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风裹着冰碴子砸在圣树纤维帐篷上,林怡希缩了缩脖子——这鬼天气,明明该是金沙村的暖冬,暗河却结了层薄冰,连金叶沙枣的叶片都蒙了层白霜。
“怡希姐!”小满抱着空水囊撞进来,辫梢结着冰,“水窖的冰水泥漏了!王奶奶说,上游的冰川化了,浑水把暗河堵了!”
林怡希心头一紧。母亲笔记里夹着张泛黄的“冰川图”,画着雪山融水汇入暗河的路线,旁注是“冰水泥毒,遇温则化,化则尸变”。她抄起沙枣木拐杖就往河边跑,远远看见冰水泥像条灰色的蛇,正顺着河床往村里爬。
霜尸:冰水泥里的“活棺材”
河边的景象让所有人僵在原地。
冰水泥里冻着几具丧尸,它们的皮肤被灰浆裹成硬壳,像穿了层石甲,眼睛却透过冰层瞪着人,嘴里发出“咯咯”的冰裂声。更诡异的是,冰水泥表面竟结出霜花,每朵花心里都嵌着颗沙枣核大小的冰珠——那是丧尸变异后“结”出的“魂晶”。
“是‘霜尸’!”王婶攥着沙棘刺刀,手背上的皱纹里嵌着冰碴,“我奶奶说,冰水泥毒裹了尸身,尸气冻成霜,就成了‘活棺材’,见人就砸!”
话音未落,一只霜尸突然从冰水泥里挣出来——它的右臂是冰壳,左臂却露着腐肉,动作比普通丧尸迟缓,却力大无穷,一拳砸在圣树围栏上,震得木屑乱飞。更糟的是,它砸过的地方,冰水泥溅开,沾到旁边的金叶沙枣苗,叶片瞬间结了层白霜,耷拉着没了生气。
女人的“囤冰计”
“不能让冰水泥进村!”林怡希召集女人们围在圣树下,翻开母亲笔记里“冰川图”那页,“笔记说‘冰水泥怕沙枣核的火气、圣树汁的暖意’,咱们分三路守。”
第一路:囤“暖粮”
王婶带着张姐和几个媳妇,把金叶沙枣干和沙枣核倒进陶瓮,架在圣树根须燃起的“暖火”上烤。“沙枣核烤热了,砸霜尸的冰壳最管用!”王婶边翻烤边说,“你娘当年就用这法子,打跑过冻僵的狼。”
第二路:编“霜甲”
小满带着孩子们用圣树纤维编“护身甲”——把纤维泡在暗河未结冰的浑水里,拧干后裹在布衫里,纤维遇冷收缩,竟结成层薄“霜甲”,能挡霜尸的冰碴。“像穿了层沙枣壳!”小满得意地拍着胸脯,鼻尖冻得通红。
第三路:挖“暖渠”
林怡希带着阿依古丽和柳树部落的汉子,在村外挖“暖渠”——用沙枣核和圣树根须铺渠底,引暗河未结冰的支流绕村而过。“冰水泥怕活水,”她擦着汗说,“这渠能把毒水分流,不让它靠近村子。”
霜尸的“弱点”
第一只霜尸冲破围栏时,小满的“霜甲”派上了用场。
冰壳拳头砸在她肩上,只留下道白印,她反手抓起烤热的沙枣核,狠狠砸向霜尸的“魂晶”——“咔嚓”一声,冰珠碎了,霜尸的动作突然停滞,冰壳从内部裂开,腐肉“哗啦”掉在地上,竟化成了黑泥。
“有效!”周延挥着沙枣木长矛冲过来,“魂晶是霜尸的‘命门’,用热沙枣核砸!”
女人们立刻行动:王婶把烤好的沙枣核装进布袋,分给守墙的姐妹;张姐用圣树汁液浸泡麻绳,做成“缚尸索”,缠住霜尸的冰壳;小满则带着孩子们,把沙枣核串成“流星锤”,专砸霜尸的魂晶。
最动人的是王婶——她把最后半块沙枣干塞给吓哭的小娃娃,自己却抿着嘴啃冰冷的沙枣皮:“奶奶不饿,你们吃。”
冰水泥的“退路”
傍晚,霜尸越聚越多,冰水泥顺着暖渠往村里漫。
林怡希突然想起母亲笔记里的另一句话:「冰水泥怕金沙的暖意」。她带着人冲进金沙村的地窖,捧出最后半袋金沙——那是沙之心愈合时留下的“喜泪”,混着金叶沙枣的碎叶,撒在冰水泥上。
奇迹发生了:金沙遇冰水泥,竟发出“滋滋”的响声,像雪遇烈阳。冰壳慢慢融化,霜尸的魂晶失去支撑,“哗啦”碎了一地,腐肉化成黑泥,顺着暖渠流走了。
“是金沙的‘活气’!”小满捧着金沙,眼睛亮得像星子,“你娘说金沙能固碳,原来还能克冰毒!”
霜雪消融时
深夜,霜尸终于退去。
女人们挤在圣树下的草棚里,用沙枣核烤火取暖。王婶把最后半碗金沙粥推给林怡希:“你劳碌一天,补补身子。”张姐用圣树纤维给小满缝补被冰碴划破的袖子,针脚细密得像画。
林怡希望着棚外的星空——冰水泥退去后,暗河的水流声又响了,金叶沙枣的叶片在风里舒展,霜花化成了水珠,滴在沙地上,竟洇出小小的绿芽。
“怡希姐,”小满靠在她肩上,手里攥着颗完好的魂晶,“下次再有霜尸,我还用沙枣核砸它!”
林怡希笑着点头。她知道,这场“冰水泥与霜尸围”没打败她们,反而让她们更懂:末日的囤货从不是金银,是王婶的沙枣干、小满的霜甲、金沙的活气,是女人们手挽手、心连心的“暖”。
就像母亲笔记最后一页写的:「冰霜再冷,冻不住心里的沙枣火;丧尸再凶,凶不过姐妹们攥紧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