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绿洲的沙地上,第一艘“沙舟”的龙骨已立起来。
林怡希用沙枣木尺量着船身,圣树纤维绳在掌心绷得笔直——这舟是用沙枣木做骨架,圣树纤维编船身,冰焰草绳捆扎接缝,船底铺着金叶沙枣的粗根须(防水),活像只伏在沙地上的巨鸟。小满蹲在船头,往缝隙里塞风滚草絮:“怡希姐,这样就不漏水啦!”
“差不多了。”王婶把最后半袋沙枣核粉撒在船底,“你娘笔记说‘沙舟行地下海,核粉镇水怪’,备着总没错。”
张姐突然指着绿洲入口:“独眼来了!还带着个人!”
独眼的“坏消息”
独眼骑着匹瘦马,马鞍旁挂着个血淋淋的沙枣木牌——那是下游“砾石部落”的信物。他身后跟着个裹着兽皮的女人,脸上有道被沙砾划开的疤,正是铁犁基地逃难过来的春梅的妹妹,春桃。
“金沙村的姐妹……”独眼滚下马,右眼布满血丝,“砾石部落和‘枯骨部落’打起来了!就为了半幅‘永泉图’,说是能引地下海的水……”
春桃扑进林怡希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姐说,那图是假的!按图挖的‘水眼’全是流沙,埋了三个兄弟!可枯骨部落的首领偏不信,说‘图是沙舟图残页,能造沙舟取永泉’……”
林怡希心头一紧——母亲笔记里确实提过“沙舟图残页”,说“残页合则永泉通,分则祸乱生”。她翻开笔记,夹着沙枣花的页面上,画着半幅沙舟图,与春桃描述的“残页”纹路一模一样。
假永泉图的“祸根”
“他们在哪儿打的?”林怡希问。
“砾石河滩。”独眼指了指西北方,“砾石部落占了上游,枯骨部落守着下游,两边用沙枣核当暗器,伤了不少人。”
王婶攥紧了沙棘刺刀:“这假图是谁画的?”
春桃从怀里掏出块染血的兽皮:“是‘沙蝎子’!他以前是铁犁基地的粮贩,后来偷了半幅沙舟图,说要‘卖图换活命粮’,被铁娘子赶跑了……”
林怡希突然想起第八十四章铁娘子的丧尸化——沙蝎子或许就是当年那个用假图害人的家伙!她看向沙舟:“必须阻止他们。地下海的水能润万亩沙,要是被假图引错,会淹了绿洲。”
女人的“调停计”
“分三路!”林怡希把沙舟图残页摊在船板上,“独眼带沙盗去砾石部落,说金沙村有真图,引他们来绿洲谈判;王婶带铁犁女人准备‘和解礼’——用耐旱麦磨面烙饼,冰焰草煮甜汤;我和阿依汗、小满去砾石河滩,用真沙舟图劝和!”
第一路:沙盗“引蛇出洞”
独眼带着沙盗,举着完整的“沙舟图”旗往砾石河滩走。“俺们有真图!”他对砾石部落喊,“金沙村愿用真图换和平,再打下去,地下海的水就干了!”砾石部落的首领犹豫片刻,竟真的撤了兵。
第二路:和解礼暖人心
王婶在绿洲中央支起大锅,耐旱麦饼的香气飘出半里地。春桃端着冰焰草甜汤,给受伤的枯骨部落女人喝:“这汤能消肿,俺姐说金沙村的姐妹从不欺负人。”女人抹着眼泪,把怀里的沙枣核塞给春桃:“这是俺们存的‘和平核’,以后不打了。”
第三路:真图证清白
林怡希带着沙舟图来到河滩中央,枯骨部落的首领正用沙枣核砸砾石部落的帐篷。她展开真图:“你看!这残页缺了‘沙童为钥’的口诀,按图挖的水眼只会是流沙!”首领凑近看,图上沙童抱着永泉图的画面,与他手中的残页严丝合缝——原来两张残页合起来,才是完整的沙舟图!
沙舟谣与地下海
傍晚,砾石部落和枯骨部落的首领跪在林怡希面前,交出假永泉图。独眼把沙蝎子的沙枣木牌扔进火里:“这祸害,俺们沙盗帮你抓!”
小满突然指着沙舟唱起来:“沙枣木做舟,圣树纤维兜,冰焰草绳捆,风滚草帆走……”这是母亲笔记里“沙舟谣”的片段,女人们跟着哼唱,歌声飘向地下海的方向。
林怡希把完整的沙舟图收进笔记,看沙舟在夕阳下泛着金光。她知道,明日就要启航,带着永泉泪、沙童的祝福、女人们的歌谣,去赴一场与地下海的约定——只要沙舟谣不停,绿洲的春天就永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