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他们一众人闻言,纷纷伸手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对着柳大少回应了一下。
“三弟,干杯。”
“妹夫,干杯。”
“大帅,吾等先干为敬。”
“少爷,小的先干为敬。
柳明志嘴唇微张地轻吐了一口酒气后,先是笑吟吟地提起酒壶给自己续上了一杯酒水,继而抬眸朝着宋清看去。
“大哥,兄弟我让程凯他们分别奔赴萨法城这四城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再让他们在王城这边停留上十天的时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
宋清听到柳大少这么一说,当即就轻声反问道:“三弟,你确定吗?十天的时间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柳明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笑呵呵地回答道:“嗨呀,当然确定了。
大哥,本少爷我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
你可不要忘记了,刚才在你还没有开口求我能够让程凯,宁超,不二,楚敬他们兄弟四人再在王城这边多停留几天的时间之前,兄弟我是就已经给了他们几个七天的时间了。
大哥你也不想一想,倘若真的有什么十分紧急的事情的话,兄弟我能让他们四人在七天的时间之内才动身启程吗?”
宋清听完了柳大少侃侃而谈的话语后,顿时一脸笑容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好好,有三弟你这句话,为兄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宋清笑呵呵地回应了柳大少一下后,直接伸手端起了自己才刚刚续上了美酒的酒杯。
“三弟,兄弟们,来来来,咱们兄弟们再喝一杯。”
“共饮。”
“干杯!”
呼延玉微微抬头地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了之后,轻轻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旋即,他先是提起酒壶给自己续上了一杯美酒,然后乐呵呵地转头把目光落在了宋清的身上。
“宋兄。”
宋清闻声,立即转身朝着呼延玉看了过去。
“呼延老弟,你说。”
“宋兄,其实有一件事情兄弟我刚才一直想要跟你和妹夫,还有众位兄弟们说一下来的。
怎奈何,宋兄你和妹夫,还有几位兄弟你们几位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兄弟我根本就找不到开口的机会。
现在,兄弟们一杯酒下肚之后,兄弟我总算是找到了可以开口的机会了。”
呼延玉这一番话语一出口,宋清的一双虎目之中登时就露出了一抹毫不掩饰的好奇之色。
“呼延老弟,不知你想要跟为兄我说什么事情啊?”
柳明志,程凯,封不二他们一众人听见了呼延玉和宋清之间的对话后,彼此之间同样是眼神好奇地将目光转到了呼延玉的身上。
呼延玉听到了宋清的反问之言,又感受到了其余一众兄弟们齐齐地落在了自己身上的目光,淡笑着轻吁了一口酒气。
“吁~”
“宋兄,兄弟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一下,从今天开始,半个月的时间之内就没有一个良辰吉日。
距离今天最近的一个好日子,是在十八天之后,也就是下个月的十二日。”
宋清听到呼延玉言说距离今天最近的一个好日子乃是在十八天之后,登时一脸惊讶之色地睁大了一双虎目。
“什么?最近的一个好日子要在十八天之后?”
看到了宋清神色惊讶地睁大了双眸的反应,呼延玉轻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
“嗯,没错。”
宋清轻轻地眨巴了几下眼睛,脸上的惊讶之色渐渐地被淡淡的疑惑之色给取代了。
“呼延老弟,那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最近的好日子是在下个月十二日的?”
