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绿洲的“心仓”落成时,沙米种的香气混着圣树汁的清苦,在晨光里飘出三里地。
林怡希用沙枣木槌敲下最后一块仓壁砖——砖是用沙枣核粉混圣树汁捏制的,表面刻着云种叶的银斑纹,摸上去温润如玉。“这仓能存十年粮,防潮防鼠,比铁柜还牢。”王婶拍着仓门,门栓是冰焰草绳拧的,绳上挂着沙枣核编的“守仓符”,“你娘笔记说‘仓为心之壳’,壳硬了,心才稳。”
拾荒部落的小女孩举着布包跑进来,布包里是沙米种:颗粒比麦种小,呈淡金色,闻着有股沙枣花的甜。“俺们从沙海深处挖到的!”她把种子倒进仓里,“长老说,这米耐旱,和麦种混种,能多收三成粮。”沙七把守仓葫芦挂在仓顶,葫芦口朝下,里面装着沙鼠化的肥:“这肥给沙米种当‘见面礼’,保准出苗齐。”
一切像首关于“丰饶”的诗,直到天际线泛起黑压压的“云”——那不是云,是尸化沙蝗,翅膀沾着尸油,所过之处,连骆驼刺都被啃成光杆。
尸化沙蝗:遮天蔽日的“食心虫”
“是沙蝎子残党的‘最后底牌’!”张姐的冰焰草火把照亮沙蝗群,每只蝗虫都有巴掌大,口器是两排带倒刺的利齿,“它们啃过的地方,连草根都不剩!”
沙蝗群突然俯冲下来,目标直指心仓——仓顶的沙米种在阳光下闪着金光,像块磁铁吸着它们。“保护种子!”沙七举起沙枣核铲,却被蝗群撞得连连后退。小满怀里的阿囡吓得哭出声,沙婴尸们举着陶鼓敲得咚咚响,沙蝗却不怕,反而“嗡嗡”叫着朝鼓声聚拢——它们被尸气催了狂性,只认“活物气息”。
驼铃婆婆突然指着仓壁:“看!你娘刻的‘驱蝗谣’!”——仓壁内侧果然刻着母亲的字迹:「沙蝗畏三物:童谣声、核粉雾、冰焰光,以心聚阵,可化虫为肥」。
女人的“驱蝗心阵”
林怡希将母亲笔记摊在仓门前,字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驱蝗阵:童谣为弦,核粉为网,冰焰为剑,心仓为盾,虫入阵则化肥」。她迅速分路:
“第一阵:童谣弦·声化护心罩——小满带沙婴尸站仓东,唱‘驱蝗谣’,声音越齐,罩越牢!
第二阵:核粉网·金雾困虫群——王婶带云种部落站仓西,沙枣核粉混圣树汁,撒成‘困虫网’!
第三阵:冰焰剑·蓝焰斩虫翼——张姐带沙盗站仓北,冰焰草火把照蝗群翅膀,破它们的尸气!
第四阵:心仓盾·守仓葫芦纳敌——我和阿依汗、沙七守仓南,葫芦口对准阵眼,等虫入阵就盖盖!
沙鳄守仓顶,用尾巴扫落漏网之虫!”
第一阵:童谣弦·娃声织护罩
小满把蜜哨塞进阿囡手里,自己抱着沙枣核“小娃娃”站到最前:“沙婴尸,跟俺唱‘驱蝗谣’!”小豆子敲起陶鼓,沙婴尸们围成圈,用细细的童音哼唱:“沙蝗蝗,莫张狂,娃的谣,比你强,核粉香,把你网,冰焰光,断你膀……”歌声像层透明的膜,沙蝗撞上来竟“啪嗒”落地,翅膀上的尸油被歌声震落。
第二阵:核粉网·金雾困虫群
王婶的陶壶“哗啦”一倾,沙枣核粉混着圣树汁在空中炸开,化作金色雾霭。沙蝗群被迷得睁不开眼,翅膀黏成一团,“嗡嗡”乱撞却飞不出粉网。“这粉是沙鼠克星,也是蝗虫天敌!”云种部落的姑娘用沙柳枝编“护粉篱”,防止风把雾吹散。
第三阵:冰焰剑·蓝焰断虫翼
张姐的冰焰草火把在仓北烧起半人高的蓝焰,沙蝗的翅膀刚碰到火焰,“滋啦”冒起黑烟,纷纷坠落。沙盗们用沙枣木盾把落虫赶到阵眼处,冰焰草绳捆住虫足,防止它们爬走。“火能镇尸气!”张姐喊着,把最后几捆冰焰草扔进火里,火苗蹿得更高,连沙蝗的口器都被燎钝了。
第四阵:心仓盾·葫芦纳敌化肥
林怡希把守仓葫芦对准“困虫网”的出口,阿依汗用冰焰草绳拴住葫芦口,沙七举着沙枣核铲守在阵眼旁。“来了!”小满的陶哨刚停,几十只沙蝗就顺着粉雾钻进网,一头撞进葫芦口——阿依汗猛地拉紧绳子,葫芦“咔哒”盖紧,里面的“嗡嗡”声渐渐变成“咕嘟”的消化声。“它们在吃核粉,化成了肥!”沙七扒着葫芦口闻了闻,黑血混着核粉竟渗出棕褐色的液体,“这肥能拌沙米种!”
沙蝗谣的“余威”与残党溃败
沙蝎子残党头目沙屠躲在沙丘后,看着自己的“食心虫”被童谣声震落、被核粉网困住、被冰焰火烧断翅膀,突然瘫坐在地:“不可能……沙蝎子说这蝗虫能啃光绿洲……”他怀里的“尸蝗令”木牌“啪嗒”掉在地上,牌上的蝗虫画竟慢慢褪色——那是沙蝎子用尸油画的假符,遇圣树汁光则失效。
“撤!”沙屠的跟班拽着他逃跑,“这帮女人有‘神仓’护着,打不过!”残党们连滚带爬逃向沙海深处,连掉在地上的冰焰草火把都没敢捡。
心仓的“丰饶礼”
傍晚,心仓前的空地上燃起篝火。
王婶用葫芦里的肥水拌沙米种,种皮泛起金光;张姐教沙盗用沙枣核编“护仓铃”,挂在仓檐驱虫;小满带着沙婴尸给心仓唱“守护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仓门口当“守仓娃”。林怡希把母亲的“驱蝗谣”拓在羊皮纸上,添上沙蝗钻葫芦的画面,挂在仓内——这是古绿洲的“新农谚”。
沙鳄趴在仓顶,尾巴轻轻扫过瓦缝,沙婴尸们围在仓边,用沙枣核给仓壁“贴福字”(银斑云种叶)。驼铃婆婆望着满仓的种子,突然笑了:“你娘的‘心仓’,囤的不是粮,是‘心齐’——粮会吃完,心齐却能生万粮。”
沙海的“新誓”
月光洒在心仓的银斑仓壁上,林怡希摸着仓门上的“守仓符”,看小满教沙婴尸用沙米种“画稻穗”。她知道,沙蝎子残党的最后反扑已被击溃,而她们的“囤货”——金麦种、沙米种、圣树汁、冰焰草、童谣声、彼此的手,已足够在这片古绿洲上,种出一个永不荒芜的春天。
“怡希姐,”小满跑过来,手里举着沙枣核编的“心仓符”,“以后每年今天,我们都来给仓唱歌,好不好?”
林怡希望着远方的沙海,风掠过心仓时,银斑纹闪着光,像在说:囤心者,心恒丰;心齐者,绿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