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顾长生，老者还是慈眉善目的模样，不是干枯萎缩的脸庞，断臂的手也是完好的。
没有去管多余的一人，老者帮忙顾长生把桑雨从她背上扶下进入铺子。
不让任何人碰触，先前除了唐清风，如今多了一人，就是来历不明的老者，容傲眼眸微沉，扫了眼身后进入铺子。
和之前顾长生进入不一样，容傲前面也听到铃铛声，然当他进入的时候，并为有铃铛声。
没有像顾长生一样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会去知道铃铛的作用，当看到铺子里那些惟妙惟肖的纸人时，他心中了然顾长生的目地。
可顾长生的目地连她自己都不知晓，一个外人怎么会知晓呢。
包括，她为什么要带容傲过来，也只要他一个人跟着。
“喝点水吧。”把桑雨送会那个顾长生曾没有进入的房间，两人再次出来，老者再次给顾长生沏茶。
当然，容傲也有一杯。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顾长生端着茶杯喝茶，微敛的眼眸在忽然听到老者那话时，眼泪一闷，顺着发涩的眸子滴落到茶杯里。
她没有出声，默默喝着茶，参杂眼泪的茶，仿佛一时间变了味，越喝越苦涩。
“人要向前看。”
老者不忍，但还是说了出来，这小姑娘是他一直存留世间的劫难，昨天，是她让劫难变成了缘。
算到她命里的彷徨，昨天亦指引她，可似乎…她最过不去的是她自己心里的坎。
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那个刚刚扶进去的已经去世的女娃娃，按照他所算到的，是有人因她而死。
这…
“你是谁，这里怎么会有一家纸扎铺子，我怎么不知道？”
容傲打断老者的思绪，他沉声问着，像是拷问犯人一样。
“容队长，我才是你的犯人，带你来这里，是…是我不想见到他们。”
听闻容傲的话，那种语气去质问老爷爷，顾长生大口喝完杯中回答，说到带他来的目地，她停顿了两秒回答。
见顾长生为自己说话，老者轻笑还是回答容傲的问题。
“容队长对吗？这是上世纪的老街，曾经这条街发生大火，全街人无一幸免，众人枉死，怨气颇深在午夜之时，这里会自成一片空间，容队长出现的就是那片空间，只不过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能走进来。”
“你说什么？”容傲从椅子上坐起，手下意识摸向腰间枪支。
顾长生也是微愣，可她没有害怕，一晚上发生的事，桑雨和九耳的死已经让她心性发生了变化。
老者也不是坏人，不然，在昨天早上，他就不会让她离开，刚才也不会还在安慰指点她。
“爷爷，可街上感觉不到阴气，更没有怨气。”
“时间很久了，有怨的也被时间消磨，离开的离开，去冥界的去冥界，这里会还保持以前，空间还存在，是因为我在等你。”
老者如实回答，见着那微微错愕的小脸，他看向屋外的夜色渺渺，浑浊的眸子有些失神，似在回想。
半饷过后，才慢慢说起，他说的很缓慢，或许是相隔太远，有些记忆不那么深刻。
等说完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被忽略的容傲已经默默再次坐下听着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