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训完后,在场的所有新人都被感染了,我旁边坐着的一个小女生都忍不住靠在我的肩膀上哭泣了起来,我也没有去提醒她,等她心情平静下来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行为,赶紧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没忍住,失态了。”
我,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她那如婴儿般圆润可爱的面庞,粉扑扑的脸颊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宛如清晨沾露的梨花一般,娇柔惹人怜。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瞬间激起了我内心深处强烈的保护欲。
我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柔声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说话间,我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轻轻地递到她面前。
她微微抬起头,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我,眼中流露出一丝感激之情。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谢谢。”
待她接过纸巾,擦拭掉眼角的泪水后,我们一同走出了培训大厅。在交谈中,我发现她与我同属一个分公司。我灵机一动,以日后工作中可能需要相互交流为由,顺利地添加了她的微信并且相互告知了对方的名字。她的名字叫“张梦婷”。
与她分别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她的朋友圈,想要更深入地了解她。然而,当我浏览到她的个人资料时,不禁大吃一惊——她竟然还是一名大四的学生!
在我以往的认知中,大学生们毕业后往往会选择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工作,而不是像保险推销员这样需要四处奔波的职业。我不禁好奇,她为何会选择这样一份工作呢?
经过度娘上面的一番了解,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许多大学生所学的专业在就业市场上并不吃香,属于那种一毕业就面临失业的尴尬处境。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我和张国栋马不停蹄地奔波于西市的其他分公司,接受了一系列的培训课程。
第一天,我们专注于学习保险的各种类型和相关知识。通过专业讲师的详细讲解,我们对不同险种的特点、保障范围以及适用人群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这让我们对保险行业有了更全面的认识,也为日后的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二天,我们则着重学习了销售话术和获客方法。讲师们分享了许多实用的技巧和经验,教导我们如何与客户有效沟通,了解他们的需求,并根据实际情况提供合适的保险方案。同时,还介绍了一些常见的获客渠道和方法,让我们明白如何主动寻找潜在客户。
经过这两天的紧张培训,我们终于迎来了正式工作的时刻。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分配给我们的小组组长竟然就是那位所谓的曹经理!他的名字叫曹启飞。原来,他并非真正的经理,而只是一个负责自己小组的组长。他通过自己招募组员,当组员取得业绩时,他作为组长能够获得额外的提成。更有趣的是,如果下面的组员经过分裂,有三个或三个以上成功组建自己的十人小组,那么他就会晋升为部门经理。
此时我们小组算是曹启飞一共有9个人,曹启飞让我们挨个作自我介绍,所有人介绍完我才得知,原来除了他自己,我们8个人都是这两天新入职的。他现在还要在588同城上面继续招人。过了好一会儿,曹启飞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我们这几个人,然后缓缓开口说道:“咱们这个公司可是整个集团里最年轻的分公司哦!我们主要推广的是理财型的保险产品,不过呢,如果有客户对其他类型的保险产品感兴趣,我们当然也可以卖给他啦。相比之下,其他那些老牌分公司里的员工年龄普遍都比较大,他们主推的是返还型的大病医疗保险呢。”
话音未落,曹启飞便从桌上拿起一叠厚厚的纸,然后逐一发给我们每人一张。我定睛一看,原来这是一张话术单,上面详细地列着各种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应对的话术。
曹启飞接着说:“好了,大家拿到话术单后,就两两一组开始练习吧。互相模拟客户和销售人员,多练练,这样才能更好地掌握这些话术哦。”
于是,我们按照他的要求,迅速分成了几个小组,开始认真地演练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时,曹启飞再次站起身来,手里拿着一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名单。他微笑着对我们说:“这叠名单里记录着之前购买过保险的客户信息,包括他们的电话号码、姓名,还有一些备注了年龄等其他信息哦。你们可以先打这些电话,练习一下话术,说不定还能从这里面找到一些有购买意向的客户呢!”
听完他的话,我们八个组员迅速行动起来,各自拿起名单,开始拨打上面的电话号码。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毕竟之前做过电话销售,对于这种工作流程还算熟悉。
我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可能会有各种反应,有好有坏,甚至可能会遭到拒绝和责骂,但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我拨通了第一个电话,刚说了声“你好”,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和我们的业务,对方就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我心里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好心态,继续拨通了第二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还没等我开口,对方就不耐烦地吼道:“能不能别再打电话了!一天到晚净是你们这些卖保险的电话,烦死了!我不买,别再打了!”说完,对方“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我甚至都没机会说一句完整的话。
我没有气馁,继续拨打下一个电话。然而,结果却如出一辙,要么没人接听,要么一接通就被挂断,要么就是像刚才那样被人粗暴地拒绝。
就这样,我一个接一个地拨打着电话,整整打了一页,但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把准备好的话术完整地说完。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其实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之前在贷款公司工作时,每天都要拨打两百多个类似的电话,这种被拒绝的情况早已司空见惯。但看着张国栋的表情,他显得很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