耗费巨大,不如先设灯塔、补给站,为往来商船服务。
这个决定很快收到效果。沿海商路日益繁荣,来自南方的货物通过海路直达河北,成本大大降低。
八月,李胤开始整合北疆各势力。
他在长城沿线设立了三处护商府,不仅保护商队安全,更负责调解纠纷、征收商税。
主公,上月商税已达三十万钱。田丰汇报时难掩喜色,照此趋势,边贸岁入可抵一州赋税。
但李胤的关注点不只在钱财:更重要的是,我们通过商路收集情报、施加影响。现在塞外各部,都要看我们脸色行事。
果然,当曹操派使者试图联络塞外部落时,多数部落都将来使驱逐。
李镇北待我等以诚,岂能背信弃义!
九月,李胤推出了影响深远的《北疆新策》。
主要内容包括:
一、设立边市司,统一管理边境贸易;
二、建立驿传系统,连通各部落;
三、推行制度,规范茶叶贸易;
四、设立边郡学堂,招收胡汉子弟;
五、组建边贸护卫队,保障商路安全。
这些政策看似平常,实则将北疆各部逐渐纳入河北的经济体系。
主公此举,可谓深谋远虑。郭嘉评价道,不出三年,北疆各部将与我们利益与共,不战而自服。
十月,李胤开始布局更遥远的北方。
他派出一支探险队,携带指南针和新绘制的舆图,向更北方探索。同时,在幽州设立北疆研究院,专门研究塞外地理、气候、物产。
父亲,为什么我们要知道那么远的地方?六岁的李璋好奇地问。
因为天下很大,我们的眼光要放得更远。李胤抱着儿子,耐心解释,今天种下的种子,将来可能会长成参天大树。
冬雪初降时,北疆各部的进贡队伍络绎不绝地来到邺城。与往年不同,今年的贡品中多了许多北方特产的药材、宝石。
主公,我们在不经意间,已经开拓了一个新的方向。徐庶感叹道。
李胤站在城楼上,远望北方茫茫雪原。他知道,这片广袤的土地,正在向他敞开怀抱。而这一切,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