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城外的硝烟尚未散尽,吴三桂已下令中路军休整三日。这三日里,士兵们修补甲胄、擦拭军械,后勤部队则从宁远、锦州的补给站调拨粮草弹药,将十万石粮食、五十万发弹药尽数运抵前线。第三日清晨,吴三桂一身戎装立于校场,望着整装待发的数万将士,高声道:“锦州已破,盛京近在咫尺!今日我军北上,收复辽阳、抚顺,与东路、西路大军汇合,直捣满清老巢!”
中路军的行军队伍如长龙般向盛京挺进,旌旗蔽日,甲胄如林。所过之处,辽阳、抚顺的清军残余势力望风而降——这些守军多是汉军,早已听闻锦州惨败的消息,无一人愿为满清卖命。守辽阳的清军佐领打开城门,跪地献上兵符,吴三桂只命人接管城防,便率部继续北上,未多做停留。七日后,中路军抵达盛京城南三十里处,就地构筑营垒,火炮阵地设在城南的高地,炮口直指盛京城墙,骑兵则在营外巡逻,严防清军偷袭。
与此同时,辽东半岛的李定国也收到了锦州大捷的消息。他即刻下令东路军北上,四万五千名将士分三路沿陆路进军,沿途攻克海城、鞍山等据点。海城的清军守军仅三千人,见明军兵临城下,未做抵抗便开城投降;鞍山的清军试图依托山地设防,却被李定国麾下的火炮部队轰垮防线,仅半日便告失守。东路军一路势如破竹,十余日后抵达盛京城东,与中路军的斥候顺利汇合,随即在城东扎下大营,封锁了盛京东路的所有通道。
铁岭城内,孙传庭得知锦州大捷的消息时,正站在城头查看城防。他即刻调兵遣将,留一万兵马驻守铁岭,其余部队尽数东进,向盛京进发。西路军与蒙古盟军汇合后,沿着辽河岸边的官道行军,沿途遭遇几股满清的零散骑兵,皆被蒙古骑兵轻松击溃。行至盛京城西二十里处,孙传庭下令停止进军,先派遣斥候摸清盛京外围的清军布防,随后构筑防御工事,切断了清军向西逃往蒙古草原的路线。
至此,明军三路大军完成了对盛京的合围。十六万大军如铁桶般将盛京团团围住,营垒连绵数十里,夜间灯火通明,喊杀声、操练声昼夜不息,震得盛京城内人心惶惶。
林越收到三路大军汇合的消息后,即刻率亲卫从山海关启程,星夜兼程赶往盛京。抵达中路军大营时,吴三桂、李定国、孙传庭已在帐外等候。林越走入帅帐,看着悬挂在墙上的盛京地图,指尖划过城南、城东、城西的营垒标记,沉声道:“三路大军合围已成,盛京已成瓮中之鳖。但多尔衮困兽犹斗,必然死守,我等需谨慎部署,力求一战而定,减少伤亡。”
他随即下令设立北伐总指挥部,由自己亲自主持,三位统帅各领一军,统一调度攻城事宜。“吴三桂,你率中路军主攻城南,此处城墙虽厚,但清军防御薄弱,是突破的关键;李定国,东路军主攻城东,城东临近辽河,清军恐有退路,需严防其从水路突围;孙传庭,西路军主攻城西,城西多为民居,清军的粮草武库也在此处,攻克后可断其补给。”
三位统帅领命而去,各自返回大营调整部署。林越则带着参谋人员,亲自前往盛京外围查看地形。盛京城外,多尔衮挖掘的深壕与拒马清晰可见,城墙上的清军士兵缩在女墙后,警惕地望着城外的明军,却不敢轻易露头。“多尔衮已是强弩之末,”林越对身边的参谋道,“两万五千残兵,其中半数是毫无战斗力的壮丁,根本挡不住我军的攻势。但盛京毕竟是满清都城,城防坚固,不可掉以轻心。”
回到大营后,林越下令各军加紧备战:中路军补充火炮弹药,确保攻城时火力充足;东路军抽调部分兵力,封锁辽河的渡口,防止清军从水路逃亡;西路军则派人摸清城西清军的布防,重点关注粮草武库的位置。各军的营垒也进一步加固,壕沟内埋设尖刺,拒马外缠绕铁丝网,形成层层防线,防止清军突围。
盛京城内,多尔衮站在城头,望着城外连绵的明军营垒,脸色铁青。他知道,明军的合围已成,盛京再也等不到援军,城内的两万五千残兵,不过是杯水车薪。城墙上的清军士兵们面如死灰,不少人偷偷望向城外的明军,眼中满是惧色,甚至有士兵暗中联络城外的明军,意图投降,只是碍于多尔衮的严令,不敢轻举妄动。
林越站在中路军的营垒前,望着远处的盛京城楼,心中百感交集。从穿越而来,到整顿朝纲,再到挥师北伐,数载光阴,只为今日。他抬手拔出腰间的太祖遗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着寒光:“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今日便要功成!”
大营内的将士们听闻此言,齐声高呼:“驱逐鞑虏,恢复中华!”喊声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盛京城内的清军听到这震天的呼喊,更是人心惶惶,不少士兵瘫坐在城墙上,手中的兵器滑落,眼中满是绝望。
夜色降临,明军的营垒中依旧灯火通明,士兵们擦拭着武器,检查着攻城器械,只待总攻的号令。盛京的夜空,一半是明军营垒的灯火,一半是城内的死寂,一场决定华夏命运的决战,已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