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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非肯尼亚,察沃国家公园的边缘地带。烈日将红土地炙烤得龟裂,空气中弥漫着尘土与金合欢树胶的辛辣气味。摄影师林夕蹲在一条干涸的河床旁,镜头对准了一具被啃食得面目全非的角马尸体。腐臭引来成群的苍蝇,嗡嗡声令人心烦意乱。

他不是为野生动物而来。他的猎物,是偷猎者。

「咔嚓、咔嚓。」快门声记录着残忍的景象。林夕的线报指出,一伙装备精良的偷猎团伙近期在此活动,目标似乎是象牙和犀角。他受雇于一家国际环保组织,任务是用镜头揭露真相,将罪犯绳之以法。

突然,远处传来引擎的轰鸣和几声清脆的枪响。林夕心中一紧,迅速收起相机,匍匐到一块巨岩后。透过望远镜,他看到一辆敞篷越野车颠簸着驶来,车上坐着几个持枪的白人男子和本地向导,神情亢奋。车后拖着的不是预期中的象牙,而是一个用帆布紧紧包裹的长条物,形状诡异,渗出暗红色的血迹。

「不是普通的偷猎……」林夕暗道。他调整焦距,看清了从帆布缝隙中露出的一角——那并非动物肢体,而是某种……暗黄色的、半透明的、如同巨大树脂凝结块的东西,里面似乎封存着扭曲的阴影。

车队在河床上游停下。那些人跳下车,粗暴地将那长条物拖到一片空地上。为首的壮汉,脸上带着刀疤,兴奋地喊道:「快!趁‘太阳正高’,把这‘恶魔的眼泪’弄出来!老子要发财了!」

帆布被掀开。林夕倒吸一口冷气。那根本不是什么树脂块,而是一块巨大的、未经打磨的天然琥珀原石!足有成年男子大小,内部浑浊,隐约可见一个扭曲的、非人非兽的黑色骨架轮廓,尤其是头颅的位置,有两个深陷的空洞,仿佛正透过万古时光,恶毒地凝视着外界。

「琥珀……里面封着什么鬼东西?」林夕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刀疤脸指挥手下用撬棍和特制工具,试图凿开琥珀。但琥珀异常坚硬。一个心急的手下用电锯切割,火星四溅。

「蠢货!轻点!弄坏了里面的‘宝贝’,我剥了你的皮!」刀疤脸怒吼。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电锯的剧烈震动似乎惊扰了琥珀中的存在。那黑色的骨架轮廓,仿佛微微动了一下!尤其是那只“眼睛”的空洞,闪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幽光。

正在操作电锯的偷猎者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抱头跪倒在地,眼球凸出,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脸,指甲深陷皮肉,鲜血淋漓。「眼睛!我的眼睛!它在看我!啊——!」他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精神痛苦,很快便蜷缩成一团,没了声息。

其他人都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呆了。

「妈的!邪门!」刀疤脸又惊又怒,掏出手枪对着琥珀连开数枪!子弹打在琥珀上,只留下几个白点,反而让内部的幽光更盛。

林夕屏住呼吸,心脏狂跳。他意识到,自己撞破了远比偷猎更可怕的事情。他必须立刻离开,将证据传回。

然而,在他悄悄后退时,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

「咔嚓!」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刺耳。

「谁在那里!」刀疤脸和他的手下立刻警觉,枪口齐刷刷对准了林夕藏身的方向。

林夕转身就跑,身后子弹呼啸而过,打在岩石上迸出火星。他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摄影师的敏捷,在嶙峋的怪石和灌木丛中拼命穿梭。偷猎者们咒骂着驾车追赶,但复杂的地形限制了车辆的速度。

追逐中,林夕的背包被流弹击中,相机和设备散落一地。他顾不上这些,只捡起了存储卡,拼命逃向最近的一个马赛人村落寻求庇护。

村落很偏僻,土坯房稀疏地散落着。林夕的闯入引起了骚动。村民们围了上来,眼神警惕。林夕用结结巴巴的斯瓦希里语夹杂着英语,试图解释自己被偷猎者追赶。

这时,一位身披红色“舒卡”、颈戴层层彩珠项链、手持雕花木杖的老者走了出来。他是村子的长老,恩贾鲁。恩贾鲁长老听完林夕断断续续的叙述,特别是听到“巨大的、里面有黑色骨头的琥珀”时,布满皱纹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你……你看到了‘基塔姆巴的凝视’!」恩贾鲁长老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恐惧,他示意村民放下武器,将林夕带进了自己的小屋。

