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者名叫秦然，世代经营纸扎铺子。
而他也是个算命先生。
在他说的上世纪，确实相隔很远。
这条街当初发生大火之前，他是算到了，可也因为他的一时疏忽没有让全街的人避开，反而量成大祸。
而他自己也在那场大火中丧生。
别人因为怨气而留下，他留下不去投胎是因为自责内疚。
这么些年，他想尽一切办法消除那些又怨气的人，最后是他留了下来。
因为他算到自己还有一个劫难，直到昨天出现在街上那一刻，他已经知晓了。
当见到她的时候，秦然忽然发现，他的劫变成了缘。
其实原本，他在今日凌晨之时就该离开，却忽然发现他和顾长生还有一面之缘，便也就留了下来。
“爷爷，那你怎么知道那人就是我呢？”顾长生询问。
“昨天的铃铛响了。”秦老轻笑，看了眼挂在门边的铃铛，见人不明白，他解释道。
“这铃铛除了昨天你说的那些用处，还有就是它是我这些年制作出来专门等我命中劫难的人，只要那人出现它才会响。”
顾长生恍然大悟。
所以她刚才进来它又响了，而容傲在后面的时候并为响起。
“爷爷，你活了那么久，那你能救桑雨吗？”顾长生知道她是痴心妄想，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秦老摇头，他没有那个本事，那女娃娃已经死了。
“小姑娘，你知道纸扎这个行业，除了是老一辈的信仰，还有什么吗？”
见顾长生立刻情绪不对，秦老瞥了眼铺子里的童男童女询问道，见人摇头后，他继续说起。
“纸扎其实对还活着的人来讲，是对死者剩下的心愿，寄托。”
“寄托？”顾长生重复出声。
“对，他们虽然离开，却在另一处活着，都是会挂念对方，这也就是有人会说什么托梦，就像我，你知道我已经死了，可我还活着，以另一种方式。”秦老点头，直接拿自己说事。
这么直接了当说自己死了，容傲在一旁嘴角抽搐了下。
心中知道面对的是已经死了的人，是鬼，可亲耳去听到证实，那种感觉是真的不一样的。
秦老的话让顾长生再次茅塞顿开，她嘴角扯出点笑容，把手伸到口袋，当摸到口袋的钱时，她又顿住。
这阳间的钱老爷爷也用不了。
“爷爷，你能不能做点东西给桑雨，我以后逢年过节都给你烧纸。”
想到办法后，顾长生看着说着，后者面带微笑点头，转身进入那扇门里面，桑雨在里面，她看了下容傲也跟了进去。
容傲定定看了一眼并为进入，拿出手机老者上面没有信号，他揉了下眉心，静静等着。
…
天亮，太阳照亮昏暗的大地，警局门口，顾长生坐在车内半天没有上车。
“该下车了，没有尸体，你还想怎么样？”
容傲声音都带着一丝怒气，站在车外看着车内顾长生。
“容队长，我不想怎么样，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与任何人无关，他们会为我脱罪，我请求你不要理会他们，我愿意承担所有罪责和后果。”
顾长生摇头，她承认杀人，月月他们一定会…
可她不想在连累任何人。
从她开始，那就从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