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长办公室里,李峰攥着刚整理好的嫌疑人资料,抬头看向王韬:“王局,我带几个人去孟涛家的大院查盗窃案,争取今天就破了!”
王韬刚挂完抓捕黑熊的电话,闻言眼前一亮:“行!李峰,人你随便挑,我这边安排好刑侦队,就去抓黑熊!”
李峰转身看向办公室外待命的警员,集中精神激活规则之力 —— 眼前瞬间浮现出每个人的特长标签。
他目光扫过人群,很快选出六人:“丁超、谭淮、刘胜利、林晓佳、唐翊安、杜显,你们六个跟我走!”
被点到名的六人立刻上前,个个精神抖擞:丁超 23 岁,手里的枪百发百中。
谭淮 28 岁,审案子总能找到突破口。
刘胜利 26 岁,突击行动最是勇猛。
林晓佳 21 岁,心思细得能揪出蛛丝马迹。
唐翊安 25 岁,警局格斗没人能打赢他。
杜显 26 岁,做事比谁都缜密。
“都带上枪,注意隐蔽,别吓到老百姓。” 李峰叮嘱一句,六人迅速领了配枪,跟着他往外走。
刚到门口,就看到孟涛和他妻子柳燕在等 —— 孟涛是局里的警员,家里丢了 200 元,正是这次要查的案子。
“李副局长,麻烦您了!” 孟涛红着眼眶,200 元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是他攒了半年准备给孩子看病的钱。
柳燕在旁边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要是找不回来,孩子的病可怎么办啊……”
李峰拍了拍孟涛的肩膀:“放心,今天一定给你查清楚!”
一行人跟着孟涛夫妇,往他们住的大院走。
那是个三进院,青砖灰瓦,门口挂着褪色的红灯笼,院里挤满了住户,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的喧闹声。
“所有人都到院中间集合!” 李峰一进院,就对着院里喊。
他声音洪亮,院里的喧闹声瞬间停了,住户们纷纷从屋里走出来,好奇地看着他们 —— 六名带枪的警员,再加上穿着便衣却气场十足的李峰,任谁都知道是来办案的。
没一会儿,院里就聚了 50 多人,老人、小孩、年轻人都有,挤在院中间窃窃私语。
“李副局长,人都到齐了,连小孩都叫出来了。” 孟涛在旁边说。
李峰点点头,激活规则之力,目光在人群里一一扫过 —— 有人头上显示 “偷邻居白菜 3 颗”,有人显示 “拿过单位半块肥皂”,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一个跟 “偷 200 元” 有关。
他心里咯噔一下 —— 难道自己看漏了?刚才在局里还跟王局保证今天破案,这要是查不出来,可就丢大脸了。
“李副局长,要不要我问问大家?” 林晓佳凑过来,小声说,“说不定能问出点线索。”
李峰摇摇头:“先别急,我再想想。”
他站在原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枪,脑子里飞速盘算 —— 全院 50 多人都查了,没一个有问题,难道钱不是院里人偷的?可孟涛说,案发当天院门是锁着的,外人根本进不来。
“还有谁没到场吗?”
李峰突然问孟涛。
孟涛赶紧清点人数,柳燕也在旁边帮忙,两人数了三遍,最后孟涛摇摇头:“都到齐了,连隔壁瘫痪在床的张大爷,我都让人扶出来了。”
李峰皱紧眉头,难道是规则之力出问题了?他又重新扫了一遍人群,结果还是一样 —— 没找到偷钱的人。
就在他快要放弃时,突然想到一种最不可能的情况:会不会是失主自己人做的?
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孟涛和柳燕,心里默念规则之力。
眼前瞬间浮现出孟涛的信息:昨天交了三次公粮,偷拿同事 2 根烟 —— 都是小事,跟偷钱没关系。
可当他看向柳燕时,瞳孔骤然收缩 —— 柳燕的头上赫然显示着:偷男人 3 次(隔壁老王 32 岁 2 次,邻居老何 35 岁 1 次),偷钱 200 元给娘家弟弟盖房娶媳妇!
