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警告你啊!
那个翱王还派老拐盯着你呢,只要你敢走出这关公庙,它必会不顾一切地追过去。”
时雍不过说个话的功夫,身边的渡戊已然挥出两个,封印在迷你玻璃瓷瓶里的蓝色火苗,推到他面前去。
“放心吧时叔,小时忬精明着呢~琉璃蓝火这种珍稀玩意儿,我们一直都有的。
还是她上次外出执行任务时,无意发现并取回的,为了取这琉璃蓝火,她当时还受了伤呢。”
时雍一惊,两指即刻捏起瓷瓶的盖子,凑到眼前仔细查看。
别说,这还真是纯正的琉璃蓝火火种无疑!
看到这里,时雍不禁摇头苦笑。
“我现在只觉得庆幸,还好最初,我不是真想跟你作对。
不然把你逼急了,非要一把大火,烧了我那村子不可。”
啧!
时忬一听,立马不高兴了。
“看您说的,我哪有那么丧尽天良啊?那村里还住着别人呢,我又不是疯了…”
时雍想想也是。
“可以送我一瓶吗?”
时忬大方点头。
“当然!多少瓶都行,别都给我拿走了就行,一共我就让渡戊,帮忙分装了100瓶。”
时雍也点头。
“那倒不至于,主要这东西对道家法师而言,可是极品中的瑰宝,最多要你5瓶。”
渡戊依言又挥出3瓶来,跟桌上现有的两瓶,一起推给时雍。
“谢谢。”
时雍小心翼翼地接过,拉开自己的法器背包,贴身收好。
“可即便如此,我们依然很难规避,琉璃蓝火真到烧起来时,有很大的概率,会波及自己人啊。”
时忬想了想。
“我倒有个还不错的主意,此计一成,不但能顺利灭掉辫鬼和翱王。
还能在琉璃蓝火烧起来前,确保每个人,都能安全离开溶洞。
但我需要你们大家所有人的,全力配合。”
霍九州闻言,带头答应。
“好,我们都听你的,除去要你献身翱王,我们必定竭尽所能。”
时央从旁附和。
“没错!趁着雨还没停,你说便是,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义不容辞。”
其余众人相继点头。
楚盺:“对!”
邢嘉善:“我们不怕!”
宋骞辰:“干就完了!”
时忬花了40分钟,将她认为可行的方案,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
甚至精确到每个人,到了既定的时间点,都该做些什么事,交代的无微不至。
“听懂了吗?”
他们一致认为,时忬的整个计划无懈可击,欣然应允。
“听懂了!”
时忬笑笑。
“那就动起来吧,雨快停了,别再想着偷懒耍滑的事儿了,不然我会大嘴巴子抽你们的。”
霍九州、时央:“哈哈哈。”
时忬还是那个刚柔并济的时忬,说话做事,总能叫人高山仰止。
“好嘞宝宝~”
楚盺自觉起身,带着邢嘉善和宋骞辰,掀开通往辫鬼老巢密道的地砖,把它藏到关公像后。
再整齐划一地跳进去,接过渡戊从应家老宅顺来的一麻袋高纯度盐晶。
缩进地洞,研磨成粉,再就着薄凡、卞菲兑了法药的温水拌匀。
“宝贝,这么短的时间,奶奶到底哪弄的盐晶啊?
那东西据我所知,不是要经过大批量人工造海的提纯吗?
如此繁琐的流程,没个十天半月的,根本做不到吧?”
时忬又笑。
“都什么时代了?这年头只要有钱,五湖四海的重金悬赏,还怕谁家没有点现成的存货吗?”
也对。
时央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小女人就一屁股坐进他顶在地面双腿间。
撒着不合时宜的娇。
“我饿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激动的时央一时之间,眉飞色舞。
“好好…宝贝饿啦?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
时央顺势揽过时忬不盈一握的纤腰,‘吧唧’亲了她一大口。
众所周知,事出反常必有妖,旁观看戏的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看向门槛那条,隐隐发黑的红线。
虽然知道时忬是故意为之,做给房顶的老拐看,但时雍还是为着自家儿子的色欲熏心,感到无语至极。
他看这男人后半生算完了,肯定是被时忬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女儿过的舒心,他就知足了。
时忬低头,扫了眼身上清一色的纯黑作战衣裤,不满地撅起小嘴。
“这套衣服不好看,我想穿小裙子。”
时央温柔的笑笑,又亲了她一口。
“不是饿了吗?又要穿小裙子啦?那老公去给拿件最漂亮的小裙子,我们换上好不好?”
时忬点头。
“嗯。”
眼角余光,瞥见变黑的红线,时央不动声色,怀抱时忬起身,走到关公像背面,窃窃私语。
“先洗澡吗?”
时央帮她脱去体表的衣物。
时忬点头。
“对,你离我近点儿。”
时央依言跟赤身裸体的时忬,贴的严丝合缝。
“好呀好呀,嘿嘿。”
时忬无语。
“你傻笑什么?”
时央忙着占她便宜的双臂,不愿松脱。
“怪幸福的。”
时忬被他傻乎乎的模样逗笑。
“那也要写检讨。”
时央接连亲了她绵软的脸蛋几大口。
“写写写,听老婆的,20万字我没忘。”
时忬傲娇地扬了扬精致的下巴颏。
“这还差不多。”
换好淡金纱衣,绣银线竹叶的收腰襦裙,时忬托着掌心,嵌着红宝石的纯金翎羽珠钗,回到霍九州身边。
“帮我戴上。”
男人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她发丝光滑的小脑瓜。
“好,坐下。”
小女人乖乖坐在腿边的小凳子上,看着两个男人忙前忙后,为自己梳妆打扮,心满意足。
整衣敛容完毕,本就方桃譬李的时忬,此刻更是粉妆玉琢,丰容靓饰,人淡如菊,瑰姿艳逸。
照过镜子,她对沈茗星3人,点了点自己国色天香的脸庞。
“我漂亮吗?”
夏栀重重点头。
“漂亮~超级漂亮!”
确定盯梢的老拐,拍过新的照片离开,时忬放下端在腰间的双手。
“装嫩真累啊…”
谢弋修听完,眼皮一翻。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本来就很嫩,根本不用装?”
“哈哈哈。”
沈茗星笑的花枝乱颤。
“我觉得,其实忬儿最想说的是:装腔作势真累啊…
只不过一时词穷,没想起来。”
时忬俯身,理了理脚边堆积地面的裙摆。
“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