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惠妃把玉子领到东殿内。
他和玉子说:“柱子去做事了,你也别闲着。本宫安排你现在就去东宫承恩殿,求见太子李瑛。寿王来之前,在东宫附近巡逻的卫兵队长王仁系,来这里向本宫汇报了,此时鄂王和光王,在承恩殿。看样子他们又在喝酒。你去了告诉太子,兴庆宫遭到了蒙面穿铠甲的刺客袭击。皇上和寿王被困在兴庆殿内,让他速速前来解围。”
玉子有些惊诧地问:“武娘娘,你真让奴才这样和太子讲吗?”
武惠妃将那张憔悴且目露凶光的脸,凑近了身材与她差不多高的玉子:“是的,就这样说。这是假的,本宫是要诓太子披甲前来。他只要带二十几人披甲前来,即便是到了门口没进来,也算是企图谋反了。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事后你就否认这样和太子说过,否认本宫这样说过,咱们一口咬定,是太子酒后胆大妄为,想着进兴庆宫对皇上不利,想着造反。”
玉子有些胆怯地说:“好——吧。可他们要是押着我过来呢?如何解释我去东宫,又和他们一起来兴庆宫?”
武惠妃严肃地说:“死脑筋!本宫对柱子何曾这样细致地安排!柱子脑子里有路子,你就是笨!柱子已经得到本宫给他的五六次金银奖励了,而你呢?本宫仅仅奖励了你一次,这次如果成功,必重奖你,并让你到未来的天子——寿王身边辅佐寿王。不可一世的王皇后王有容,不也败在本宫手里了吗?当时柱子获得了重赏。这次宰相们都是我们的人,皇上也喜欢寿王讨厌太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事后,你可以解释,你是到东宫找怀子,让他出宫买东西时帮你捎东西,结果一进东宫就被控制了,他们让你带路,还逼问你皇上在兴庆宫那间殿。”
玉子说:“奴才遵命!已经明白应该怎样说,怎样做了。”
武惠妃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好,事不宜迟,你赶紧去东宫承恩殿,通知太子他们来救援。宫中刺客众多,兴庆门的卫兵已经去通知宰相了,赶紧去救驾!”
玉子狡黠地淡淡一笑:“好来,奴才就这样说,要表现出很着急,十万火急的样子。”
“快去!”
玉子急匆匆出了东殿,又火急火燎地出了大殿。正在大殿中间的长桌边吃饭的六护卫,都用奇怪的目光望着快速跑过的玉子。
武惠妃刚才,严肃且耐心地说了这么多,让玉子打消了所有的疑虑,其实作为武惠妃的“棋子”,他别无选择,必须服从命令。
李瑛、李瑶、李琚,都已经喝得头晕眼花了。李瑛说:“不行了,我看你们两人,都成四人了,已经喝大了。”
李琚说:“二——哥,我——感觉你——的印堂发——黑,是我——喝大了——还是——你印堂发黑?”
李瑶喝得比他们两人略少,由于酒量不如他们两人,也开始管不住嘴了。他说:“印堂发黑?二哥印堂发紫,今年要转运了,我们三人要转运了。”
李琚说:“咱们——不能让李瑁——成为了太——子!”
李瑛虽然喝多了,但是说话还挺利落。他说:“李瑁若是当了太子,有朝一日,武惠妃就会垂帘听政,你看李瑁那德行,啥都听他妈的,就是在父皇面前说啥,都是他妈教的。”
李瑛话音刚落,李瑶和李琚哈哈大笑起来了。“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
可是他们笑着笑着,就哭了……先是李瑶开始哽咽着说:“天不遂人愿啊!”接着是李琚强忍着泪水望向天花板:“英雄无用!天可见?”李瑛用右手扶着额头,右手臂撑在桌子上,用右手掩饰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梅瓶见状走到李瑛身边,躬身说道:“殿下,你们喝得差不多了,别喝了。”
李瑛忙用右衣袖擦拭了一下眼睛,说道:“五弟、八弟,今天就到此结束吧,现在是危急时刻,今后咱们各自待在自己家里,不要走动了。”
李瑶和李琚起身,说“告辞”、“告辞”,然后就往一楼中堂门口走。
此时在院子里站岗的护卫队长文耳明,在门外大声说道:“禀告太子殿下,兴庆宫的太监玉子,有急事求见您。”
李瑛起身送李瑶和李琚,也走到了离着门口还有三米的地方。李瑛说:“让他进来!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什么急事,来求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