李峰的脸瞬间僵住,心里像被塞了块石头 —— 偷钱的竟然是孟涛的妻子!这可怎么说?当着孟涛的面揭穿他妻子偷钱,还要说她偷人?这不是往孟涛心上捅刀子吗?
旁边的谭淮看出他神色不对,凑过来小声问:“李副局长,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李峰赶紧摆手,压低声音:“没…… 没什么,再等等。” 他心里纠结得厉害 —— 查案是本分,可这事关系到孟涛的家庭,一旦说出来,这个家很可能就散了。
柳燕似乎察觉到李峰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孟涛身后躲了躲,眼神有些慌乱。
孟涛还没察觉异常,拉着柳燕的手,对着李峰说:“李副局长,要是实在查不出来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再攒……”
“孟涛,你先别急,” 李峰打断他,脑子里飞快想办法,“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他想单独跟孟涛说,至少给柳燕留点面子,也让孟涛有个心理准备。
孟涛愣了一下,跟着李峰走到院角的僻静处。院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窃窃私语声又响了起来。
“李副局长,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孟涛看着李峰,眼里满是期待。
李峰深吸一口气,斟酌着语气:“孟涛,有些话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案子总得查清楚,你得有心理准备。”
孟涛心里一沉,隐约觉得不对劲:“李副局长,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您直说,我扛得住!”
李峰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偷你家钱的,是柳燕。
她把钱拿给娘家弟弟,盖房娶媳妇了。”
他没说偷人的事,实在不忍心再往孟涛心上撒盐。
孟涛整个人都僵住了,像被雷劈了一样,眼睛瞪得溜圆:“您…… 您说什么?是柳燕?不可能!她怎么会偷家里的钱?” 他根本不信,柳燕平时那么贤惠,怎么会做这种事。
“我没骗你,” 李峰看着他,语气沉重,“这是我查出来的,不会错。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去问问柳燕。”
孟涛呆呆地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想起柳燕前几天说娘家弟弟要盖房,还跟他要钱,他没同意,没想到柳燕竟然会偷家里的钱……
院中间,柳燕看到孟涛脸色苍白地走回来,心里更慌了,赶紧迎上去:“孟涛,怎么了?李副局长跟你说什么了?”
孟涛看着柳燕,嘴唇哆嗦着:“柳燕,你老实说,家里的钱是不是你拿的?你拿给你弟弟了?”
柳燕的脸瞬间变得惨白,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孟涛,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弟弟他要盖房娶媳妇,急着用钱,我跟你要你不给,我没办法才……”
“你没办法?” 孟涛的声音都在抖,“那是给孩子看病的钱!你怎么能拿给你弟弟?你有没有想过孩子?有没有想过这个家?”
院里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偷钱的竟然是孟涛的妻子,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柳燕哭得更凶了,蹲在地上,嘴里不停地说:“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李峰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不好受。
他走到孟涛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孟涛,事情已经这样了,先让柳燕把钱要回来,给孩子看病要紧。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孟涛深吸一口气,抹了把脸,对着柳燕说:“你现在就去给你弟弟打电话,让他把钱送回来!不然,咱们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柳燕赶紧点头,往院里的公共电话亭跑。院里的人看着她的背影,议论声更大了。(打电话到村长家)
李峰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琢磨着 —— 这案子虽然破了,可孟涛的家却可能因此散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对着丁超等人说:“咱们走吧,这里的事,让孟涛自己处理。”
六人跟着李峰往外走,林晓佳忍不住问:“李副局长,您怎么知道是柳燕偷的钱?我们怎么一点线索都没发现?”
李峰笑了笑,没解释 —— 总不能说自己有规则之力,只能含糊道:“观察仔细点,总能发现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