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阳郡的清晨,还带着几分战场残留的血腥气。城墙下的鲜卑兵尸体刚被清理过半,城外就传来了密集的马蹄声——轲比能果然兑现了昨日的话,调来了三万大军,还特意派了三名鲜卑酋长打头阵,誓要踏平渔阳郡。
三名酋长骑着高头大马,并排站在鲜卑阵前。左边的酋长满脸络腮胡,手里提着一把开山斧,斧刃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中间的酋长身材魁梧,肩宽背厚,握着一杆丈八长枪,枪尖闪着冷光;右边的酋长留着短发,腰间别着两把弯刀,眼神里满是桀骜。
他们勒住马,对着城头大喊,嗓门大得能传遍整个渔阳郡:“城上的汉兵听着!你们的将军昨晚是不是吓破胆了?怎么不敢出来应战?”
左边的酋长举起开山斧,嘲讽道:“我看汉兵里全是胆小鬼!连跟咱们打一架的勇气都没有,不如趁早献城投降,还能留你们一条活路!”
中间的酋长更是嚣张,用长枪指着城头:“要是再不敢出来,等咱们破了城,就把你们的女人抢回去做奴隶,男人全砍了喂马!”
城头上的汉兵气得咬牙切齿,纷纷看向典韦,请求出战。典韦刚要下令,就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扬起一阵尘土——是刘裕率两万大军到了!
渔阳郡外围的山坡上,刘裕勒住马,远远就听到了三酋的叫阵声。他眉头微皱,还没开口,身边的许褚就忍不住了。许褚原本穿着一身黑铁铠甲,可昨晚赶路时,铠甲被路边的树枝刮破了好几处,肩甲甚至裂了道大口子,根本没法再穿戴。他索性把破损的铠甲脱下来扔在马背上,露出了结实的肌肉,每一块肌肉都线条分明,上面还留着之前作战时的伤疤。
听到三酋的嘲讽,许褚气得青筋暴起,拳头攥得咯咯响。他催马走到刘裕身边,声音带着怒火:“主公!这三个蛮酋太嚣张了,竟然敢这么侮辱咱们汉兵!末将请求出战,去宰了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汉兵的厉害!”
刘裕看向许褚的裸身,又看了看阵前的三酋,知道这三个酋长都是鲜卑的勇将,各有蛮力,不能轻敌。他拍了拍许褚的肩膀,语气郑重:“仲康,你要小心。这三个酋长都不好对付,左边的用斧,力大无穷;中间的用枪,招式刁钻;右边的用刀,速度快。你一个人对付三个,千万别大意。”
许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主公放心!末将别的没有,就是力气大!这三个蛮酋就算一起上,末将也能应付!”
说完,许褚从马背上拿起那把惯用的大环刀,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大喊一声:“蛮酋休得猖狂!爷爷来会会你们!”
话音未落,他就骑着马直冲鲜卑阵前。三名酋长见冲出来的汉将竟然赤着上身,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左边的酋长指着许褚,对另外两人说:“你们看这汉将,是不是疯了?竟然赤着身子来送死,难道是想让咱们砍着方便?”
中间的酋长也笑道:“我看他是怕咱们把他的铠甲砍破,索性脱了省心!兄弟们,咱们一起上,把他砍成肉酱,让城上的汉兵看看,跟咱们鲜卑作对的下场!”
话刚说完,左边的酋长就提着开山斧,催马冲向许褚。他的马跑得飞快,开山斧带着风声,直劈许褚的头颅。许褚不闪不避,等斧头快到眼前时,突然侧身,左手抓住马鬃,右手的大环刀顺势往下一砍——“咔嚓”一声,斧头没砍到许褚,反而砍在了马头上。战马吃痛,嘶鸣一声,把酋长摔落马下。
酋长刚要爬起来,许褚的马就已经冲到他面前。许褚举起大环刀,一刀斩下,酋长的头颅当场落地,鲜血喷溅在许褚的身上,染红了他的肌肉,却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头猛虎。
中间的酋长见状,怒吼一声,挺枪刺向许褚。长枪速度极快,直逼许褚的胸口。许褚催马后退,避开长枪,然后猛地调转马头,大环刀横扫过去。酋长连忙用长枪格挡,“当”的一声,刀枪碰撞,火花四溅。酋长只觉得手臂发麻,长枪差点脱手——他没想到许褚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许褚趁他分神,再次催马上前,大环刀顺着枪杆滑过去,一刀劈在酋长的肩膀上。“噗嗤”一声,鲜血瞬间喷溅出来,酋长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去,捂着肩膀满地打滚。
右边的酋长见两个同伴一死一伤,吓得魂飞魄散,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他调转马头,就想往鲜卑阵中逃。许褚哪里会给他机会,催马追上,左手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硬生生把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酋长挣扎着想要反抗,许褚一拳砸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得晕头转向,再也没了力气。
全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三个酋长就一死一伤一俘。城头上的汉兵见状,纷纷欢呼起来,声音震得平昌城的城墙都微微颤动。鲜卑兵则吓得连连后退,看向许褚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再也没人敢上前。
轲比能站在鲜卑阵后,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铁青。他原本以为派三个酋长出战,能挫一挫汉兵的锐气,没想到反而被汉将杀得大败。他知道,再打下去只会死伤更多,只能咬牙下令:“退军!快退军十里,再做打算!”
鲜卑兵如蒙大赦,纷纷调转马头,朝着十里外的营地退去。许褚押着被生擒的酋长,骑着马回到刘裕身边。酋长被打得鼻青脸肿,低着头,再也没了之前的桀骜。
刘裕走上前,拍着许褚的肩膀,笑着说:“仲康,你真是太厉害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解决了三个蛮酋,彻底打怕了鲜卑兵,真乃虎将也!”
许褚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主公过奖了!这三个蛮酋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就是嘴巴太臭,末将只是教训了他们一下而已。”
周围的将领和士兵们纷纷大笑起来,之前因三酋叫阵而压抑的气氛,彻底消散。刘裕看着远处退去的鲜卑兵,又看了看身边的许褚,心中满是欣慰——有这样的虎将在,何愁渔阳郡守不住,何愁冀州不稳固!
此时的渔阳郡城头,典韦也带着士兵们欢呼。他看着刘裕和许褚的身影,笑着对身边的亲兵说:“有主公和许将军在,咱们渔阳郡就安全了!”
亲兵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信心。阳光渐渐升高,洒在渔阳郡的城墙上,也洒在刘裕和许褚的身上,为这场速战速决的胜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