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台脚下的海湾里,千艘战船连成一片,帆影遮天蔽日。船体涂着防腐桐油,泛着深褐色光泽,船头雕刻的龙纹在阳光下栩栩如生——这是刘裕下令打造半年的“东海舰队”,战船分“楼船、斗舰、走舸”三类,配备投石机、强弩,还载着两万精锐水兵与农工、工匠,规模空前。
台顶的祭天台上,刘裕身着金色战甲,手持青铜剑,身后站着周瑜、陆逊、甘宁三位将领。台下,水兵们列成整齐方阵,铠甲鲜明,士气如虹。
“今日在此誓师,非为寻仙,实为扬我大汉国威,探东海疆土!”刘裕的声音透过海风传遍海湾,“传闻东海有瀛洲之地,或有百姓聚居,或有奇珍物产。朕率舰队东行,一为护我沿海百姓免受倭寇侵扰,二为开辟东海商路,让大汉威名远播海东!”
“扬我国威!开拓海东!”水兵们齐声呐喊,声浪压过海浪声。
周瑜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臣周瑜,忝任水军总督,定率舰队乘风破浪,护主公周全,寻得瀛洲,不负使命!”他身着白色战袍,腰间佩刀,眼神锐利如鹰——此前他主持舰队打造,从战船设计到水兵训练,事事亲力亲为,早已胸有成竹。
陆逊紧随其后,拱手道:“臣陆逊愿为副将,辅佐周总督调度粮草、勘察海况。舰队携带的农种、农具,可在瀛洲试种,若有百姓,便传我大汉农耕之术。”
甘宁则拍着腰间的双戟,高声道:“主公放心!若遇海盗、倭寇,末将定率走舸队冲在前头,杀得他们片甲不留!”他出身水贼,熟悉海战,此次主动请缨,要将一身本事用在开拓疆土上。
刘裕扶起三人,笑着说:“有三位将军各司其职,朕无忧矣。舰队启航后,周瑜总领军务,陆逊管后勤与教化,甘宁掌先锋作战,务必同心协力,不可有半分懈怠。”
“遵令!”三人齐声领命。
誓师仪式结束后,舰队缓缓启航。楼船居中,载着刘裕与核心将领;斗舰分列两侧,配备强弩与投石机,负责防御;走舸灵活迅捷,在舰队外围巡逻,探查海况。
出海第一日,海面风平浪静。周瑜站在楼船甲板上,手持海图,与陆逊商议航线:“按此前渔民所说,往东南行七日,可到一座小岛,岛上有淡水,可停靠补给。之后再往东北,便能接近瀛洲海域。”
陆逊点头,指着海图上的标记:“我已让水兵每日记录风向、水流,绘制新海图。另外,船上携带的红薯、玉米种子,需妥善保管,若到瀛洲,便可试种。”
可启航第三日,海面突然起了风暴。狂风卷着巨浪,拍打着船身,不少走舸被浪头掀得倾斜,水兵们紧紧抓住船舷,脸色发白。
“周总督!风浪太大,部分船只要撑不住了!”了望手在桅杆上大喊。
周瑜神色镇定,下令:“所有战船收拢阵型,楼船居中,斗舰护在外侧,走舸就近停靠大船!水兵们放下风帆,用绳索固定货物,不得慌乱!”
甘宁亲自带着一队水兵,乘着走舸穿梭在船队间,救援落水的士兵。他站在船头,不顾巨浪打湿衣衫,高声喊道:“别慌!抓住绳索,我拉你们上来!”
陆逊则在船舱内指挥工匠加固船身,清点粮草、淡水,确保后勤无虞。他对身边的亲兵说:“告诉主公,风浪虽大,但舰队阵型未乱,定能平安度过。”
刘裕站在楼船顶层,看着周瑜等人有条不紊地调度,心中赞许。他走到甲板上,对惊慌的水兵们说:“弟兄们,这点风浪算什么!当年大禹治水,劈山导江,咱们身为大汉儿郎,难道还怕这东海波涛?撑过去,瀛洲就在前方!”
水兵们听后,士气大振,纷纷奋力加固船只、救援同伴。经过一夜奋战,风暴渐渐平息,舰队虽有几艘走舸受损,却无重大伤亡。
风暴过后,海面恢复平静。日出时分,了望手突然大喊:“总督!前方发现小岛!有淡水!”
众人抬头望去,远处果然出现一座绿意盎然的小岛。周瑜下令舰队停靠,水兵们纷纷登岛,寻找淡水、补充木材。岛上没有居民,却有茂密的树林和清澈的溪流,农工们还在岸边发现了可食用的野果。
“太好了!有了这座岛,咱们就能补充淡水,休整队伍!”陆逊笑着说,“我让农工们在此试种些蔬菜,等返程时或许能有收获。”
甘宁则带着水兵在岛上巡逻,以防有野兽或未知危险。他在岛西侧发现了几处简陋的脚印,兴奋地跑回来:“周总督,岛上有人类活动的痕迹!说不定离瀛洲不远了!”
周瑜眼睛一亮,立刻让人绘制小岛地图,标记淡水位置,作为后续往返的补给点。休整三日后,舰队再次启航,这次航行格外顺利,沿途还遇到几处小岛,都一一标记在海图上。
启航第十日清晨,了望手突然激动地大喊:“看到了!前方有大片陆地!好像有人烟!”
众人纷纷涌上甲板,只见远处海平面上出现一片广阔的陆地,隐约能看到岸边有村落的轮廓,还有渔民在海边劳作。
“是瀛洲!我们到瀛洲了!”水兵们欢呼起来,之前的疲惫一扫而空。
周瑜下令舰队放慢速度,派一艘走舸载着使者,先行前往岸边,表明大汉来意。使者带着丝绸、瓷器等礼物,登上瀛洲岸边,见到了当地的部落首领。
部落首领见到大汉使者,虽满脸警惕,却对丝绸、瓷器充满好奇。使者说明来意:大汉舰队前来,非为征服,只为通商、传艺,若部落愿意交好,大汉将传授农耕、纺织之术,还会带来中原的货物。
首领与族人商议片刻后,同意让舰队停靠。当千艘战船缓缓靠岸,水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有序登陆时,部落百姓们既惊讶又敬畏,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来自“西方大汉”的人。
刘裕走下战船,看着眼前的瀛洲土地——土壤肥沃,水草丰美,远处的村落炊烟袅袅,一派祥和景象。他对身边的周瑜、陆逊说:“瀛洲果然是块宝地!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让这里的百姓了解大汉,接纳大汉,让东海之上,也飘扬我大汉的旗帜。”
周瑜、陆逊、甘宁齐声应道:“定不负主公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