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介昭这个事上面。
当我们终于抵达了那个培训机构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有些惊讶。宽敞的教室里，摆放着一排排整齐的台式电脑，而每台电脑前都坐着一个人，他们正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讲台上培训老师的讲解。
我们俩站在门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讲台上的培训老师正在讲解一些我们完全听不懂的内容，什么方程式啊，什么几何图形啊，这些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天书一样。
正当我们感到迷茫的时候，一位热情的接待员走了过来，微笑着把我们带到了一间小型办公室里。在这个相对安静的空间里，接待员开始给我们详细地介绍学习动画制作可以应用到哪些行业中。
通过之前的电话沟通，接待员了解到介昭对游戏制作有着浓厚的兴趣，于是他着重介绍了动画制作在游戏制作方面的用途。他告诉我们，动画制作在游戏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无论是角色动画、场景建模还是特效设计，都离不开动画制作的技术支持。
介昭听得眼睛发亮，不断追问着关于游戏动画制作的细节，比如如何制作出逼真的角色动作，怎样设计出炫酷的技能特效。接待员耐心地一一解答，还拿出一些实际的案例给我们展示。看着屏幕上那些精美的游戏画面，介昭整个人都沉浸其中，脸上满是向往。
这时，接待员话锋一转，开始介绍他们培训机构的课程体系和收费标准。
再次提到半年期学费两万八千八时，介昭还是不由得身体颤了颤。
接着，接待员让我们两个坐在这喝点热水他打个电话，便走出办公室。
过了10分钟左右，接待员进来了，他说贷款公司的人已经联系好了，等会就会过来，到时让贷款公司的人跟我们谈，说完便继续给我们讲解着。
期间还不停的想要让我也报名学习，也不知道他招一个人来学习能给他提成多少，我想应该至少会有几千块钱吧。
半个小时后，贷款公司的人来。
接待员介绍到：“这是我们合作的贷款公司业务员张经理，专门给技能培训放款的。具体贷款细节你们聊” 说完便退了出去。
穿西装的张经理从隔间走出来，皮带上挂着的钥匙串叮当作响。
“小伙子想学动画制作？这行现在挣钱得很。”
他坐下来后，递过一张印着“助学贷”字样的宣传单，“你看，我们和培训机构合作能给到你的贷款额度是4万元，从你学完结业后的第一个月开始还款，还是很人性化的吧，分24期，每月还款2000块钱多一点，等你学出来上班了，这点钱不算啥。这4万批下来会直接转到培训机构账号两万八千八元，是你的报名费，剩下的当做你学习期间的生活费。
介昭的手指在“月供2550”的数字上蹭了蹭。“我现在还没工作，万一……”
“没万一。”张经理拍了拍他的肩膀，西装袖口露出的金表链闪了下，“我们跟培训机构合作这么久，他们的学员就业率98%，平均起薪都五千多。你想想，五千多减两千五，还剩差不多，够你吃穿了吧？”
他从手提包里面翻出一沓表格，笔尖在“个人信息”栏敲了敲。“，身份证，银行卡拿出来把资料一填。
介昭咬着下唇，视线扫过表格上的“紧急联系人”。“我爸妈不知道我来学这个……”
“没事，联系人填朋友也行。”张经理往椅背上一靠，转着手里的笔，“这就是个形式，万一联系不上你才会打。你好好学，按时还款，啥事儿没有。现在跟我去我们公司给你办理，走相关流程。”
他摸出手机，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最终把我的手机号码填写成紧急联系人。
随后张经理带了我们从培训机构出来按电梯上了18楼，原来他们公司也在这一栋办公楼里面。
等要填写正式的贷款资料时，张经理说贷款下来会还会扣除一笔五个点，也就是2000块钱的手续费。
“啥手续费？”介昭抬头问。
“就是给你办贷款的服务费，百分之五2000块。”
介昭捏着衣角没说话。张经理已经翻开了合同，指着签名处：“在这儿签三个字，再按个手印。注意啊，这合同一旦签了，不管你学不学，贷款都得还。”
“要是学完没找到工作呢？”介昭的声音发紧。
“那是你自己的事。”张经理把笔塞到他手里，“合同上写了，贷款用途是支付培训费，跟就业无关。”
介昭的手指在签名栏上方悬了半天，耳边突然响起昨天培训机构老师的话：“学完进到游戏制作公司，月薪能有5000多，还款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他闭了闭眼，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红手印按上去时，像洇开的血渍。
李专员把合同收进文件夹后说道：“贷款预计明天下来，4万的额度，扣除两万八千八的培训费，培训费会直接打到结构账上，剩下块钱将会扣除2000块钱的手续费，剩下的你打到你卡里。
我们走出机构时，介昭抬头看见培训机构墙上的巨幅海报，穿西装的设计师正对着电脑微笑，海报底下的小字写着“改变命运从这里开始”。他深吸一口气，便和我一起往公交站走，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介昭心心念念的游戏公司梦现在终于如愿以偿的开始了第一步，现在就等明天的那8000多块钱到账，过完年就可以学习动画制作了。虽然背了4万块钱的贷款，为了梦想，为了让别人能够看得起，为了那做办公室的白领工作也值了。
回到城中村已经中午一点多了。他请我简单吃了个饭后我们两个便去上网打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