呼延玉瞧见了宋清脸上的神色变得疑惑了起来,笑吟吟地伸手端起酒杯轻呷了一小口杯中的美酒。
“宋兄,兄弟我和你萨菲莎弟妹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不瞒你说,当我知晓了萨菲莎她已经怀有了身孕的事情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上兄弟我连早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去找张帅,南宫帅,完颜副帅,云督军他们这些老前辈们去打听最近的良辰吉日了。
可惜的是,张帅他们这些老前辈们也不甚懂得黄历上面的一些门门道道。
于是,张帅他们就派人在大营之中寻找了七八个懂得黄历的将士。
那七八个将士们经过了一番仔细地测算之后,最终得出了距离最近的好日子乃是在下个月的十二日那天。
也正是因为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就算是萨菲莎她现在都已经怀有身孕了,最近的这段日子里我也一直没有着手安排我们俩的喜宴。”
宋清在听完了呼延玉的解释之言后,顿时一脸明悟之色地点了点头。
而柳大少,程凯,柳松,韩鹏他们一众人同样是神色了然的轻轻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最近这几天的时间里,为兄我心里面一直都有些纳闷。
我就想着,萨菲莎弟妹她现在都已经怀有身孕了,呼延老弟你为何迟迟地不着手安排你和萨菲莎弟妹你们俩之间的喜宴,合着是这么一回事啊!”
宋清口中的话语声一落,直接伸手端起了身前桌面上的酒杯对着呼延玉示意了一下。
“呼延老弟,来来来,咱们喝一杯。”
呼延玉淡笑着点了点头,直接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宋清手中的酒杯。
“干杯。”
一杯美酒下肚之后,宋清一边轻轻地抿着嘴唇上的酒水,一边提起酒壶给呼延玉和自己先后地斟满了一杯酒水。
“十八天之后,下个月十二日才是好日子。
这么说的话,程凯兄弟他们四人是没有办法准时的喝上我和米蒂我们俩的喜酒了。”
宋清轻声感慨了一下后,面露遗憾之色地扫视了一眼程凯,宁超,封不二,楚敬他们兄弟四人。
“几位好兄弟,呼延老弟刚才的那些话语你们也都听到了。
从今天开始,距离最近的一个好日子在十八天之后的下个月十二日那天,而咱们的大帅他最多就只能让你们几人在王城之中再停留十天的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为兄我和你们拉米尔嫂夫人我们俩的喜酒你们是无法在当天喝上了。
不过呢!虽然几位兄弟你们无法在举办喜宴的当天喝上为兄我和你们拉米尔我们两人的喜酒,但是为兄我却可以让你们几个提前喝上我们俩喜酒,或者是等到以后再给你们补上一顿喜酒。
几位好兄弟,关于喝喜酒的这件事情,为兄我冲锋的尊重你们的意见。
不知你们是想到提前喝上为兄我和你们拉米尔嫂夫人的喜酒呢?还是打算等到以后再次重逢的时候让为兄我再给你们补上一顿喜酒呢?”
程凯,封不二,宁超,楚敬兄弟四人听到了宋清询问自己兄弟四人的问题,彼此之间马上互相对视了起来。
“三位兄弟,你们看?”
当程凯他们兄弟四人的目光互相接触到了一起之时,彼此间直接异口同声问出了一句话。
兄弟四人听到了对方口中的询问之言后,当即便不约而同地乐呵呵地轻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程凯端起了酒杯微微低头地轻饮了一小口杯中的酒水,笑容不变地扫视了一眼三位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好兄弟。
“封兄,宁兄,楚兄。”
“依我之见,既然咱们兄弟几人无法按时喝上宋副帅和拉米尔嫂夫人他们俩的喜酒,那么咱们就以后再喝这顿喜酒好了。
大帅他让咱们兄弟四人分别奔赴萨法城这四座城池驻守的事情就算是不怎么重要,那也是有事情要处理的。
俗话说得好,赶早不赶晚。
如此一来,咱们还是早一点动身启程的为好。
三位兄弟,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当然了,这些仅仅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三位兄弟你们谁要是有不同的想法随时可以说出来。
此时,咱们兄弟四人一起商量着来嘛!”
