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主播假装听不见吧?】
【别闹了,万一洪泉出点儿事情,主播还得跟着吃瓜落~】
【真衰啊!】
弹幕也是有点儿讨厌这种无妄之灾,时荔和衣躺在床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起身,走出屋子。
开门出去的一瞬间,先看见旁边的屋子门口站着一个惊蛰。
时荔有些哭笑不得,“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做什么?”
其实她知道,惊蛰肯定也是被隔壁吵到了。
惊蛰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大步走向时荔,拉住了她的衣袖。
虽然没有写字,但是认识这么久,时荔还是通过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想时荔去隔壁。
“不行啊,都是认识的人,不去看一下,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交代。”
时荔对他解释道,“我去看看就回来,你要是不放心,就在这儿等我,最多一刻钟肯定回来。”
惊蛰知道她去意已决,无奈地放开了她的衣袖。
然后只见时荔走到与隔壁相连的墙壁旁边,足尖轻点,纵身一跃,身影消失在墙的另一边。
皎洁凝素的月色落在惊蛰身上,他皱着眉严肃地看着那堵墙,漂亮的手指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之前的懵懵懂懂,现在好像一下子顿悟了。他在时荔身边,好像是一个累赘,帮不了她任何事情,还总是让她反过来叮嘱。
无力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惊蛰像被钉在了原地,强烈的不甘心充斥着心灵和脑海,大脑仿佛被什么重重地砸了一下,某种记忆和力量呼之欲出。
墙的另一边。
时荔的忽然出现,吸引了打斗双方的注意。
一面是洪泉,另一面竟然是玄山教的弟子。
这还不是最让时荔意外的,最让她惊讶的,是玄山教那边除了几个寻常的弟子之外,竟然还有一个人。
“蒋清霜?”
“时荔?”
时荔认出对方的时候,蒋清霜也认出了她,惊讶之余,心中又隐约有些窃喜。
之前弟子来报,说是时荔仿佛已经离开了,蒋清霜心中还有些失落。
如今在这穷乡僻壤见到时荔,只觉得她肯定在暗中观察自己,不然也不会这样出现。
这种想法要是被时荔知道,估计会想要三尺白绫吊在梁上以证清白。
“时荔姑娘?”洪泉也在看着时荔。
这满院子的人,让时荔为难地眨了眨眼睛。
别管她喜不喜欢这些人,但这些人好像都算是名门正派的好人,没有哪一方是坏人,现在对打起来是什么情况?
“你们……这是为了什么?”沉默半晌,时荔终于开口发问,目光在洪泉和蒋清霜之间移动。
不等其他人说话,一直紧闭的屋门忽然打开,秋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跑到洪泉身边,一脸委屈地看着玄山教众人。
“我爹都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要逼死我吗?”声声控诉,闻者伤心落泪,见者心疼怜惜。
当下,玄山教的弟子包括蒋清霜在内,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
偏偏洪泉还不知所谓地跟着帮腔,“你们何苦与一个弱女子为难?”
“当初是你爹,暂住教中不知感恩,偷盗了玄山剑谱,我们现在只想追回剑谱!”
蒋清霜被气得不轻,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原委,其他弟子也纷纷点头,同仇敌忾。
可是秋怜更加委屈,“我爹没有!他不会偷你们的东西!你们含血喷人!”
好好好,这一桩公案可是需要人来评断了。
时荔在旁边听明白原委,只觉得头大如斗,她一点儿不想当断案的包公,但眼下看情况,似乎也只有她能来帮忙公断。
深吸了一口气,时荔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先问蒋清霜,“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剑谱被盗,可有证据?”
“当然有!”一个弟子应声站出来,手指着秋怜,“当初是我看守书阁不力,被他爹钻空子偷走剑谱,我没追上他爹,但是亲眼看到他爹把剑谱揣进怀中!”
站出来的弟子义愤填膺,被指认的秋怜脸色苍白,只一味摇头。
此情此景,明眼人心中已然有数。
秋怜这一番,是将洪泉当枪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