小屋昏暗,弥漫着草药和烟熏的味道。恩贾鲁长老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无比凝重。

「外乡人,你惹上大麻烦了。」长老缓缓说道,「那不是琥珀,是‘恶魔的眼泪’,里面封印着古代邪灵‘基塔姆巴’的一部分。传说它属于一个被部落勇士分尸镇压的可怕妖魔,它的每一部分都带着强烈的诅咒。」

「诅咒?」

「看到它……尤其是被它的‘眼睛’凝视过的人,会被标记。」恩贾鲁长老盯着林夕的眼睛,「诅咒会逐渐显现。先是出现幻视,看到不该看的东西;然后皮肤会发痒,出现类似琥珀纹理的斑块;最后……灵魂会被慢慢侵蚀,要么疯狂自残而死,要么变成‘基塔姆巴’苏醒的容器!」

林夕想起那个偷猎者惨死的模样,冷汗涔涔。「有什么办法能解除诅咒?」

恩贾鲁长老沉默良久,才嘶哑地说:「有一个古老的土方法,源自镇压‘基塔姆巴’的部落。但非常危险,需要极大的勇气和……牺牲。」

「什么方法?」

「需要‘替代’与‘净化’。」长老解释道,「找到一件曾被‘基塔姆巴’的邪恶力量长期侵蚀过的物品——最好是它原本的封印物或接触过的古老器物。然后,用三种‘纯净之火’灼烧它:雷击木之火、圣兽之油灯焰、以及……沐浴过月光的处女之血点燃的火焰。」

林夕听得头皮发麻。「哪里能找到这些东西?」

「雷击木,村外的神树下或许能找到。圣兽之油……指的是未被驯化的野牛油脂,很难获取。至于处女之血……」恩贾鲁长老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夕一眼,「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记住,血液必须纯净,心甘情愿,否则火焰会变成更恶毒的诅咒。」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完成净化仪式,将邪灵的力量暂时逼回物品,然后……然后必须由被标记者,亲手将物品深埋于‘基塔姆巴’其他部分被镇压的圣地,借助那片土地的古老力量,才能彻底隔绝诅咒。但圣地所在,是绝对的禁忌之地,有去无回。」

就在这时,村外传来汽车引擎声和叫骂声。偷猎者追来了!

恩贾鲁长老脸色一变,迅速从角落一个旧木箱里取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的、巴掌大小的东西,塞到林夕手里。「拿上这个!这是很久以前,一位受伤的部落勇士留下的,据说曾接触过封印‘基塔姆巴’的法器,上面沾染了不洁。也许对你有用!快从后门走!」

林夕来不及多想,接过那沉甸甸的布包,在村民的指引下,从村落另一侧逃离,再次投入无边的荒野。

他找到一处隐蔽的岩缝藏身,颤抖着打开黑布。里面是一个骨质的小匣子,做工粗糙,表面刻着扭曲的图案。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块焦黑色的、形状不规则的片状物,像是某种皮革,却散发着与那琥珀类似的、阴冷邪恶的气息。

这就是“被邪恶力量侵蚀过的物品”?林夕感到一阵恶心。

夜幕降临。林夕开始感到不对劲。他的视线偶尔会模糊,眼角余光似乎总能看到扭曲的黑影闪过。皮肤也开始发痒,尤其是手臂,挠过之后出现淡淡的、类似树脂纹理的红痕。

诅咒开始了!

他必须行动。按照恩贾鲁长老的提示,他首先需要火。他冒险收集干柴,却找不到雷击木。绝望中,他想起相机里的镁光闪光灯组件。拆解后,他设法引燃了火堆。

然后是需要净化的“器”。他拿出那个骨质小匣子和里面的黑色皮革。

第三步,是三种火。雷击木之火无法实现,只能用普通火焰代替,风险未知。圣兽之油?他根本没有。至于第三种……

林夕看向自己的手。他是个男人,何来“处女之血”?这个条件如同天方夜谭。难道恩贾鲁长老的意思,是暗示他需要去寻找一个……祭品?

这个念头让他不寒而栗。

皮肤的瘙痒越来越剧烈,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皮下爬行。幻觉也加重了,他甚至听到耳边有低语声,催促他放弃抵抗,拥抱黑暗。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林夕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捡起一块尖锐的石片,看着自己的手臂。如果没有处女的血……那用自己的血呢?用最极端的方式,表达“净化”的决绝,是否可行?

