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众人都是满意的,对苏蓁也越发的恭敬了,其其对苏蓁一阵谢恩,嘴上具都说着衷心的话。
苏蓁便让他们都下去,各司其职去了。
秦家的内宅之事处理起来还算是简单,要不说还是人少处理起来容易又舒心。
苏有山夫妇一家子走的时候,天难得的放晴了。
苏蓁也没有准备很多东西,只给他们带上了一些布匹,给文谦准备了一些书房用品。
“深冬时节,咱们北边的天气格外冷些,别看这天放晴了,这地上的雪还是要小心的,太阳一晒,很容易就变成了冰,可要小心滑倒了,宁可回去的路上慢一些,多花些功夫,也不能不注意安全,你们家在那里是跑不掉的。”国公夫人说了一大堆叮嘱的话,又把陈氏拉住了,道:“改日,等洛儿有了孩子,我一定通知你们。”
要说这人与人之间讲究的就是一个缘分。
陈氏这段时间跟国公夫人相处的很是融洽,两人出身不同,身份不同,阶级地位更是不同,甚至陈氏都不识得几个字,但是两人却能说的上话。
不只只是因为苏蓁一个人的原因,更因为两人都知道该怎么去和对方相处,知道分寸。
陈氏笑着说道:“有那天的时候我一定会过来,这天冷着,听小蓁说你的身子这些年才好了一些,可不要冻着了,赶紧回去吧,这马车都已套好了,不用相送了。”
苏文谦也对着苏芜和苏蓁认真的说道:“三姐,五姐,再过两年,我就要下场考举人了,到时候我一定好好考,争取早点来京都看望你们。”
苏芜笑得温柔,“怎么?难道你只有考好了试才愿意过来看看我们吗?平时要是有时间你也过来,我们难道还能嫌弃你不成?”
“那自然不是,只是我不好意思过来打扰姐姐和姐夫。”苏文谦不好意思的笑笑。
今天唯一没来的人是姜靳,姜靳这两日很不幸的感染了风寒,不能来相送了,此时喝了药,还在床上昏睡呢,只希望他醒来之后不要发脾气才是。
最后,姜家的人还是向城外,一路相送了好几十里才舍不得的回去了。
苏蓁更是看着看着马车走到没影了才回了家。
回府的马车上,秦辞给苏蓁倒了一杯热茶,“你要是舍不得爹娘他们,咱们开春了,等冰雪化了,我就陪你回苏家村一趟,怎么样?”
马车上煮着小炉子,暖烘烘的,跟外面,比起来就是两个世界。
苏蓁拿着茶捂着手,也没喝,只道:“不了,你也有要务在身,哪能天天陪我回去,而且那边除了爹娘以外,没什么让我想念的了,我有空,多写些信就是了。”
秦辞点头:“好,都依你。”
京都的天气晴了没两日,又开始下起了雪来。
随着坏天气一起来的还有边关不好的战报。
哈奇部族不知道受了何人指点,越战越勇,将周边的小部族打跑了不少,更是收服了不少。
有道是,不怕敌人多,就怕敌人团结起来。
哈奇部族如此迅速的集结了不少力量,即使是暂时没有对大昭这边动手,但恐怕也是怕是图谋不轨。
景康帝收到密报的时候是一个大雪交加的傍晚。
如此不好的天气,他还是派人召集了不少朝中的重臣到御书房议事。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景康帝负手而立,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眉间凝结着重重阴霾。
炭火明明烧得正旺,却驱不散满室的凝重,厚重的貂裘披风似乎都挡不住寒气从青砖缝隙里往上渗。
被急召而来的重臣们个个神色肃然,皆知此次边关危机非同小可。
景康帝将密报重重拍在案上,檀木桌面震得烛泪飞溅,”短短月余吞并七部,这哈奇部当真是长了反骨!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满室鸦雀无声,唯有炭火噼啪作响。
秦辞垂眸盯着自己玄色官靴上凝结的雪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苏蓁前日新给他系上的。
他余光瞥见礼部尚书王大人偷偷往袖口塞了块醒神的薄荷帕子,显然是被连夜召来还未清醒。
“陛下,”户部侍郎蒋屹颤巍巍出列,“西北粮仓今冬虽有些微薄的收成,可是支援了半数与蜀州,此时贸然增兵怕是...不妥。”
景康帝显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于是转头问丞相:“爱卿觉得呢?”
“此时正值年关,哈奇部族收了那些小部族也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现下他们定然不敢与咱们挑衅,不如......”
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陛下,哈奇部族派人送了东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