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边的水杉红艳艳地倒映在湖水中,已经升到半空的太阳把热烈的光洒在万顷碧波上。
解说员说:“我们的行程即将结束,很高兴能陪伴您这短短的一段时光。”
头目意犹未尽,又去人工湖排队坐潜艇,然后一整天竟然没有无趣,只是玩得太累了。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讨论方案。
头目:“大家有什么感觉。”
其他三个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冒出两个词:“好玩。真累。”
副头目:“没有破绽。那个新酒店里游乐区比较远。就连飞行汽车的飞行范围都到不了。”
有人说:“能不能挟持飞行汽车,飞到酒店附近,再从空中杀死李谨言。”
飞行汽车刚好是头目没时间体验的。
他觉得这个可行,忙问:“那个飞行汽车是无人驾驶,还是......”
副头目说:“无人驾驶。要是有人驾驶还好办,直接杀了驾驶员。”
“无人驾驶也不怕。电脑的系统是可以黑进去的。”头目笑了笑,问,“一个飞行汽车可以坐几个人?”
副头目:“四个。”
头目打开游乐园平面图,问:“这是新酒店。飞行汽车的起飞点在哪里?飞行轨迹呢。”
副头目指着图,说:“这里起飞,飞行范围大概这里。”
头目:“那我们四个人坐一趟,在空中黑进飞行汽车的系统,按照它既定航线飞到离新酒店最近的地方,再改变航线,接近酒店。”
副头目摇头:“不行,这个飞行汽车十分钟走一圈。如果太久时间内没有回到起点,工作人员就会立刻会发现问题,然后展开搜查,我们就暴露了。”
大家陷入沉默,冥思苦想。
头目:“你们说,工作人员,能有精力关注每一趟飞行汽车的上下的人数吗?”
副头目:“这个倒未必,毕竟那么多人。”
头目:“那我们上去四个人,停到酒店楼顶,放下两个,另外两个跟着飞行汽车回起点呢。”
副头目:“这个应该行。就算被发现了,车上那两个一口咬定已经下去了两个。工作人员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查证。不过我们接连两天进入游乐场会不会被怀疑。”
头目:“有些人就住在附近酒店,连续来玩几天。不会暴露的。”
有人说:“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今天李谨言将在七点到达,九点左右离开。”
头目:“也就是说,我们有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找机会下手。”
副头目:“我们为什么不直接伪装成贵宾进去。”
那人说:“因为明天不对外开放。只有受邀请的人参加酒会。如果我们假装成贵宾,会在酒店一公里外的门岗就会被拦住。”
副头目:“伪造邀请函,黑进系统把我们的照片和名字加上去呢?”
那人:“如果是那样,要改的东西很多,来不及,且容易出破绽,因为被邀请的几十个人都是‘文军实业’的合作企业。”
头目:“飞行汽车最晚到几点?”
副头目:“游乐场有夜间场,飞行汽车最晚到九点。”
次日,四个人分散进入游乐区,然后在飞行汽车起飞点外汇合,假装相互不认识,只是恰好排队排到了一起。
下午六点左右,四个人一起乘坐飞行汽车起飞。
其中一个从怀里取出微型电脑用插线跟飞行汽车的控制系统相接。
攻破系统只花了三分钟,现在这个人就可以用电脑控制飞行汽车了。
他们把飞行汽车降落在了楼顶。
头目和副头目下来,对车上的两个人说:“你们坐飞行汽车回去起点,千万不要露馅。按照准则,从现在起,我们就不要联系了。”
那两人点头,驾驶飞行汽车起飞离开。
头目和副头目花了十分钟破解楼顶进入楼内大门上的虹膜加指纹识别程序。
他们进去后,找个洗手间,脱掉外套,露出西装,俨然成了贵宾,戴上了装有毒刺的戒指。
只要能靠近李谨言,用毒刺扎他一下。
哪怕隔着衣服,毒刺也能扎破皮肤,注入河豚毒素。
而这种毒素只要0.5-1mg都能让人昏迷甚至死亡。
反正他们得到的任务是,搞出大动静,杀了李谨言最好,如果不行,能让他受伤也好。
宾客们已经坐着豪车陆陆续续到达,个个身着定制礼服,珠光宝气。
果然每个宾客都被门口的保安严格审查身份。
有的人下车后看到熟人,立刻过去寒暄:“啊,陶董,你来了。”
陶光明:“谢谢王总赏光。”
二楼,头目和副头目这会儿正躲在黑暗里,悄悄凝视着这一切。
确定没有异样,两个人才一前一后下来了。
一楼大厅,鎏金穹顶下悬浮着直径五米的全息星图。
进了大门左手边,便是宴会厅。
里面铺着厚厚的崭新地毯。
环绕大厅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美食和酒水。
中间的大桌子上有个用香槟杯搭起来的高塔。
旁边两个身着中山装的侍者把香槟缓缓从顶部倒下去。
浅金色的酒便流淌到各个杯子里。
李谨言的车到了,他下来后被人簇拥着,一边交谈一边往里走。
头目确认了一下面部特征,是李谨言没有错,对远处的副头目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靠了过去。
“李先生。”头目叫了一声。
李谨言回头望着他。
头目说:“我想跟你合作开发磁悬浮列车。”
李谨言微微点头。
副头目趁机从背后扎了李谨言一针。
李谨言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毒性要一段时间发作,但是被扎了一下总该有感觉吧。
难道没有刺中?
不管怎么样,此地不宜久留。
头目暗暗诧异,又瞎扯了几句,借着整理衣袖,把戒指转了个方向,朝李谨言伸出手:“希望以后有机会跟李总合作。”
李谨言点头,接住他的手:“好的。”
头目立刻双手握紧了李谨言的手好确保戒指上的毒刺能刺进李谨言的掌心。
李谨言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而且他的手很硬,冷冰冰的,力道极其大,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一只铁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