他回想起那个偷猎者自残的画面。诅咒是否也利用了人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林夕一咬牙,用石片狠狠划向自己的左臂!鲜血涌出,滴落在下方的干草上。他忍着剧痛,将沾满鲜血的干草引燃。

一股诡异的、带着腥甜的火焰升腾而起。

他将骨匣和黑色皮革投入火中。普通火焰、镁光火焰、以及混合了他鲜血的怪异火焰,交织在一起。

「嗤——!」

火焰中的骨匣和皮革发出尖锐的、如同活物般的嘶鸣,一股黑烟冒出,扭曲着形成一个模糊的、痛苦的面孔,随即消散。火焰渐渐熄灭,骨匣和皮革化为了灰烬。

与此同时,林夕感到身上的瘙痒和幻觉瞬间减轻了!手臂上的红痕也淡去了不少。

土方法……似乎起了作用?还是暂时的缓解?

他不敢确定。但恩贾鲁长老说过,这只是第一步,必须将“物品”埋回圣地。可圣地在哪里?长老说那是禁忌之地,有去无回。

林夕疲惫地靠在岩壁上,望着非洲辽阔的星空。偷猎者、邪灵诅咒、诡异的土方法……这一切如同噩梦。而他知道,噩梦还远未结束。那个巨大的、藏着邪灵部分的琥珀,如今落入了那些亡命之徒手中,他们会甘心放弃吗?而自己身上这暂时被压制而非根除的诅咒,何时会再次爆发?

他握紧了拳头,看向察沃国家公园那更深、更黑暗的腹地。圣地的线索,或许就藏在那些连地图上都未标注的原始地带。

短暂的缓解之后,诅咒的症状再次隐隐浮现,虽然微弱,却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林夕时间的紧迫。他必须找到那个所谓的“圣地”。

凭借对地理的了解和对偷猎者活动路线的模糊记忆,林夕朝着公园最荒僻的西北方向前进。那里是火山岩地带,地形险峻,水源稀少,几乎没有游客或科考队涉足。

几天艰难的跋涉后,他来到一片巨大的火山口边缘。向下望去,底部是茂密的、颜色深得发黑的原始森林,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硫磺气味。根据恩贾鲁长老隐约的提示和当地一些支离破碎的传说,镇压“基塔姆巴”残肢的地方,往往与地火和死亡有关。

这处火山口,符合条件。

林夕沿着陡峭的岩壁小心向下攀爬。进入底部森林,光线瞬间昏暗下来,参天古木遮天蔽日,脚下是厚厚的、腐烂的落叶层,踩上去软绵绵的,寂静得可怕。

他凭着直觉和一种冥冥中的牵引(或许是诅咒本身的联系)向森林中心摸索。终于,在一片寸草不生的黑色空地上,他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空地中央,矗立着几根天然形成的黑色玄武岩柱,排列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石柱上刻满了与那骨匣表面类似的、早已风化的扭曲图案。而在石圈中央的地面上,有一个明显的、人形的凹陷痕迹,仿佛有什么东西曾被长久地镇压在此, recently 才被移走。

痕迹旁边,散落着一些新鲜的脚印和车辙印,还有几块琥珀的碎片和……一小片染血的帆布。

是那些偷猎者!他们来过这里!他们移走了原本镇压在此的“基塔姆巴”的一部分?难道就是那块巨大的琥珀?

林夕的心沉了下去。如果镇压物被移走,那么这片“圣地”的力量还存在吗?恩贾鲁长老的方法还有效吗?

他走到那人形凹陷旁,能感受到此地残留的一种令人极度不安的压抑气息。他拿出身上仅剩的、作为“净化”象征的骨匣灰烬(他用一小块布包了起来),准备将其埋入凹陷中,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

就在这时,森林中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妈的,这鬼地方真邪门,要不是为了钱,鬼才来!」

「少废话,老大说了,那块大琥珀只是第一部分,肯定还有别的‘宝贝’埋在这附近!仔细找找!」

是偷猎者!他们竟然去而复返!

林夕迅速躲到一根巨大的石柱后面。只见刀疤脸带着几个手下骂骂咧咧地走进了空地。他们手里拿着金属探测器和其他工具,显然是想搜寻其他“宝藏”。

「咦?这里好像有人来过?」一个手下注意到了林夕留下的脚印。

刀疤脸警惕地环顾四周,目光扫过石柱。「搜!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敢跟老子抢食!」

林夕屏住呼吸,握紧了唯一防身的猎刀。一旦被发现,必死无疑。

突然,一个手下在检查那人形凹陷时,不小心踢到了林夕刚刚放在旁边的、包着骨灰烬的小布包。

「这是什么?」

布包散开,灰烬撒了出来。

就在灰烬接触凹陷处地面的瞬间,异变陡生!

