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号杂货铺的院门前,钟小葵牵着两个婢女的手,看着李峰三人远去的背影。
“相公放心,铺子有我在,不会出乱子。” 钟小葵声音清冷,却带着十足的底气 —— 她化神中期的修为,在这汉末乱世,足以无敌无惧。
李峰点头,带着刘桢(伯平)、刘蛮(继先)转身踏上大路,朝着汜水关方向而去。
师徒三人骑着马匹脚程极快,不过三日,就远远望见了汜水关的城楼,关下旌旗招展,正是十八路诸侯的盟军大营。
刚靠近大营,就听到一阵震天的呐喊,关楼上一员大将手持长刀,骑着黑马,正在阵前挑战:“我乃关西华雄!谁敢与我一战!”
盟军阵中,接连派出两员将领,都被华雄一刀斩于马下,鲜血染红了战场,诸侯们脸色越发凝重。
李峰站在人群后,眼神示意刘蛮:“去,斩了他。”
刘蛮攥紧手中的长刀,翻身上马,催动战马直冲阵前,根本不待华雄通名,手臂一扬,一道寒光闪过。
“噗嗤!” 华雄还没反应过来,头颅就被斩飞,掉落在地,鲜血从脖颈处喷涌而出,尸体栽倒马下。
刘蛮勒住战马,提着华雄的头颅,退回李峰身后,面不改色,仿佛只是斩了一只鸡。
盟军阵中一片哗然,诸侯们纷纷探头,想看清这突然出现的少年是谁。
很快,一名校尉快步跑来,对着李峰三人拱手:“我家主公请三位入大帐一叙。”
师徒三人跟着校尉走进盟军大帐,帐内坐着十几位诸侯,为首的正是袁绍,身材魁梧,面色威严。
“斩杀华雄者,何人也?” 袁绍目光落在刘蛮身上,语气带着赞许。
李峰上前一步,指着刘桢刘蛮道:“此乃东平王六世孙,刘桢刘伯平,此乃东平王六世孙,刘蛮刘继先。”
一旁的袁术突然开口,语气带着质疑:“可有明证?莫不是冒认宗亲?”
“族谱为证。” 李峰挥手间,一卷竹简从袖袍中飞出,稳稳落在袁绍面前的案几上。
袁绍打开竹简,与众诸侯传阅,见族谱记载清晰,血脉有据可查,当即笑道:“原来是汉室宗亲,快赐坐!”
侍卫搬来一张锦凳,刘桢却侧身让给李峰:“师父,您坐。”
李峰也不推辞,径直坐下,动作自然,丝毫没有拘谨 —— 这一幕,让帐内诸侯都愣了愣,暗道这刘桢对其师父竟如此尊敬。
曹操坐在一侧,目光落在李峰身上,拱手问道:“敢问先生何人?看刘桢公子对先生如此恭敬,想必先生有大才。”
“吾乃其师父,李峰。” 李峰语气平淡,拿起案上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
曹操点头赞道:“孝心可嘉,当如是。”
诸侯们不再纠结李峰的身份,转而商议进军事宜,帐内争论不休,有的主张速攻,有的担心关隘坚固。
少时,袁绍一拍案几,定下主意:“明日兵进虎牢关,直逼洛阳!”
李峰见状,带着两个徒弟起身告辞,来到大营外的空地处休息,准备明日的战事。
刚坐下没多久,就见三人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正是刘备,身后跟着关羽、张飞,二人身材魁梧,气势不凡。
“在下刘备,见过三位壮士。” 刘备拱手行礼,语气热情,“三位武艺高强,不知可愿与我共谋大业?我必以心腹待之。”
刘蛮刚要开口拒绝,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曹操带着几个心腹大将快步赶来,笑着插话:“玄德公来得好快,不过今日,我可不能让你抢了先。”
他对着李峰三人拱手:“不知三位可愿进我营帐,一同饮几杯薄酒?”
