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星大厦顶层,夜色下,整个星城市在李一凡脚下铺展开来,宛如一幅星光织就的文化宏图。他手中那杯茶已经凉了,但心中那团火却愈发炽热。
刚刚过去的一整天,密集的会议与协调接踵而至:文化局的项目批复落地、宣传部的审核通道绿灯开通、高新区的招商条款修订确认通过……整个星城市的资源如同棋盘上重新排列的棋子,在李一凡的调度下,以凡星为轴心,形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文化集群趋势。
“星城要成为国漫的圣地。”
他早就不满足于一部《哪吒》的爆红,而是要借此打破文娱产业长久以来对北上广深的资源垄断,将文化主战场带回中部城市——这是他身为星城市委书记、又是凡星幕后推动者最深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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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星城市文创产业示范区挂牌仪式正式举行。
市委书记李志远亲自出席剪彩。站在台上,他朗声宣布:
“以凡星文化为核心,星城市将打造中国首个神话叙事产业链示范区,形成‘创意+产业+出海’一体化平台,构建中国文化新高地。”
这不仅是一次项目启动,更是一次城市发展战略的转向。
李志远深知——李一凡这位自己当年在召阳县的老下属,如今已成长为真正掌控区域发展方向的中枢人物,他的远见,已然超越了传统官僚的格局,站在了新经济、新文化的交汇点。
仪式结束后,李一凡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只说了一句话:
“我们不是讲神话,我们是创造信仰。”
这句话被媒体迅速传播,一时间,“星城将成为中国神话产业之都”的标题刷屏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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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凡星影业召开内容战略闭门会。
会议开始,李晓薇率先播放了三支正在孵化的项目试片:
1. 《女娲纪》:一位在裂谷与洪灾中成长起来的少女,用科技和信念代替神力,重新定义“补天”;
2. 《刑天志》:一个“被砍头”的时代青年,在迷失与挣扎中寻找自我与秩序;
3. 《夸父追光》:一个少年科学家,顶着全网质疑孤身研发人造太阳装置,逐光不止。
赵灵介绍说:“我们采用的是多线并行策略,每个故事既能单独成立,又能互为呼应,共构一个现代‘东方神话宇宙’。风格不一,但核心价值观统一——抗争、成长、希望、牺牲。”
“非常好。”李一凡看着屏幕上的画面,缓缓道,“我要的是,每一个少年都能在这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提出几点补充策略:
? 文化体验场景同步打造:在星城市文创园中建立线下沉浸空间,让观众不仅是看动画,而是“走入神话”;
? 跨媒介联动叙事:利用微博、短视频、小程序等渠道讲述角色番外和成长背景,让人物活在生活中;
? 国际叙事语境:引入海外动画导演与脚本顾问,建立东方神话国际版叙事框架,实现多语种同步制作。
李明杰立刻点头:“我来负责国际版计划,先定下日语与英语两套制作组,年底在东京国际动画展先上女娲篇的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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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后,李晓薇独自留下,语气比白天更缓和些。
“哥,你真的觉得我们现在做的是‘神明’吗?”
李一凡沉默了一会,轻声道:
“不是。”
“我们做的是‘人’。”
“真正的文化,从来不是神给的,是人在废墟里喊出来的。”
他走到窗边,指着远处星城市高新区一栋栋正在兴建的楼宇:
“你看那边,那是厂房、写字楼、策展馆、培训中心。看起来很物质,对吧?”
“但一旦这些楼里,走出一批又一批能讲出中国故事的年轻人,他们就变成了‘神话的根’。”
“我们的根,终于不再只是殿堂里的文物,也不再是教科书上的配图,而是可以在大银幕上奔跑,在短视频里怒吼,在年轻人心里开花。”
李晓薇认真地听着,眼神渐渐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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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星城一中校门口,一辆凡星动画授权的宣传巴士正播放《哪吒》选段,学生们围在屏幕前惊叹不已,七嘴八舌:
“哪吒也会叛逆啊!跟我一样。”
“他说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直接抄到作文里了!”
一个女生拉着同伴:“你不觉得哪吒其实很像我们高三时的样子吗?大家都被安排得死死的,但哪吒想挣脱。”
巴士上方的横幅写着:
“讲我们自己的故事,让少年看到自己。”
这些声音,远比奖项和票房更让李一凡在意。
他知道,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资本报表上的数字,而是一个少年在深夜独自看完动画时,心中升起的那一股热望与不屈。
那,是属于未来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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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李一凡重新回到家中,翻出那份命名为“重生后文化主线计划”的旧文档。
上面密密麻麻写着:
? 2015年11月:提前投资饺子;
? 2016年3月:收购微博20%股份;
? 2016年8月:启动“凡星传媒”独立架构,李晓薇掌管;
? 2017年起:布局香江,控制部分舆论场;
? 2019年:以《哪吒》为引爆点,构建“东方幻想宇宙”;
? 2020年之后:输出全球、定调文化、确立中国青年主叙事权。
他盯着最后一行字,轻轻划掉“幻想”两个字,改成两个更大的字:
信仰。