整个空地猛地一震!那几根黑色石柱上的图案仿佛活了过来,发出幽暗的光芒。地面开始龟裂,从裂缝中涌出浓稠如墨的黑气,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强烈的硫磺恶臭。

「怎么回事?!地震了?!」偷猎者们惊慌失措。

黑气如同有生命般,迅速缠绕上距离最近的那个偷猎者。他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枯萎,皮肤变得如同老树皮,眼球凸出,瞬间化为了一具僵硬的干尸!

「鬼!有鬼啊!」其他偷猎者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跑。

但黑气速度更快,如同触手般蔓延,又缠住了两人,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

刀疤脸反应最快,连滚爬爬地冲向森林边缘。但一道黑气如同利箭般射向他!眼看就要被追上,刀疤脸眼中闪过狠厉之色,竟然一把将身边最后一个吓傻的手下推向黑气!

「老大!不——!」那手下在绝望的哀嚎中被黑气吞噬。

刀疤脸趁机连开数枪,子弹打入黑气却如同泥牛入海。他不敢停留,拼命逃入了密林深处。

林夕躲在石柱后,心惊胆战地看着这地狱般的景象。他明白,由于镇压物被移走,此地的平衡已被破坏,他撒下的“净化”灰烬,非但没有完成仪式,反而像是一点火星,引爆了残留的邪恶力量!

黑气在吞噬了四个偷猎者后,似乎满足了些,缓缓缩回地面的裂缝,但空地上弥漫的邪恶意念却更加浓郁了。那几根石柱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

林夕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暂时安全,才颤抖着从石柱后走出来。空地上只剩下四具狰狞的干尸。而那个人形凹陷,似乎更深了。

他走到凹陷旁,看着那幽深的黑暗。仪式失败了,圣地被污染,诅咒……将永远伴随他吗?

他感到手臂的瘙痒再次加剧,甚至出现了新的、更清晰的琥珀纹理。幻觉中的低语声也越来越响,充满了诱惑与威胁。

他绝望地跪倒在地。难道真的无路可走了吗?

几天后,林夕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了相对文明的地区。他衣衫褴褛,眼神空洞,手臂上用破布紧紧缠绕,隐藏着下面日益清晰的诡异斑块。

偷猎团伙的覆灭成了当地一桩悬案,被归咎于恶劣的自然环境或野兽袭击。没有人将这件事与这个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东方摄影师联系起来。

林夕试图回归正常生活,但诅咒如影随形。他无法再从事摄影工作,因为透过取景器,他总能看到一些扭曲的阴影和不该存在的恐怖景象。他开始离群索居,害怕与人接触,生怕自己会在无意识中伤害他人,或者被他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查阅了大量关于东非巫毒传说和古代神话的书籍,试图找到一线生机,但收获寥寥。唯一有点关联的,是一则关于“裂谷邪灵”的模糊记载,提到其诅咒如同“活着的琥珀”,会慢慢将受害者的灵魂封印、同化,最终使其成为邪灵的一部分,或者……一个新的、独立的邪恶载体。

一天夜里,林夕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站在浴室镜子前。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窝深陷。而最让他恐惧的是,他左眼瞳孔的颜色,不知何时,变成了淡淡的、如同琥珀般的暗黄色!而且,在那瞳孔深处,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微小的、扭曲的黑色影子,正对着他……微笑。

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嘶吼,一拳打碎了镜子。

破碎的镜片中,映出无数个有着琥珀色邪眼的、疯狂的面孔。

他知道,诅咒远未结束。恩贾鲁长老的土方法或许只是暂时压制,甚至可能加剧了某种变异。真正的“基塔姆巴”的一部分——那块巨大的琥珀,如今下落不明,或许正被某个贪婪的收藏家秘密珍藏,继续散发着邪恶。而他自己,则成了这场古老诅咒的新宿主,一个缓慢走向毁灭或蜕变的悲剧容器。

他坐在满是玻璃碎片的黑暗中,抚摸着手臂上那越来越像硬化树脂的皮肤。未来的路在哪里?是彻底沉沦,被体内的邪灵吞噬?还是……在疯狂中寻找一种与这诅咒共存,甚至反过来控制那邪恶力量的、更为黑暗的方法?

窗外,内罗毕的灯火璀璨,却照不进他眼底那片源自远古的、冰冷的琥珀色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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