李峰看了看刘备难看的脸色,笑着点头:“固所愿也。”
跟着曹操走进曹军营帐,帐内早已摆好酒菜,曹操叫来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心腹大将作陪,气氛热烈。
李峰端着酒杯,一口口喝着酒,很少说话;刘桢倒是与曹操时不时聊上几句,从兵法谈到时局,颇有见地。
曹操放下酒杯,看向李峰:“不知李先生为何不语?莫非是酒不合口?”
“非也。” 李峰放下酒杯,语气带着一丝感慨,“我只是在感叹,此次讨伐董卓,恐怕无功而返。”
曹操眉头一皱:“怎会如此?我盟军势如破竹,待拿下虎牢关,很快就能进入洛阳,营救天子!”
李峰突然 “呵呵呵” 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嘲讽,在帐内格外刺耳。
夏侯惇猛地拍案而起,怒视李峰:“大胆!竟敢嘲笑我主公!”
“元让,休得无礼!” 曹操赶紧阻拦,对着李峰拱手,“先生莫怪,还望先生解惑,为何说盟军会无功而返?”
李峰收起笑容,语气严肃:“董卓祸乱的根源,不在董卓自身,而在袁绍,在那些世家大族。如今的局面,正是他们想看到的 —— 你以为他们会真心让你去拯救皇帝吗?不会的,他们的野心早已滋生,往后,就是群雄逐鹿的乱世了。”
曹操脸色一变,摇着头道:“不会的,本初兄与我一同起兵,怎会有如此心思?”
“袁绍看重的,是袁家的利益,还是大汉的利益?” 李峰反问,“你想想,是谁出谋让董卓入京?等董卓入京后,那些世家拿捏不住他,才想除掉他,借盟军之手,清除异己罢了。”
曹操呆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嘴里喃喃自语:“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他突然站起身,对着李峰躬身一礼,“还望先生再为我解惑,黄巾之乱,又是为何而起?”
“黄巾之乱的幕后推手,是灵帝。” 李峰缓缓道,“灵帝想利用张角,除掉那些尾大不掉的世家;而世家想利用黄巾,解除党锢之祸,夺回地方的募兵权。真正的棋手,只有灵帝和世家,张角、黄巾军,宦官这些不过是棋子罢了。”
“棋子…… 都是棋子……” 曹操的脑子里反复回响着这两个字,他颓然坐下,眼神里满是迷茫,又很快变得坚定,再次躬身:“先生可有挽救大汉之法?”
“希望还是有的。” 李峰点头,“动乱的根源,是百姓没了吃食,朝不保夕。造成这一切的,正是那些兼并土地、囤积粮食的世家大族。只要杀世家、分田地,让百姓有饭吃,谁还会去造反?”
曹操眼神一亮,握着李峰的手道:“先生微言大智,操受教了!”
当晚,曹操为李峰三人安排了舒适的营帐,好生款待。
次日一早,盟军拔营起寨,朝着虎牢关进军,李峰师徒三人跟在曹军队伍中,很快就抵达了虎牢关下。
关楼上鼓声大作,一员大将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冲下关来,正是吕布,他在阵前大喊:“谁敢与我吕布一战!”
盟军阵中,河内太守王匡派出部将方悦,刚交手三个回合,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上党太守张杨派出穆顺,更是被吕布一戟秒杀;北海太守孔融派出武安国,战了十几个回合,被吕布一戟斩断手腕,侥幸逃回阵中。
众诸侯看着吕布勇猛无敌,一个个愁眉苦脸,没人再敢派兵出战 —— 虎牢关下,吕布的赤兔马昂首嘶鸣,方天画戟上的鲜血滴落,吓得盟军士兵连连后退。
曹操看着阵前的吕布,对着李峰低声道:“先生,吕布如此勇猛,该如何是好?”
李峰目光落在吕布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放心,自会有人收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