封不二,宁超,楚敬他们兄弟三人听完了程凯侃侃而谈的话语,若有所思地稍加沉吟了一下之后,纷纷一脸笑容的对着程凯轻轻地点了点头。
“程兄,兄弟我同意你的建议。
如你方才所言,赶早不赶晚。
反正都已经无法按时地喝上宋副帅和拉米尔嫂夫人他们俩的喜酒了,那就等到来日再让宋副帅他给咱们兄弟补上一顿喜酒也就是了。”
“两位哥哥言之有理,兄弟附议。”
“两位哥哥,兄弟我也附议。”
程凯他们兄弟四人之间的对话,坐在一旁的宋清自然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等到最后开口的楚敬口中的话语声落下之时,宋清便笑呵呵地端起了自己的刚刚斟满了酒水的酒杯。
“得!几位好兄弟,既然你们已经有了决定了,那么为兄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来来来,咱们兄弟几人一起喝一个。”
“干杯。”
“干杯!”
“呜呼,痛快,痛快啊!”
“兄弟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聊的也都已经聊了。
来来来,咱们一起大口喝酒,大口的吃肉。”
“哈哈哈,兄弟们,咱们一起敬大帅一杯。”
柳明志闻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快速地咽下了口中的红焖鹿肉后,笑容满面地端起了自己的酒杯。
“大哥,兄弟们,共饮之。”
“干杯。”
“大帅,吾等先干为敬。”
因为宋清,程凯他们兄弟几人不再继续探讨什么时候喝喜酒的话题了,所以酒桌之上的气氛渐渐地喧闹了起来。
在座的一众人并未因为有柳大少在场的缘故,就感觉有什么好拘谨的。
要知道,三张酒桌之上的一众人一个个的全部都是柳大少的老相识了。
因此,他们的心里面全部都十分了解柳大少的性格。
以他们对柳大少的了解,你在酒桌之上表现的越是豪迈,越是不拘小节,他的心里面也就会越高兴。
反之,你要是表现的小心翼翼的,张口闭口的臣如何如何,他反而会不高兴了。
只因,自己兄弟等人这样的表现会让他感觉到疏远,感觉到自己一众兄弟们不再拿他当做当初的那个可以一起喝酒吃肉,一起吹牛打趣,一起出生入死的大帅了。
他们深知,柳大少最反感这样的行为了。
仔细说一说的话,酒桌之上的一众人之中,与柳大少关系最为疏远的人反而是呼延玉这位大舅哥了。
当然了,这个疏远也只是相对来说的有一点疏远罢了。
事实上,柳大少和呼延玉这位大舅哥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兄弟情义还是非常的深厚的。
遥想当年,柳大少还在金陵城的时候,他就已经与呼延玉这位大舅哥相识了。
然后,兄弟两人之间又一起在金陵城外经历了裴家兄妹找呼延玉寻仇,以及白莲教几位长老想要绑架柳大少的事情。
故而,柳大少和呼延玉他们兄弟两人之间虽然并没有在战场之上一起出生入死的事情发生,但是在彼此之间兄弟情义之上却是一点都不差的。
想来也是,再怎么着也是二十几年的老相识了,兄弟之间的情义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至于柳大少和呼延玉他们兄弟两人之间当初一个乃是大龙重臣,一个乃是突厥王庭王子殿下的这层身份,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兄弟情义是兄弟情义,家国大义是家国大义。
不管是柳大少这个大龙朝廷的重臣也好,还是呼延玉这个突厥王庭的王子殿下也好,他们兄弟二人的心里面从来都不觉得这样的身份会影响到彼此之间的兄弟情义。
私下里打交道的时候,彼此之间是好兄弟。
战场之上相见的时候,虽然双方互为敌手,但是却亦是好兄弟。
论及兄弟情义的时候,一杯就不会少喝,论及战场之上互为敌手的关系之时,彼此之间谁也不会对谁心软。
左右不过是倘若你不幸战死沙场了,我命人给你打上一副上好的棺材,你不幸战死沙场了,我也会命人给你打上一副上好的棺材罢了。
这样的情况,乍一看有些离谱,实际上却是对兄弟情义最好的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