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绿洲的晨光里,金褐色麦种在犁沟里闪着微光。
林怡希扶着沙枣木犁,身后跟着云种部落的女人——她们用圣树纤维绳套着骆驼,犁尖翻起的黑土混着心雨的湿气,散发出青草般的腥甜。“这土能攥出油!”王婶抓起把土搓了搓,指缝间漏下的细沙竟带着金沙色的光泽,“老奎的井水润过的地,比绿洲的麦田还肥。”
小满蹲在田埂边,用沙枣核给刚冒芽的麦苗“盖被子”(细沙),阿囡抱着沙枣核“小娃娃”跟在后面,时不时把核粉撒在苗根旁:“怡希姐,这苗像不像希望树的小芽?”沙鳄趴在井边,尾巴轻轻扫过田垄,驱赶偶尔窜出的沙蜥——它是老奎走后,古绿洲的“护田兽”。
一切像首关于“新生”的诗,直到第一声“吱吱”的啃咬声,从麦苗根部传来。
沙鼠灾:啃食希望的“地贼”
“不好!”张姐的冰焰草火把照亮田垄,只见几十只沙鼠正疯狂啃食麦种——它们的皮毛泛着尸气的青灰,牙齿像两排小凿子,所过之处,刚冒头的麦苗齐根断裂。“是‘尸化沙鼠’!”沙七的铁锹刚拍死一只,鼠尸就渗出黑血,“沙蝎子残党用尸油泡过鼠窝,专挑春耕时下手!”
王婶用沙棘枝拨了拨鼠群,沙鼠竟不怕反扑,反而“吱吱”叫着朝她冲来:“这鼠被尸气催了狂性,见啥啃啥!”小满怀里的阿囡吓得往林怡希身后躲,沙婴尸们举着陶鼓敲得咚咚响,却只让沙鼠更疯狂。
驼铃婆婆突然指着井边:“看!井底有东西!”——老奎的琉璃井水面浮起个守仓葫芦,葫芦口系着沙枣核串成的“守”字绳,正是预告里提到的“阵眼”。
母亲的“鼠害图”与护粮阵
林怡希捞起守仓葫芦,葫芦身上刻着母亲的字迹:「鼠害图:沙鼠畏童谣,贪核粉香,以谣引其路,以粉画护阵,阵眼守仓葫,可纳鼠于“粮仓”」。她翻开母亲笔记的“农事篇”,找到“护粮阵”画法:用沙枣核粉撒成“回”字形迷宫,童谣声为“引”,守仓葫芦为“纳”,沙鼠会循着核粉香钻进葫芦,化为肥料。
“分三路!”她将沙枣核粉和守仓葫芦分给众人,“第一路:童谣引鼠——小满带沙婴尸唱‘引鼠谣’,用核粉香勾它们来;第二路:核粉画阵——王婶带云种部落撒‘回’字粉阵,入口窄出口宽;第三路:守仓纳鼠——我和阿依汗、沙七守井边,葫芦口对准阵眼,等鼠入阵就盖盖!”
第一路:童谣引鼠·核粉香为饵
小满把沙枣核粉装进陶哨,吹响时粉雾混着童谣飘向鼠群:“沙鼠鼠,莫贪嘴,核粉香,引你回,粮仓大,吃个够,吃饱乖乖睡……”沙鼠们果然停下啃咬,鼻尖抽动着朝粉雾聚拢,像被线牵着的木偶。沙婴尸们跟在后面,用陶鼓敲出“欢迎”的节奏,小豆子还把沙枣核“小娃娃”放在阵口当“诱饵”。
第二路:核粉画阵·回字迷宫困敌
王婶带着女人用沙枣核粉撒出“回”字迷宫:外圈宽三尺,内圈窄一尺,入口处撒成漏斗状。“这粉香能迷鼠眼,”她边撒边哼“护粮谣”,“沙鼠贪香钻进来,就别想出去!”云种部落的姑娘用沙柳枝编“护阵篱”,防止阵外的沙鼠冲进来。
第三路:守仓纳鼠·葫芦吞敌化肥
林怡希把守仓葫芦对准迷宫出口,阿依汗用冰焰草绳拴住葫芦口,沙七举着沙枣核铲守在阵眼旁。“来了!”小满的陶哨刚停,几十只沙鼠就顺着粉雾钻进迷宫,一头撞进葫芦口——阿依汗猛地拉紧绳子,葫芦“咔哒”盖紧,里面的“吱吱”声渐渐变成“咕嘟”的消化声。“它们在吃核粉,化成了肥!”沙七扒着葫芦口闻了闻,黑血混着核粉竟渗出棕褐色的液体,“这肥能浇麦苗!”
守仓葫芦的“老奎记忆”
危机解除时,守仓葫芦的腹部微微鼓起。阿囡好奇地摸了摸,葫芦突然“啪”地裂开道缝,里面掉出半块沙枣核,核上刻着“老奎”二字,还有张字条:「娃们,鼠害用此法,葫芦纳鼠肥田,别伤它们性命——守井人老奎」。
“老奎叔叔早料到会有这天。”小满把字条收进母亲笔记,旁边画着沙鼠钻葫芦的漫画。沙鳄突然游到井边,用鼻子拱了拱葫芦碎片,像在和老奎打招呼——原来它记得老奎的守仓葫芦,也记得“纳鼠化肥”的法子。
春耕谣的“新生”
傍晚,古绿洲的麦田里飘起“春耕谣”。
王婶用葫芦里的肥水浇麦苗,苗尖立刻蹿高一寸;张姐教沙盗用沙枣核编“护苗铃”,挂在田埂驱鸟;小满带着沙婴尸给每株苗唱“成长谣”,阿囡把沙枣核“小娃娃”插在苗边当“守护符”。林怡希把母亲的“鼠害图”拓在羊皮纸上,添上沙鼠钻葫芦的画面,挂在井边——这是古绿洲的“新农谚”。
驼铃婆婆望着翻滚的麦浪,突然笑了:“你娘的囤货,从来不是死物。这葫芦纳鼠化肥,是‘活囤货’;童谣引鼠,是‘心囤货’;咱女人手挽手护田,是‘情囤货’。”
林怡希望着金褐色的麦苗,风掠过田垄时,苗尖的露珠闪着金沙色的光——那是心雨的甘霖、守仓葫芦的肥、沙枣核粉的香,是所有女人用“春耕谣”囤下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